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密室惊真相

第二章 密室惊真相

解剖台的无影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顾明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沉舟扯开他衣领时带起的凉风还停留在锁骨，而对方警服下若隐若现的数字纹身，正与照片里男孩的0417完美重叠。

"当年的疫苗..."他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除了接种记录，还有其他档案吗？"

陆沉舟的指尖突然划过他后颈的胎记，带着某种滚烫的触感："福利院的地下档案室，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进入。"他的气息扫过顾明轩耳垂，"而我，恰好有把生锈的钥匙。"

警笛声刺破雨幕的瞬间，顾明轩被拽进警车后座。陆沉舟的膝盖抵着他大腿，枪套里的配枪随着呼吸节奏轻轻撞击他的股骨。车窗外飞逝的霓虹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红蓝碎片，像极了七年前案发现场的警戒线。

"0417。"顾明轩突然开口，"你被收养的日期，和凶手的生日同一天。"

陆沉舟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尖锐的啸叫。他转身时，警徽上的反光正好照在顾明轩后颈："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戴着这条项链？"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方的十字形伤疤，"福利院每个孩子都有这种编号，而我的编号..."

"是凶手的生日。"顾明轩替他说完，指尖触到对方颈间的金属吊坠，"巨蟹座符号，和我后颈的胎记一样。"

雨刷器在玻璃上切割出苍白的扇形，陆沉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方向盘上。顾明轩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脉搏在掌心跳动如擂鼓，这种失控的状态让他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倒在血泊中，而他被锁在阁楼听见楼下传来压抑的笑声。

"你在发抖。"陆沉舟的拇指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静脉，"是害怕，还是..."

"害怕你。"顾明轩直视他泛红的瞳孔，"害怕你和凶手之间的联系，就像..."

"就像你和他之间的胎记？"陆沉舟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血腥味混着雨水在口腔蔓延，"顾教授，你比我更危险。"

警车突然被强光笼罩，顾明轩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红肿的嘴唇。车外站着举着探照灯的警员，而陆沉舟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吊儿郎当，只是警服领口歪斜得异常明显。

"查到了！"警员敲打车窗，"当年负责疫苗接种的陈医生，上个月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陆沉舟猛地推开警车，顾明轩跟着下车时踩进积水泥潭。雨幕中，精神病院的铁栅栏泛着幽蓝的光，住院部顶层的窗户里，隐约有个白影在晃动。

"水瓶座新月。"陆沉舟突然转身，警徽在他胸前划出银弧，"陈医生的星座，正是水瓶座。"

顾明轩跟着他冲进医院时，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让他反胃。七年前母亲死亡现场的气味，与此刻重叠成令人窒息的屏障。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虚掩着，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混着水滴声，组成某种诡异的节奏。

"顾明轩！"陆沉舟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压在墙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听见心跳声了吗？"

他这才惊觉，除了雨声和挂钟，还有某种规律的搏动声从病房传来。顾明轩摸向腰间的配枪，却发现陆沉舟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门缝。

"三、二、一——"

