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铃吻

张真源的青铜铃铛在雨夜里招魂。宋亚轩抱着马嘉祺摔进快艇时，发现他锁骨下的黄河文身正在发光，水流状的纹路蔓向自己心口的威海伤疤，像胶东半岛伸向中原的触须。

"按住他膻中穴！"张真源甩出缠满符纸的缆绳。宋亚轩的手刚贴上马嘉祺胸口，就被对方滚烫的皮肤黏住——那些青铜脉络正顺着经络游走，在两人相触的皮肤间架起微缩的京杭运河。

马嘉祺突然睁眼，瞳孔泛着青铜兽首的幽光。他咬住宋亚轩的喉结闷笑："阿宋...黄河要入海了..."指甲暴长三寸，在山东少年后背刻出带血的治水舆图。张真源猛摇青铜铃，成都脏话混着铃舌的震动："仙人板板！他体内镇水兽要醒了！"

丁程鑫的快艇撞破雨帘。古董商抛来支灌满海水的针管："扎他天枢穴！这是蓬莱打捞的明朝沉船水！"宋亚轩用牙齿撕开马嘉祺的衣襟，发现他丹田处凸起兽首纹路，正随着自己靠近变成威海卫的礁石群。

针尖刺入的瞬间，马嘉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青铜纹路退潮般缩回心口榫卯，他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宋亚轩下巴："亚轩...我梦见你把硬币...当聘礼..."话未说完又被剧痛呛住，牙关咬碎了递到唇边的镇痛片。

追兵的探照灯切开江面。张真源突然掀开左腕绷带，露出与马嘉祺相似的青铜纹身："宋同学，借点血。"没等山东人反应，他已蘸着宋亚轩手背伤口，在马嘉祺后背画起都江堰结构图。

"抱紧！"丁程鑫猛打方向盘。快艇在漩涡中甩尾的刹那，马嘉祺突然翻身将宋亚轩罩在身下。洛阳铲擦着他后颈飞过，削落几缕带着黄河土腥味的黑发。宋亚轩趁机将最后三枚硬币塞进他裤袋，指尖触到内侧缝着的布片——竟是张威海到郑州的旧车票。

他们在倾覆的快艇残骸里接吻。马嘉祺的青铜榫卯卡住宋亚轩的肋骨，像大运河连接起海河与黄河。张真源的铃铛在水下发出沉闷轰鸣，七盏青铜灯突然化作鲨群驱散追兵。

"呼吸给我。"马嘉祺在缺氧前渡来最后口气。宋亚轩尝到他喉间翻涌的血腥味，混着去年冬天在防空洞分食的薄荷糖凉意。当张真源拽着他们浮出水面时，马嘉祺正用虎牙摩挲山东人耳后的硬币刻痕："三百枚...少了一枚鲁F..."

江心沙洲上亮起篝火。丁程鑫烘干着《水经注》残卷，突然指着马嘉祺小腿："看！"黄河文身正随宋亚轩的触碰变幻——济南段变成青岛的浪，开封府化作威海的盐田。张真源掏出罗盘冷笑："锤子哦，你们两个把中国水系耍成鸳鸯锅。"

马嘉祺在退烧后格外黏人。他枕着宋亚轩大腿，用河南话哼新学的威海渔歌，手指绕着对方腰间硬币串打结："阿宋，等治好伤...我们去烟台看你刻的那个鲁F..."突然摸到宋亚轩后腰新添的伤口，形状正是他老家郑州的二七塔。

"别动。"宋亚轩拍开他的手，耳尖在火光中泛红。马嘉祺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被青铜榫卯保护的嫩肉："往这里刻...刻你的威海卫..."当山东少年颤抖的指尖触上心跳处时，对岸突然传来贺峻霖清亮的京腔："诸位，玩够水文play了吗？"

月光照亮来人的青铜折扇。贺峻霖腕间的监测仪正疯狂闪烁，屏幕显示着马嘉祺体内镇水兽的暴走倒计时。他甩出个透明胶囊，里面浮动着枚带鲁F编号的硬币："宋同学，你妈当年吞的不是止疼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