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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夜成为我的夫君后呢

月光从钱孔漏下的光斑在地铁门上缓缓移动,沈知意指尖触到门环上绛色丝绦的瞬间,结绳处褪色的暗纹突然刺痛了指腹。那是沈家女眷独有的"绛丝缚心结",七岁那年暴雨倾盆的御花园里,她曾用同样的手法将丝绦系在落水少年腕间。

东南角第三个排水。"

暗卫的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从后方水道传来,沈知意扯断丝绦。景珩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芒,金线镖的毒素已蔓延至颈脉,他右手却仍死死攥着那半块,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铁门首浮雕的左眼上。

"天机关..."沈知意簪尖划破自己手腕时,血珠在凹槽表面弹开,像碰到无形的屏障。暗处弩箭上弦的机括声清晰可闻,她突然抓住萧景珩染血的手掌按向凹槽,"竟要仇之血共启?"

两只手掌相叠的刹那,血液突然如活般在凹槽中纠缠。萧景珩在剧痛中睁眼,模糊视线里沈知意染血的侧脸与中的小女孩重叠。"这个绳结..."他喉间涌上的血沫里混着金粉,"暴雨女孩是你?"

三支弩箭破而来。沈知意旋身时广袖翻卷,绣着暗纹的锦绞杆,金属撕裂布帛的声响中,铁门轰然下沉半尺。萧景珩的手突然扣住后颈往下一压,第四支贴着她发髻钉入石壁的箭尾嗡嗡震颤,箭簇上挂着的金线诡异地朝萧景珩心口游动。

"螭首右眼..."萧景珩咳出的血溅在沈知意前襟,金粉遇即燃在衣料上灼出细小的焦痕,"用玉佩..."

沈知意齿间咬着的半块玉佩卡进右眼时,整面墙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暗卫惊呼被突然倾斜的地面切断,两人入甬道的瞬间,门在头顶合拢的巨响震落簌簌灰尘。

黑暗中有冰冷的手指擦过她脸颊。萧景珩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拂过耳垂:"太庙宫...你批红的那份奏折..."

月光从新出现的通风漏进来,照台阶尽头檀木案几上堆积的奏折。沈知意摸到最上方那本,指腹沾朱还未透——三年前闺中所拟的水方略,此刻正静静躺在皇家密档里,只是关键数据处的批笔迹与她的字相同,数字却被刻意改小了两。

"柳家的金线镖..."萧景珩突然抓住翻动奏折的手,他掌心烫,眼神却清明得可怕,"需要沉水香做引...你闻到了吗"

地宫深处飘来的香气让沈知意后背绷直那分明是柳如烟惯用的熏香味道此刻却混着陈旧的血从奏折堆里渗出。她突然掀开底层的黄绫封面,被虫空的夹层里露出半截泛黑的银针——针尾的缠花手法,与当年扎在落水少年颈后的那枚如出一辙。

暗处传来机括咬合的咔嗒声沈知意本能扑倒景珩,枚柳叶镖擦着他们发梢钉入案几,镖尾金线在触及奏折的瞬间突然燃。火光照亮萧景珩骤然收缩的瞳孔,他盯着沈知意袖中滑出的碧药瓶:"七年前御花园...你给我喂的就是这个?"

钱孔的光斑突然被黑影遮蔽。沈知意抬头时通风孔外闪过暗卫晃动的柳叶令牌,而更令人骨悚然的是——那些燃烧的金在灰烬中聚成的形状,赫然是她在闺中练字时最常写的"水"字体。

萧景珩染血的手指突然抚上奏折某处。沈知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朱批的"开闸洪"四字下方,有人用指甲刻了极浅的印记——那是她幼时与兄长约定的暗号,代表"陷阱"。

地宫深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知意攥紧半块玉佩转身时,萧景珩已经撑着案几站起来他胸前伤口渗出的血正顺着衣料纹理,在青砖地上蜿蜒成奇怪的卦象。通风孔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了金粉燃烧形成的烟雾。