踹门声与枪声同时响起，顾明轩看见病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月光透过铁窗，在男人脖颈处的巨蟹座胎记上镀了层银边。而他的右手，正握着半块巨蟹座钥匙，与顾明轩保险柜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月光在陈医生的巨蟹座胎记上流转，顾明轩后颈的皮肤突然灼烧起来。他听见陆沉舟的上膛声，与自己剧烈的心跳形成诡异的二重奏。"钥匙。"陈医生突然开口，沙哑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把你的那半块...给我。"陆沉舟的枪口抵住男人眉心，顾明轩却看见他扣扳机的手指在颤抖。陈医生脖颈的胎记随着吞咽动作起伏，与陆沉舟锁骨下方的数字纹身在月光下交相辉映。"你认识我。"顾明轩掏出钥匙的瞬间，金属齿纹划过掌心的旧伤，"七年前，你给我母亲注射过药物。"陈医生突然怪笑起来，笑声震得窗棂簌簌作响。他掀开病号服，露出布满针孔的胸膛，心脏位置纹着扭曲的巨蟹座符号："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容器。"他的指尖戳向自己心脏，"而你，顾教授，是最后一块拼图。"陆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扯开顾明轩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数字纹身。0417——与陈医生病历上的出生日期完全吻合。"你们在说什么？"顾明轩抓住陆沉舟的手腕，对方的体温烫得惊人，"我的纹身...""是用凶手的皮肤移植的。"陈医生突然从枕头下抽出手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青芒，"就像他的胎记，是用你母亲的皮肤...噗！"陆沉舟的子弹精准射穿他持刀的手腕，手术刀哐当坠地。陈医生却在血泊中笑得更癫狂："继续查下去，你们会发现...所有受害者的器官，都是你们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顾明轩看着陈医生被拖走的身影，后颈的胎记突然渗出鲜血。陆沉舟扯下领带替他包扎，布料擦过伤口时，顾明轩听见对方压抑的呻吟。"你的心跳声。"他抓住陆沉舟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和陈医生的心跳频率...一模一样。"陆沉舟突然将他抵在发霉的墙面上，湿热的吻带着铁锈味。顾明轩尝到自己后颈的血，混着对方唇齿间的烟草气息，这种禁忌的味道让他想起七年前阁楼里藏着的那瓶红酒——母亲总说那是给"特别的人"准备的。"七年前的疫苗。"陆沉舟扯开他的衬衫，指尖划过他后腰的枪伤，"其实是基因融合实验。"他的舌尖舔过顾明轩锁骨下方的数字，"我们都是嵌合体，用凶手的细胞培育出来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顾明轩在陆沉舟泛红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窗外的暴雨冲刷着精神病院的铁栅栏，将两人交缠的影子割裂成星座图——天蝎座与巨蟹座的连线，正指向解剖台上那具残缺的尸体。"下一个受害者是水瓶座。"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混着雨声变得支离破碎，"而我们，既是猎人，也是猎物。"陆沉舟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齿间的力度几乎要将血肉撕裂。顾明轩反手扣住对方的腰，在警灯的红蓝交替中，他看见陈医生被推上救护车时，偷偷塞进他口袋的纸条。借着闪电的冷光，他看清纸条上的字迹："去福利院地下档案室，那里有你们出生的真相——包括你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暴雨如注，顾明轩握紧口袋里的半块钥匙，后颈的胎记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他知道，这场与星座有关的杀戮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暴雨抽打着福利院褪色的招牌，顾明轩攥着半块钥匙的手沁出冷汗。陆沉舟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爬满青苔的石阶，铁栅栏后的地下室入口泛着幽蓝的水光。"等等。"陆沉舟突然按住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灼烧皮肤，"档案室内的氧气浓度异常。"他晃了晃腰间的检测仪，数值在红色区域疯狂跳动。顾明轩的手指抚过后颈的纱布，那里还残留着陆沉舟领带的血腥气。地下档案室的铁门锈蚀得几乎变形，门缝里渗出的腐臭味让他想起七年前母亲尸体上的尸蜡。"三、二、一。"陆沉舟突然发力踹门，锈渣如雪花般簌簌掉落。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间，顾明轩听见自己倒吸冷气的声音——整面墙的玻璃罐里，浸泡着十二星座的人体器官。"摩羯座的肾脏，射手座的肝脏..."陆沉舟的声音在发抖，光束定格在巨蟹座标记的玻璃罐上，"而你的胎记，顾教授，对应着这里。"顾明轩盯着罐中漂浮的皮肤组织，纹路与自己后颈的胎记完全吻合。他突然注意到罐底的金属铭牌："捐赠者：顾明轩，2015年7月17日。""这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档案柜。泛黄的文件散落一地，每张照片上的孩子都有着相同的巨蟹座胎记。陆沉舟捡起最上面的档案，瞳孔骤然收缩："实验体0417，基因融合成功率100%。"他的指尖划过照片里自己孩童时期的笑脸，"而你，顾明轩，是对照组唯一存活的..."警报声突然炸响，档案室的天花板开始渗水。顾明轩在强光中看见通风口缓缓打开，喷洒出淡绿色的雾气。他猛地拽住陆沉舟的手腕冲向密道，却被对方反手抵在潮湿的砖墙上。"闻起来像矢车菊。"陆沉舟的鼻尖蹭过他耳垂，"和凶手留在尸体上的花一样。"他突然扯开顾明轩的衬衫，指尖划过他后腰的枪伤，"你的伤口在发热，和我一样。"顾明轩这才惊觉，两人的皮肤接触处泛起诡异的荧光。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墙上浮现出十二星座的投影。巨蟹座与天蝎座的连线突然亮起红光，指向尽头的青铜门。"门后是培育舱。"陆沉舟的舌尖舔过他锁骨下方的数字，"我们都是从那里诞生的..."青铜门轰然开启的瞬间，顾明轩被刺眼的蓝光笼罩。培育舱里漂浮着几十个胚胎，每个都有着巨蟹座胎记。而中央的主控台屏幕上，正播放着七年前的监控录像——母亲穿着白大褂，将手术刀捅进陈医生心脏。"原来她才是始作俑者。"顾明轩的声音在发抖，"用凶手的基因制造我们，再借刀杀人..."陆沉舟突然咬住他的唇，血腥气混着矢车菊的香气在口腔蔓延。培育舱的警报声中，顾明轩听见自己后颈的纱布撕裂声，温热的液体顺着脊椎滑落。"你的血在激活系统。"陆沉舟扯开他的衣领，露出正在发光的胎记，"巨蟹座钥匙，天蝎座容器..."暴雨在头顶轰鸣，档案室的积水漫过脚踝。顾明轩看见培育舱里的胚胎突然开始蠕动，每个的后颈都浮现出巨蟹座胎记。而主控台弹出的新任务窗口上，闪烁着下个受害者的名字——陆沉舟。"水瓶座新月，一月二十日。"他抓住陆沉舟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系统提示，需要天蝎座的心脏来完成..."陆沉舟突然将他推入培育舱，玻璃盖闭合的瞬间，顾明轩看见对方眼中翻涌的血色。注射器刺破皮肤的剧痛中，他听见陆沉舟沙哑的呢喃："别怕，搭档。"温热的唇贴上他眼皮，"我们会一起活到结局..."培育舱开始注入淡绿色液体，顾明轩在失去意识前，看见陆沉舟扯开自己衬衫，将巨蟹座钥匙插入心脏位置的十字形伤疤。暴雨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陆沉舟的重合，组成《致爱丽丝》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