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蝎座的心脏
培育舱的淡绿色液体漫过顾明轩的鼻腔，他在窒息感中看见陆沉舟的身影逐渐扭曲。对方将巨蟹座钥匙插入心脏位置的伤疤时，血液在玻璃舱壁上绽开猩红的曼陀罗花。
"启动天蝎座容器。"机械女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顾明轩的视网膜突然被数据流覆盖，"检测到嵌合体基因融合度99%，即将进行最终献祭。"
陆沉舟的手掌贴在玻璃上，血色顺着钥匙纹路蔓延。顾明轩后颈的胎记开始吸收液体中的荧光物质，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虹膜浮现出巨蟹座符号。
"不要..."他想阻止陆沉舟将钥匙完全插入心脏，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已被系统接管。淡绿色液体突然沸腾，将陆沉舟的身影吞噬在漩涡中。
暴雨声骤然消失，顾明轩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培育舱底部升起金属支架，将他固定成十字架形状。机械臂刺破皮肤的瞬间，他后颈的胎记渗出金色液体，在玻璃舱内勾勒出天蝎座的星图。
"系统提示：水瓶座新月倒计时3小时17分。"机械女声变得温柔，"请天蝎座容器准备收割心脏。"
顾明轩的视野突然切换到精神病院病房，陈医生正被推上手术台。护士扯开他的病号服，露出心脏位置跳动的巨蟹座符号。主刀医生转身时，顾明轩看见对方后颈的天蝎座胎记——正是七年前结案报告里的凶手。
"陆沉舟！"他在意识海里嘶吼，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他们在复制我们！"
培育舱突然剧烈晃动，顾明轩看见陆沉舟浑身浴血地撞开舱门。对方心脏位置插着半截钥匙，伤口处蠕动着黑色的触手，那些触手正将巨蟹座符号转化为天蝎座。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陆沉舟的嗓音变得雌雄莫辨，他拽出钥匙的瞬间，黑色黏液喷溅在顾明轩脸上，"我们要同时杀死两个星座。"
顾明轩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六个六边形，他看见时间在陆沉舟周围凝固。暴雨中的福利院开始崩塌，砖石在半空中悬浮成星座形状。机械臂刺向他心脏的刹那，陆沉舟的子弹精准击碎了控制器。
"基因融合需要仪式。"陆沉舟将钥匙刺入自己咽喉，黑色黏液顺着顾明轩的后颈胎记流入体内，"用我的死亡，激活你的天蝎座本能..."
顾明轩的脊椎传来爆裂声，他在剧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左脸浮现巨蟹座胎记，右脸则是天蝎座的黑色纹路。陆沉舟的尸体在他怀中逐渐透明，最后化作漫天星尘融入他的瞳孔。
"水瓶座新月已至。"机械女声变得沙哑，"天蝎座容器，请执行收割..."
顾明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精神病院手术台上。陈医生的尸体正被推出手术室，而主刀医生的手术刀，正悬在他心脏上方。对方后颈的天蝎座胎记突然渗出鲜血，与顾明轩右脸的纹路产生共鸣。
"原来我才是最后一块拼图。"他反手抓住手术刀，刀刃在掌心割开十字形伤口，"七年前母亲杀死凶手，是为了让我成为新的容器..."
手术室外传来枪声，顾明轩看见陆沉舟浑身浴血地冲进来。对方的瞳孔呈现出巨蟹座与天蝎座的叠加态，右手握着染血的巨蟹座钥匙，左手则攥着水瓶座的心脏。
"生日快乐，搭档。"陆沉舟将心脏放在顾明轩胸口，钥匙插入他心脏位置的瞬间，整个世界被血色的《致爱丽丝》旋律淹没。
暴雨停了，月光透过手术室的玻璃洒在两人交缠的尸体上。顾明轩的瞳孔最终定格成巨蟹座与天蝎座的融合图案，而陆沉舟的心脏位置，绽放出永不凋谢的矢车菊。
月光在手术台的不锈钢器械上折射出冷冽的弧光，顾明轩的指尖抚过胸口新形成的十字形伤疤。那里还残留着陆沉舟钥匙的温度，而他掌心的巨蟹座纹路，正与对方心脏位置的天蝎座符号产生共振。
"手术记录显示，你已经沉睡了二十三年。"机械女声从通风口渗出，顾明轩这才惊觉自己的倒影——后颈的胎记变成了天蝎座，而左脸浮现出巨蟹座的荧光纹路。
手术室外传来密集的枪声，顾明轩扯下心电图导联线时，发现陆沉舟的尸体正在快速分解。黑色黏液顺着瓷砖缝隙蔓延，形成十二星座的星图，中央的巨蟹座与天蝎座重叠处，漂浮着半块青铜钥匙。
"水瓶座新月倒计时1小时03分。"机械女声突然变得急促，"天蝎座容器请立即前往中央控制室。"
顾明轩踉跄着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廊里躺满身着白大褂的尸体。他们后颈的星座胎记正在渗出黑色液体，与陆沉舟的黏液融合成某种神经网络。当他踩到血泊中的手术刀时，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母亲也是这样握着刀，将巨蟹座符号刻进他后颈。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明轩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的女人。她穿着沾满血渍的白大褂，左脸布满巨蟹座的荧光纹路，右脸则是天蝎座的黑色鳞片。
"母亲？"他的声音在发抖，"可你已经..."
