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散兵把你带到一个小厨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方块，递给你，"吃吧。"

你接过方块，小小的能源块在掌心散发着微光。你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食用，而是抬头看着散兵。

"...你不吃吗？"

散兵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曾经放着他的神之心，"我不需要这个。"

你似乎不太相信，依然举着能源块看着他。散兵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你手中拿过能源块，假装咬了一小口，然后还给你，"满意了？"

你这才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安心地开始进食。散兵看着你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个曾经木然的人偶，正一点点变得鲜活，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影响下发生着。

散兵不知道该为此感到自豪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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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苹果，过来。"散兵朝你招手。

最近几个月，你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你的动作更加灵活，表情更加丰富，甚至开始主动探索周围的环境。散兵虽然表面上依然冷淡，但实际上他早已习惯了你的存在，甚至会在工作之余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你顺从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散兵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你，"打开看看。"

你好奇地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红色丝带，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给我...的？"你抬头问道，声音已经比最初流畅多了。

散兵别过脸，假装漫不经心，"头发太长了，挡眼睛。系起来。"

你惊喜地接过丝带，笨拙地想要绑起自己的长发，却不得要领。散兵看着你费力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转过去，我来。"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轻巧地为你系好发带。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你能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某种...关心。

"好了，别乱动。"他松开手，看着你的背影。

你转过身，黑发被红丝带高高束起，衬得小脸更加精致。你伸手摸了摸发尾，眼中闪烁着喜悦，轻声道："谢谢...爸爸。"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散兵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恼怒，"你...你叫我什么？"

你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爸爸...不对吗？富人说...照顾小孩的人...叫爸爸..."

原来是那个家伙。散兵咬牙切齿，在心中暗暗记下要找潘塔罗涅算账，"总之，不许这么叫我！听到没有？"

你被他突然的怒气吓到，肩膀微微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了腰背，认真地点头，"...知道了。"

散兵看着你努力表现坚强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莫名消退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蹲下身与你平视，"听着，苹果，我不是你爸爸，也不可能是。我们...不一样，明白吗？"

你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他的话，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