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考核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我握着那支马嘉祺送的钢笔,在餐巾纸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练习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不时爆发出笑声。我坐在角落,小口啜饮着果汁,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马导师?"小雨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手里端着两碟蛋糕,"他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
我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谁说我找他..."
"得了吧,"小雨翻了个白眼,把一碟蛋糕推到我面前,"全训练营都看得出你对马导师的心思。"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胡说什么!"
"别紧张,"小雨坏笑着凑近,"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喜欢你的。"
"林小雨同学,"我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你妈你上次——"
"好好好,我闭嘴!"小雨立刻举手投降,但眼神依然促狭,"不过说真的,马嘉祺对你确实不一样。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我低头戳着蛋糕,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小雨是马嘉祺的表妹,她的话应该有一定可信度...但马嘉祺那些若即若离的举动,真的能解读为"喜欢"吗?
"对了,"小雨突然正经起来,"你知道马嘉祺有胃病吗?"
我抬起头:"胃病?"
"嗯,好像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小雨皱眉,"刚才我见他脸色很差,问他是不是又胃痛,他否认了...但我觉得他在硬撑。"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马嘉祺偶尔苍白的脸色和频繁的咖啡摄入,心里泛起一阵担忧。正想追问细节,一阵骚动打断了我们——王总监带着几位公司高层入场了。
"089号!"王总监远远地向我招手,"过来一下。"
我忐忑地走过去,发现几位高层正用评估的目光打量我。
"表现不错,"王总监拍拍我的肩,"特别是那首原创曲目,市场反响很好。"
"谢谢总监。"我拘谨地点头。
"我们考虑为你安排一些媒体曝光,"一位戴眼镜的女高管说,"'创作才女'的人设很适合你。"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种个人推广通常只给排名前几的练习生,我这种中游选手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我...我不确定自己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王总监打断我,"下周有个音乐节,安排你和马导师同台演唱《追光者》怎么样?"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和马嘉祺同台?唱那首藏着我心事的歌?
"这..."
"不行。"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色比小雨描述的还要糟糕,苍白中泛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他大步走来,站到我旁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
"马导师,"王总监有些意外,"我们正在讨论鹿悠的推广计划..."
"她还没准备好。"马嘉祺语气强硬,"过早曝光只会适得其反。"
几位高层交换了眼色。眼镜女高管轻笑一声:"马导师似乎对089号特别...保护?"
空气瞬间凝固。马嘉祺的眼神冷得像冰:"我只是为公司长远考虑。揠苗助长的道理,各位应该明白。"
最终,王总监打圆场说再议,这个话题暂且搁置。马嘉祺随即转身离开,我犹豫片刻,还是追了出去。
走廊里,马嘉祺的脚步有些不稳。他拐进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我躲在拐角处,心脏揪成一团。他仰头靠在墙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马嘉祺——不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不是训练营里严厉苛刻的导师,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普通人。
药瓶从他指间滑落,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看到标签上写着"奥美拉唑镁肠溶片"——一种强效胃药。
"谁在那里?"马嘉祺警觉地抬头。
被发现的我只好走出来,把药瓶递给他:"您...还好吗?"
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冷硬起来:"没事。"他接过药瓶塞回口袋,"你该回宴会了。"
"但您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说了没事。"他语气转冷,"还有,不要接受公司那些推广安排。你现在需要专注训练,而不是哗众取宠。"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我咬着嘴唇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委屈。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就因为他是我导师?
"明白了。"我生硬地回答,"不打扰您休息了。"
转身要走时,一阵剧痛突 中期考核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我握着那支马嘉祺送的钢笔,在餐巾纸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练习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不时爆发出笑声。我坐在角落,小口啜饮着果汁,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马导师?"小雨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手里端着两碟蛋糕,"他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
我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谁说我找他..."
"得了吧,"小雨翻了个白眼,把一碟蛋糕推到我面前,"全训练营都看得出你对马导师的心思。"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胡说什么!"
"别紧张,"小雨坏笑着凑近,"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喜欢你的。"
"林小雨同学,"我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你妈你上次——"
"好好好,我闭嘴!"小雨立刻举手投降,但眼神依然促狭,"不过说真的,马嘉祺对你确实不一样。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我低头戳着蛋糕,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小雨是马嘉祺的表妹,她的话应该有一定可信度...但马嘉祺那些若即若离的举动,真的能解读为"喜欢"吗?
"对了,"小雨突然正经起来,"你知道马嘉祺有胃病吗?"
我抬起头:"胃病?"
