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夜成为我的夫君后呢
本书标签: 古代  悬疑反转高智商  玄幻言情   

第六章

一夜成为我的夫君后呢

青铜门上的卦象在血珠浸润下泛出妖异的蓝光,沈知意攥着萧景珩的手腕,刀尖在他掌心划开第三道口子。鲜血顺着青铜螭首的纹路蜿蜒而下,却在即将填满坎位时突然凝固。

"毒发了。"她扯开萧景珩的衣领,金线镖周围的皮肤已经泛出蛛网状的青紫。沉水香的气息从门缝里渗出来,混着他伤口腐烂的腥甜味,在狭窄的甬道里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毒。

萧景珩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掌掐住她脖子往青铜门上撞。"柳家的走狗..."他涣散,喉结在绷紧的颈线上滚动,"七年前太..."

沈知意后撞上门环,金属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刺进皮肤。她摸到袖中银针,针尖抵住他肘后麻筋的瞬间,萧景珩整条手臂突然痉挛。门环上的绛色丝绦被扯断,半截发黑的银针从她袖袋滑落,针尾缠花在蓝光里闪过一道幽芒铁门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巨响,青铜卦象的离位裂开一道缝隙。萧景珩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涣散的视线却死死钉住那枚银针。"暴雨夜..."他染血的指尖离针尾缠花还有三寸,地宫突然剧烈倾斜,堆积的卷宗从门内轰然涌出。

泛黄的奏折在沈知意脚边摊开,朱批的"准"字正在褪色,露出底下被汁篡改的"诛"字。卷宗的证物图里,赫然画着同样制式的银针。

"太庙宫女案的灭口记录她踢开压住萧景珩腿部的檀木匣,匣中黑绸衬着一排银针,针尾缠花与地上那枚分毫不差萧景珩的喘息突然变得粗重他抓起三本摊开的卷宗摔在墙上,朱砂批注在撞击中簌簌剥落。

"柳如烟父亲时任刑部侍郎。"沈知意掰开他紧攥的拳头,将沉水香药丸塞进他齿间,"这些是当年案发后,他连夜销毁的副卷。"

甬道传来铁索崩断的锐响,碎石簌簌砸在堆积的卷宗上。萧景珩突然扣住她正在包扎的手,拇指重重碾她小臂内侧的月牙疤。七年前暴雨夜的记忆劈开毒素造成的混沌——潮湿的排水口铁网,黑暗中递来的碧玉药瓶,以及...划过他掌心的同款银针。

"你明明..."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掌心血污蹭在她袖口的金线牡丹上,"为什么让柳如烟顶功?"

沈知意撕开奏折空白处飞快写下药方,笔尖在"沉水香"三字上洇出墨团。"东宫柳家的兵部支持。"她突然拽着他滚右侧,三枚柳叶镖钉入他们方才所在的位置,镖尾红缨在卷宗堆里簌簌颤动。

萧景珩的瞳孔终于聚焦他看清了沈知意耳后那道细疤——是太医院特制银针的取血痕迹。地宫突然再次倾斜,青铜门上的卦象裂成两半,露出后面黑洞洞的竖井。腐坏的沉香木碎屑从井口喷涌而出,混着某种刺鼻的火药味。

"闭!"沈知意扯下腰间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腕,在坠入竖井刹那,萧景突然发力将她扯到上方。下坠时卷起的风掀开她束发的绸带,黑暗中他准确接住那片绣着卦象的绛——与七年前塞在他伤口止血的布条同款织纹竖井底部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十八盏青铜灯依次自燃,照出井壁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孔洞。沈知意的手背擦过某个凸起的机关,井底突然裂开棋盘状的缝隙,数百枚银针从孔洞里暴射而出。

