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齿痕

贺峻霖的青铜折扇挑开雨幕，胶囊里的鲁F硬币泛着诡异蓝光。宋亚轩的臼齿开始共振，那是母亲葬礼上他含过的同频率震颤——当年塞进他舌底的止疼片，此刻正在胶囊内壁投射出全息影像。

"轩轩，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镇水兽已经找到宿主。"母亲的白大褂在投影里泛着冷光，背后实验室标牌写着"威海地质研究所"。宋亚轩的指甲掐进马嘉祺手腕，河南少年正用身体替他挡着贺峻霖的探测器射线。

马嘉祺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珠在雨中凝成微型黄河。贺峻霖的监测仪发出尖啸："还剩48小时，他会被青铜兽首完全吞噬。"折扇扫过宋亚轩心口，那里的威海伤疤正与鲁F硬币共鸣："除非用初代宿主的血重启封印。"

丁程鑫突然掀开快艇甲板，拽出个浸泡福尔马林的青铜匣。匣内躺着支封存二十年的试管，标签写着宋母笔迹："亚轩周岁血清"。张真源吹了声口哨："龟儿，你妈早算到这天。"

马嘉祺却在后退。他锁骨下的黄河文身逆流成泪腺形状，河南口音浸满雨水的锈味："阿宋...别用你的..."话未说完就被宋亚轩用威海脏话堵住唇。山东少年咬破装有血清的试管，混着自己的血哺进他喉咙："马嘉祺，你敢死试试。"

青铜风暴在江心炸开。马嘉祺后背浮出完整的九州山川图，宋亚轩的血清正沿他经络绘制海运航线。当贺峻霖的折伞插入风暴眼时，众人看见惊人画面——两人的血脉网络在空中交织，形成覆盖中国海岸线的光网。

"抱元守一！"贺峻霖的京腔破了音。宋亚轩突然撕开马嘉祺衣襟，将鲁F硬币按在他心口榫卯。青铜兽首的咆哮化作呜咽，马嘉祺的瞳孔恢复清明，指尖却还死死扣着宋亚轩腰间那串带血的硬币。

他们在尚未平息的风暴里接吻。马嘉祺的虎牙刮过山东人结痂的耳骨，尝到威海海盐与河南血土交融的咸腥。宋亚轩的手探进他后腰破碎的衣料，触到新生的皮肤正在形成渤海湾的轮廓。

深夜的防空洞变成临时实验室。贺峻霖调试着从宋母录像破译的仪器，突然冷笑："马同学的心跳频率，和亚轩妈妈当年记录的镇水兽波动完全一致。"张真源正在给马嘉祺后腰注射抑制剂，成都话带着玩味："你两个现在算不算人形自走都江堰？"

马嘉祺在高烧中格外黏人。他裹着宋亚轩的校服外套，用河南话呢喃童年记忆："爹说镇水兽不能动情...动情会决堤..."突然攥住正在给他换药的宋亚轩的手，"可见到你那天...我的黄河就改道了..."

宋亚轩的棉签停在郑州伤疤上方。他俯身咬住马嘉祺滚烫的耳垂："那就淹了我。"防空洞顶渗下的水珠砸在生锈硬币上，丁程鑫修复的唐代铜镜里，映出两人纠缠的影子——山东人的齿痕正沿着河南人的椎骨种植蓬莱桃林。

贺峻霖突然摔碎试管。监测屏显示长江流域出现七个青铜能量源："严浩翔在上海拍卖的战国镇水鼎刚刚异动，刘耀文的漠河监测站捕捉到..."话音未落，马嘉祺颈间青铜纹路突然暴起，将宋亚轩拽进怀中。

"阿宋...快走..."马嘉祺的瞳孔再次泛起兽瞳金芒，手臂却温柔环住山东少年的腰，"它们在召唤..."宋亚轩反手扣住他突变的指爪，将最后半支血清注入自己心口："要疯一起疯。"

青铜风暴再次降临。当严浩翔的加长林肯撞破防空洞铁门时，只见两道纠缠的身影正被青铜光茧包裹。上海来的拍卖师摘下墨镜，露出与马嘉祺相似的眉眼："小祺，你爹偷的不止是镇水兽——他偷了整个黄河的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