清晨,我和福尔摩斯正坐在沙发上对饮着白兰地。明亮的窗子外照射出一缕和煦而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们这两位中年绅士的身上,这样的情景令我的心情舒畅极了。
“华生,”福尔摩斯说道,“你认为两个朋友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友谊……”我回答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福尔摩斯。”
“没什么,医生。”他说道,“我受理了一个案子,委托人在信上说他的朋友几天前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这是委托信,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说完,他从一堆杂乱的废旧报纸上取下那封信递给了我。我打开信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
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相信您的探案能力和破案技巧是值得令人信赖的。是这样的,三天前我的朋友突然神秘失踪,起初我认为他在酒店或旅馆中过夜了,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一连三天他都外出未归,这令我感到很诧异,最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对您破案的光辉事迹早已有所耳闻,所以特此打听到了您的住所。于明日凌晨8点整登门拜访。请您务必接手此案!
您忠诚的理查德·格勒波森
“信是昨晚寄过来的,字迹潦草,语无伦次。看的出我们这位即将造访的朋友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福尔摩斯点燃了一支新鲜的接骨木烟斗,喃喃说道,“哦,想必这位委托人马上就来了。”
这时,楼梯口那边响起了“嗒嗒”声,接着是上了楼的声音;一阵仓促而有力的步伐过后,门铃便被按响了。
“请进!”福尔摩斯大声说道,同时一道蓝色的烟圈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但来访者并没有走进屋来,而是站在门口像一根漏了气的软皮管子那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见状,便上前将他扶了进来,把他搀扶到沙发上。
他坐在上面缓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力气。这位朋友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和我的搭档,继而说到:谢谢!请问……谁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造访者长着一双迷人的浅蓝色眼睛,牙齿洁白清爽,两撇棕胡髭典雅地翘着,一头乌黑的卷发就像他的皮鞋一样光亮,一身便装朴素而不失整洁。如果再配上一副眼镜,那么我将认为他是一个拥有丰富学识的学者。他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微微发颤,显然有些紧张。
福尔摩斯朝这个三十岁上下的来客微微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我同伴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这个忙的!”
“不要这么激动,理查德先生,现在我除了知道您是位奔波于繁忙事务的会计师、曾经参过军、以及您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和您兄弟失踪的一点概况外,其他的我一无所知。”福尔摩斯说。
这位委托人无比吃惊地看着福尔摩斯,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您是怎么清楚我的身份的,但您说的非常正确。能不能告诉我您是如何知道的?”
“这与今天您所来的目的毫不相关,哦,这位是我的同事兼助手华生医生,所以您可以将整个事件的过程毫无顾忌、原原本本地讲给我们听。”
“是这样的,先生们。”他放开激动的双手,擦了擦额头,开始讲道,“我已经在信上说了,我的兄弟在三天前失踪了,加上上昨天应该算是第四天了。当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可想而知,写信的那晚我都已经快急疯了,为此我没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