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够恐怖吗？"
夏尔站在塞巴斯蒂安面前，身上披着一条白床单，眼睛处挖了两个不太对称的洞。塞巴斯蒂安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转过身去，肩膀可疑地抖动。
"你是在笑吗？"夏尔危险地眯起眼睛。
"当然不，少爷。"塞巴斯蒂安转回来，表情恢复平静，但嘴角仍在抽搐，"只是...您确定要这样吓唬梅林他们？"
夏尔扯下床单："你有更好的主意？"
塞巴斯蒂安的红眸在阴影中闪闪发亮："万圣节是恶魔的主场，请交给我来安排。"
当天晚上，当菲尼克斯推开厨房门时，一个悬浮在半空、七窍流血的头颅正对着他咧嘴一笑。可怜的园丁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太弱了。"藏在暗处的夏尔评价道，但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塞巴斯蒂安变回人形，优雅地鞠了一躬："下一个目标是梅林？"
他们躲在女仆必经的走廊拐角，塞巴斯蒂安的手化为巨大的黑色利爪，在梅林经过时突然伸出阴影抓住她的脚踝。
"呀啊！！"梅林跳了起来，手中的洗衣篮飞了出去。
夏尔从藏身处走出，忍不住大笑出声。塞巴斯蒂安变回优雅执事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帮梅林捡起散落的衣物："小心脚下，似乎有老鼠。"
梅林看看一脸无辜的塞巴斯蒂安，又看看努力憋笑的夏尔，恍然大悟："是少爷的主意对不对！"
"我提议交换身份。"塞巴斯蒂安突然说，"您来当一天执事，我扮演主人。"
夏尔挑眉："你？"
十分钟后，换上夏尔常穿的深蓝礼服的塞巴斯蒂安站在镜子前，完美复制了主人高傲的站姿和冷淡的表情。他转身，用夏尔的语气命令道："茶，现在。"
夏尔忍不住鼓掌："简直一模一样。"
"该您了，执事先生。"塞巴斯蒂安——不，现在是"凡多姆海威伯爵"——指了指准备好的执事服。
夏尔换上黑西装，尝试着行了一个执事礼，却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塞巴斯蒂安及时扶住他，借机将人拉近："笨手笨脚的执事需要...特别训练。"
这个"特别训练"包括但不限于：被"主人"手把手教如何正确摆餐具（手指被摸了至少十次），被"不小心"泼洒的红酒弄湿衬衫（然后被亲自擦拭），以及在弯腰捡文件时被拍了下臀部。
"你这是滥用职权！"夏尔抗议。
塞巴斯蒂安——依然保持着主人的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作为执事，您应该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
傍晚，他们给前来讨糖的孩子们分发特制糖果。夏尔看着一个金发小女孩吃下糖果后，头发突然变成了荧光绿色，忍不住笑出声。
"你做了什么？"
"一点恶魔的小把戏。"塞巴斯蒂安微笑，"无害的，效果只持续一小时。"
很快，街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孩子，有的皮肤变蓝，有的手指发光。夏尔笑得靠在塞巴斯蒂安肩上直不起腰，后者趁机搂住他的腰。
夜深后，庄园终于安静下来。塞巴斯蒂安用魔法变出几十个漂浮的南瓜灯，将花园装点得如梦似幻。夏尔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橙色光芒在夜空中摇曳。
"万圣节的传统之一，"塞巴斯蒂安在他身边坐下，"是说真心的时刻。当南瓜灯亮起时，所有谎言都会现形。"
夏尔侧头看他："你想问我什么？"
塞巴斯蒂安的红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少爷最害怕失去什么？"
夏尔沉默了很久，久到塞巴斯蒂安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最终，他轻声说："你。"
整个花园的南瓜灯突然全部变成了心形，飘向夜空。
"...这也是魔法效果？"夏尔问。
塞巴斯蒂安摇头，难得地看起来有些窘迫："不，这是...我的心情。"
夏尔笑了，在漫天心形南瓜灯下吻了他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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