"被陈医生杀死？"女人跃下管道，手术刀在指间旋转出残影，"那只是个替身。"她突然抓住顾明轩的手腕按在自己心脏位置，"我们才是真正的嵌合体，用凶手的基因培育出来的完美容器。"
顾明轩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六个六边形，他看见女人的身体里嵌套着无数星座符号。巨蟹座的子宫里蜷缩着胚胎，天蝎座的尾巴正缠绕着水瓶座的心脏。
"你在说什么？"他试图挣脱，却被对方指甲刺进静脉。黑色黏液顺着血管逆流，将他的记忆篡改——七年前其实是他杀死了母亲，而陈医生才是救命恩人。
"实验需要新鲜的容器。"女人扯开他的衬衫，用手术刀划开他心脏位置的伤疤，"天蝎座的心脏必须在新月时献祭给水瓶座..."
顾明轩的脊椎突然爆发出黑色触手，将女人钉在墙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双重和声："不，你才是容器。"触手刺破女人的胸腔，取出跳动的巨蟹座心脏，"七年前我就该杀了你。"
暴雨声突然穿透隔音墙，顾明轩看见陆沉舟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对方浑身浴血，右手握着染血的水瓶座心脏，左手攥着半块青铜钥匙。
"生日快乐，搭档。"陆沉舟将心脏抛向空中，钥匙插入顾明轩伤疤的瞬间，整个世界被血色的《致爱丽丝》旋律淹没。
顾明轩的视野突然切换到地下档案室，成百上千的培育舱正在同时开启。每个舱内的胚胎都有着巨蟹座与天蝎座的混合胎记，而中央的主控台显示着新的倒计时："射手座满月，12月31日。"
"我们杀不完的。"陆沉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因为我们就是凶手。"他的身影在顾明轩怀中逐渐透明，最后化作漫天星尘融入他的瞳孔。
当顾明轩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陆沉舟正握着手术刀，而窗外的月光恰好勾勒出射手座的星图。他后颈的胎记开始吸收月光，将陆沉舟的倒影扭曲成射手座的弓箭手。
"该醒了，顾教授。"陆沉舟的刀尖划过他心脏位置的伤疤，"你的新搭档已经到了。"
解剖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年轻刑警后颈有着射手座的胎记。顾明轩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六个六边形，他看见对方的倒影——左脸是巨蟹座，右脸是天蝎座。
解剖台的无影灯在顾明轩头顶投下惨白光圈，他盯着年轻刑警后颈的射手座胎记，左脸的巨蟹座纹路突然泛起灼烧感。陆沉舟残留的黑色黏液在他血管里沸腾，将新搭档的倒影切割成十六个六边形。
"顾教授？"刑警递来的档案袋上沾着血迹，"南郊福利院发生集体失踪案，所有孩子都有星座胎记。"
顾明轩接过档案时，发现刑警的指纹与七年前凶手的完全吻合。他后颈的天蝎座胎记开始吸收灯光，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射手座星图。档案袋里的照片显示，失踪儿童的出生日期正是十二星座的新月时刻。
"水瓶座新月已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双重和声，"下一个目标是..."
"射手座满月。"刑警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脏位置跳动的射手座符号，"而你，顾教授，需要天蝎座的心脏来激活..."
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在顾明轩耳畔炸响："别相信他！"他的视网膜被数据流覆盖，看见刑警的身体里嵌套着无数星座符号，巨蟹座的子宫里蜷缩着陆沉舟的胚胎。
"你在说什么？"刑警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容器..."
顾明轩的脊椎爆发出黑色触手，将刑警钉在解剖台上。他后颈的胎记渗出金色液体，在瓷砖上勾勒出天蝎座与射手座的融合图案。当触手刺破刑警心脏时，顾明轩看见陆沉舟的身影在血雾中显现。
"这是基因融合的最后阶段。"陆沉舟的嗓音雌雄莫辨，"用射手座的心脏，唤醒你体内的巨蟹座人格..."
解剖室的空调突然喷出淡绿色雾气，顾明轩的记忆开始混乱。他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将手术刀捅进母亲心脏；又看见陆沉舟戴着警徽，在暴雨中对着他举枪。两种记忆在意识海里厮杀，最终定格在福利院地下室——成百上千的培育舱同时开启，每个舱内的胚胎都长着他和陆沉舟的脸。
"我们是同一个实验体的双生子。"陆沉舟的指尖抚过他左脸的巨蟹座纹路，"在母体内就被分割成星座容器..."
顾明轩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他看见刑警心脏里跳动着水瓶座的符号。黑色黏液顺着触手流入他的血管，将射手座满月的倒计时刻进视网膜。
"你要杀了我？"刑警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像七年前杀了陈医生..."
顾明轩的触手突然刺入自己心脏，取出跳动的天蝎座符号。他将两个星座符号按在刑警伤口上，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基因融合完成，最终容器觉醒。"
暴雨声骤然消失，顾明轩发现自己站在福利院天台。月光下，十二星座的星图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陆沉舟浑身浴血地躺在他脚下，心脏位置绽放着永不凋谢的矢车菊。
"生日快乐，搭档。"陆沉舟将半块青铜钥匙塞进他掌心，"我们终于杀死了自己..."
顾明轩的后颈突然传来剧痛，他在血泊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左脸是巨蟹座，右脸是天蝎座，眉心融合成射手座的弓箭手符号。当他将钥匙插入心脏时，整个世界被血色的《致爱丽丝》旋律吞噬。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顾明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年轻刑警正握着手术刀，而窗外的月光恰好勾勒出射手座的星图。他后颈的胎记开始吸收月光，将刑警的倒影扭曲成巨蟹座与天蝎座的混合体。
"该醒了，顾教授。"刑警的刀尖划过他心脏位置的伤疤，"你的新搭档已经到了。"
解剖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女警后颈有着水瓶座的胎记。顾明轩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六个六边形，他看见对方的倒影——左脸是巨蟹座，右脸是天蝎座，眉心浮现射手座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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