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散兵正想反驳，却看到你桌上放着的那个红彤彤的水果。不知为何，一个词脱口而出："...苹果。"

"苹果？"公子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个名字？"

散兵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发言愣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态，"有什么问题吗？就叫苹果！"

你抬起头，黑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你轻轻拉了拉散兵的衣袖，然后指了指自己："...苹果..."

房间里一时静默。

公子张大嘴巴，"她...她刚说话了？"

散兵也愣住了，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冷冷道："她本来就会说几个词而已，别大惊小怪。"

但从那天起，"苹果"成了你的名字。而散兵也开始注意到，你似乎在慢慢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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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苹果。"散兵头也不抬，伸手示意你把墨水递给他。

你乖巧地将墨水瓶放入他手中，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批阅文件。

"没礼貌..."你小声说道。

散兵的笔尖一顿，缓缓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没礼貌..."你重复道，表情依然木讷，但眼中闪烁着隐约的灵动。

散兵挑眉，若有所思，"谁教你说这个的？"

你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他："你说的。上次...对公子。"

散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哑然失笑。确实，上周公子不请自来时，他曾不耐烦地说过"没礼貌"这个词。

"所以你开始学人说话了？"散兵放下笔，难得起了兴致，"那你还会说什么？"

你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滚蛋。"

散兵愣了一秒，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介于好笑和无奈之间的表情，"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小东西。别乱学。"

"为什么？"你眨了眨眼，"你...经常说。"

散兵被噎住了。确实，他对下属和其他执行官时常用这种不客气的措辞。但他从没想过，你一直在默默地学习、模仿着他的一言一行。

"因为..."散兵斟酌着词句，难得耐心地解释，"有些话适合我说，但不适合你说。明白吗？"

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我...该说什么？"

散兵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礼仪标杆，教别人说什么"得体"的话实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你就，保持安静就好。"最终他这样回答。

你听话地点点头，却又立刻开口："...散兵..."

他猛地抬头，这是你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我饿了。"你补充道，手轻轻按在肚子上。

散兵愣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你已经一整天没进食了。虽然作为人偶，你并不真的需要常规意义上的"食物"，但定期补充能源是必要的。

"啧，真麻烦。"他嘴上抱怨着，却站起身，"跟我来。"

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穿过愚人众总部幽暗的走廊。路上，几个下属向散兵行礼，但都警惕地避开他的视线。唯独对你，有些人会露出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