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而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你又默默地跟上，亦步亦趋，像一个小小的影子。

散兵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转身，"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仰头看着他，眼中依然是那种令人不安的专注。突然，你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个微弱的音节："...回..."

"什么？"散兵微微瞪大眼睛。

"...回家..."你的声音轻如蚊呐，却清晰可闻。

实验室的灯光下，散兵第一次仔细打量你。你的构造确实与普通人偶不同，眼中隐约有种他熟悉又陌生的光彩。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他的神之心——如果他还有的话。

"啧，麻烦。"散兵咂了咂舌，却伸出手，"跟着我，别掉队。"

你小小的手指再次攥住了他的衣摆，这次，他没有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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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安置在散兵的私人住所，一个幽暗但整洁的房间。他丢给你一条毯子，不耐烦地指着角落："就睡那儿。"

然后他便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全不再理会你。

你安静地站在原地，黑眸中倒映着他专注工作的侧颜。过了许久，你终于挪动脚步，拖着毯子，却没有去他指定的角落，而是直接坐在了他脚边。

"喂！"散兵皱眉，"我让你睡那边！"

你抬头望着他，眼中带着某种本能的依赖，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散兵想发火，却在与你对视的瞬间停住了。那双黑眸中有种熟悉的东西，一种让他心底某处隐隐作痛的东西。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工作。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你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散兵，除了简单的"回家"，几乎不说其他话。散兵起初十分不满，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似乎也默许了你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公子突然造访。

"哇哦，这是什么？"红发少年好奇地蹲下来，打量着躲在散兵身后的你，"一个小姑娘？不，等等...是人偶？"

"别管她。"散兵冷淡地说，"你有什么事？"

"女皇派我来传话。"公子站起身，眼睛依然忍不住瞟向你，"她想知道那个遗迹人偶的情况。多托雷说你把人家据为己有了？"

散兵冷笑，"那个疯子懂什么？不过是一个损坏的旧物件罢了。"

公子挑眉，"是吗？那为什么我一靠近她，你就挡在前面了？"

散兵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自觉地护在了你身前，他略显尴尬地侧身，"纯属巧合。"

公子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而对你伸出手，"你好啊，小家伙。我是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怯怯地看了散兵一眼，见他没有阻止，才小心地伸出手，但依然不说话。

"她不会说话。"散兵插话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保护欲。

"是吗？"公子温和地笑着，握了握你的小手，"那她需要一个名字，你总不能一直叫她'喂'或者'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