萧景珩旋身将她压井壁凹槽,后背暴露在针雨中的瞬间,沈知意突然扳过他的脸。一枚银针擦着她指尖射入石壁,针尾缠花在火光中泛出熟悉的蓝光。

"当年太庙的针上淬的是麻药。"她呼吸喷在他渗血的嘴角,"现在这些...是见血封喉。"

井传来石板移摩擦声,新鲜的沉水香气混着血腥味涌上来。萧景珩染血的手掌突然贴上她后颈,在十八盏青铜灯骤然熄灭的黑暗里,他血腥味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柳家死士的靴底...沾着御花园的泥金香。"

  暴雨冲刷着御花园石板,泥金香花粉在积水中泛出诡异的荧光。沈知意蹲下身,指尖轻触水面,花粉立刻黏附在皮肤上,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她捻动指腹,颗粒状的触感带着细微的灼烧感——这不是普通的花粉,家特制的追踪药粉。

萧景珩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一把扣住沈知意的手腕,将她拽到假山后。三支弩箭破空而来,深深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的红缨在雨中剧烈颤动。

"别碰那些花粉。"萧景珩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在绷紧的颈线上滚动。让他的瞳孔微微扩散,却在死士逼近时骤然收缩。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混着掌心血迹在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

沈知意从袖中摸出银针。针尖在雨幕中闪过寒光,与七年前太庙案现场发现的凶器如出一辙。假山另一侧传来靴底碾过石板的声响,金线牡丹纹在积水中若隐若现。

"分头走。"她突然将银针射最近的火把,火焰遇针爆燃,照亮死士面巾上绣着的柳叶纹。萧景珩的反驳被爆炸声淹没,他只能看着沈知意像一尾银鱼滑入假山缝隙。

冷宫的墙砖在雷声中显出异样。沈知意的手指抚过砖缝,某块青砖的触感格外光滑。她一推,暗格中的碧玉药瓶滚落掌心。闪电划破夜空,瓶身上的符文在刹那间清晰可辨——与卦象上的纹路完美重合。

"这是......"

染血的手指突然覆上她的手背。萧景珩不知何时追,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在药瓶上。他的指尖描摹着符文凹陷处,七年前暴雨记忆碎片突然贯通。潮湿的铁网外,递来药瓶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月牙形的疤。

柳如烟的红衣突兀地密道尽头。"走这边。"她递来的皮地图上,朱砂标记的径直通西侧宫门。沈知意接过地图,指腹传来未干墨迹的黏腻感这是半刻钟前才画好的陷阱。

"多谢柳姑娘。"沈知意捏着地图的指节发白。雨雾中,朱砂开始晕染,将捷径路线模糊成一片血红。

爆炸声从地图标注的位置传来时,萧景珩毒发的身体爆发出惊人力量。他将沈知意扑倒在石后,整个后背暴露在飞溅的碎石中。一块尖锐的瓦砾深深扎进他的右肩,血很快浸透了月白色的锦袍。

"你......"沈知意的手按在他伤口周围,温热的血从指缝间涌出。萧景珩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他看清了沈知意耳后那道细疤——是太医院特制银针的取血痕迹。

密道深处传来机括转轰鸣。十八盏青铜灯突然自燃,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银针洞。沈知意的手背过某个凸起的机关,井底顿时裂开棋盘状的缝隙。

"闭气!"

数百枚银针从孔洞里暴射而出。萧景珩旋身将沈知意压进壁龛,后背完全暴露在针雨中。银针擦着沈知意的指尖射入石壁,针尾缠花在中泛出熟悉的光。

"当年太庙的针上淬的是麻药。"她的呼吸喷在萧景珩渗血的嘴角,"现在这些...是见血封喉。"

石板移动的摩擦声从井底传来。新鲜的沉水香气混着血腥味涌,萧景珩染血的手掌突然贴上沈知意后颈。在青铜灯骤然熄灭的黑暗里,他带着血腥味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家死士的靴底...沾着御花园的泥金香。"

上一章 第五章 一夜成为我的夫君后呢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