  晨光从通风孔斜切进来,青砖地上的血迹在光线中泛着诡异的红色。沈知意盯着那些蜿蜒的痕迹,突然发现它们并非随意流淌——血珠沿着砖缝精准地勾勒出十四卦中的"未济"卦象。

"血引天机术..."她指尖发颤,这是《河图》最后一章记载的禁术。父亲当年焚毁典籍前,曾用朱砂在她掌心画过这个图案。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胸前伤口渗出的血珠正巧落在卦象缺失的坎位上。沈知意扑过去开他紧握的拳头,指甲划开他掌心的旧伤。鲜血滴入卦象的刹那,地面的青砖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柳如烟!"萧景珩猛地睁眼,金线镖的毒素让他瞳孔,右手铁钳般掐住沈知意咽喉。她后脑勺重重撞在青砖上,发簪跌落时带起一串火星。

剧痛中沈意摸到药瓶,碧玉瓶身贴虎口擦过。萧景珩突然僵住——这个触感与七年前暴雨中塞进他嘴里的药瓶一模一样。他松开五指,却转而扣住她手腕,正好按在月牙形的旧疤上。

"排水口的铁网..."他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割出来的伤疤?"

通风孔外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三四个黑影正顺着铁索下滑。沈知意开桎梏,抓起燃烧的奏折残页按在他伤口上。火焰吞噬血渍的瞬间,飘散的灰烬突然在空中聚成"水"字,与地面血卦的离位完全重合。

萧景珩的瞳孔终于聚焦,他盯着那个燃烧的字体:"开闸泄洪的'水'字...比原奏折少一横。"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檀木案几上的奏折哗啦啦滑落。沈知意扑向卦象所指的震位,发尖端插进砖缝时,整面墙突然露出黑洞洞的甬道。腐朽的沉水香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后背突然绷直——这分明是柳如烟熏衣服用的香。

"别碰门框!"萧景珩拽她探出的手。月光照在门框上,那些看似装饰的纹路里嵌着密密麻麻的银针,针尾的缠花在光下泛着蓝光。

通风孔外的黑影已经落地,柳叶镖钉入石壁的声响近在咫尺。沈知意突然撕开袖口,露出小臂内侧的旧伤:"当年给你喂药时,铁网划的。"血珠顺着她指尖滴在门框螭首的眼睛里,"现在信了?"

萧景珩染血的手掌突然覆上她伤口,两人的血在青铜纹路里汇成细流。甬道深处传来机括动的轰鸣,黑暗中有齿轮咬合的咔嗒声由远及近。

第一支弩箭擦着沈知意耳畔射入黑暗时,萧景突然把她往怀里一带。热的呼吸混着血腥味喷在她耳垂:"太庙宫女案...那份批红的奏折..."

甬道尽头突然亮起微光,照亮堆积如山的卷宗。最上方那本奏折的朱批字迹正在褪色,露出底下被刻意改小的数字。沈知意踉跄着扑过去,指腹摸到纸张边缘的蜡痕——这是她独门的防伪印记。

暗的靴底声已经追到转角,萧景珩突然抢过她手里的半块玉佩,狠狠砸向甬道顶部的青铜镜。碎裂的镜面折射出无数光斑,照得追兵纷纷抬手遮眼。

"走!"他拽着她冲向光亮的源头。沈知意却在经过某堆卷宗时突然刹住——黄绫封面下露出半截泛黑的银针,针尾缠花与当年扎在少年颈后的那枚分毫不差。

地宫深处传来铁索崩断的巨响,腐朽的沉香里突然混进新鲜的血腥味。萧景珩的掌心贴着她后背往前推,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急迫:"柳家的金线见血封喉...需要沉水香做药引..."

通风孔透入的天光突然大亮,照见甬道尽头那扇刻着卦象的铁门沈知意摸到门环上的绛色丝绦时,整条甬道突然倾斜成十五度角。追惨叫声中,她看见萧景珩胸前伤口渗出的血,正顺着衣料滴在铁门浮雕的卦象上,与七年前暴雨中的场景完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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