"嗯,好像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小雨皱眉,"刚才我见他脸色很差,问他是不是又胃痛,他否认了...但我觉得他在硬撑。"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马嘉祺偶尔苍白的脸色和频繁的咖啡摄入,心里泛起一阵担忧。正想追问细节,一阵骚动打断了我们——王总监带着几位公司高层入场了。
"089号!"王总监远远地向我招手,"过来一下。"
我忐忑地走过去,发现几位高层正用评估的目光打量我。
"表现不错,"王总监拍拍我的肩,"特别是那首原创曲目,市场反响很好。"
"谢谢总监。"我拘谨地点头。
"我们考虑为你安排一些媒体曝光,"一位戴眼镜的女高管说,"'创作才女'的人设很适合你。"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种个人推广通常只给排名前几的练习生,我这种中游选手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我...我不确定自己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王总监打断我,"下周有个音乐节,安排你和马导师同台演唱《追光者》怎么样?"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和马嘉祺同台?唱那首藏着我心事的歌?
"这..."
"不行。"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色比小雨描述的还要糟糕,苍白中泛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他大步走来,站到我旁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
"马导师,"王总监有些意外,"我们正在讨论鹿悠的推广计划..."
"她还没准备好。"马嘉祺语气强硬,"过早曝光只会适得其反。"
几位高层交换了眼色。眼镜女高管轻笑一声:"马导师似乎对089号特别...保护?"
空气瞬间凝固。马嘉祺的眼神冷得像冰:"我只是为公司长远考虑。揠苗助长的道理,各位应该明白。"
最终,王总监打圆场说再议,这个话题暂且搁置。马嘉祺随即转身离开,我犹豫片刻,还是追了出去。
走廊里,马嘉祺的脚步有些不稳。他拐进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我躲在拐角处,心脏揪成一团。他仰头靠在墙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马嘉祺——不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不是训练营里严厉苛刻的导师,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普通人。
药瓶从他指间滑落,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看到标签上写着"奥美拉唑镁肠溶片"——一种强效胃药。
"谁在那里?"马嘉祺警觉地抬头。
被发现的我只好走出来,把药瓶递给他:"您...还好吗?"
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冷硬起来:"没事。"他接过药瓶塞回口袋,"你该回宴会了。"
"但您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说了没事。"他语气转冷,"还有,不要接受公司那些推广安排。你现在需要专注训练,而不是哗众取宠。"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我咬着嘴唇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委屈。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就因为他是我导师?
"明白了。"我生硬地回答,"不打扰您休息了。"
转身要走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胃部炸开。我闷哼一声,不自觉地弯下腰——这几天的废寝忘食终于报复性地反噬了。
"怎么了?"马嘉祺的声音立刻靠近。
"没事..."我试图站直,"只是有点胃痛..."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手贴上我的额头:"你在发烧。"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凝重。没等我反应,他已经一手扶住我的背,一手穿过我的膝弯,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马导师!"我惊呼,"我能自己走..."
"闭嘴。"他冷冷地说,但手臂却异常轻柔,"医务室已经关门了,我送你回宿舍。"
被马嘉祺抱着穿过走廊的感觉像在做梦。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手臂,隔着衬衫能感受到有力的心跳。雪松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莫名地令人安心。
"您经常...这样吗?"我小声问。
"哪样?"
"硬撑。"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明明不舒服,却装作没事。"
马嘉祺的嘴角绷紧了:"职业需要。"
"那为什么批评我废寝忘食训练?您自己不也一样..."
"因为我知道后果。"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不想看你走我的老路。"
这句话让我的心软成一团。原来他的严厉背后,是过来人的经验和...关心?
宿舍楼下,马嘉祺小心地放我站稳:"能自己上去吗?"
我点点头,却莫名有些不舍:"您...也早点休息。"
他"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那个音乐节...拒绝是对的。那种场合不适合你。"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因为我水平不够?"
马嘉祺沉默片刻:"因为那首歌太私人了。"他的目光深邃难懂,"有些心情...不适合暴露在聚光灯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听出来了,听出了《追光者》里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心意。
"回去吧。"他最终说,"明天早课取消。"
接下来的几天,马嘉祺似乎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早课虽然恢复了,但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师生关系。公司也没再提音乐节的事,仿佛那天的提议从未存在过。
唯一的变化是,每天训练结束后,我的储物柜里都会出现一个保温盒——里面有时是养胃的小米粥,有时是润喉的冰糖雪梨,从不重样,也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放的,因为那雪松的气息骗不了人。
周五晚上,我独自在钢琴室练习《追光者》的钢琴版改编。夜已深了,整栋楼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我的琴声在寂静中回荡。
"副歌部分,左手和弦可以再轻一些。"
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猛地合上琴盖。他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手里拿着一叠乐谱。
"马导师!您怎么..."
"路过。"他走进来,把乐谱放在钢琴上,"改编得不错,但情感表达太直白了。"
我低头看着琴键:"我不太会掩饰..."
"不需要掩饰,"他罕见地放柔了声音,"但要学会收放。音乐最打动人心的时刻,往往是那些欲言又止的留白。"
说着,他坐到琴凳上——因为空间有限,我们的手臂几乎相贴。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舞动,弹奏的正是《追光者》,但比我版本含蓄内敛许多,像是一个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小心翼翼地透露一角。
"试试看。"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我留出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加入演奏。开始时还有些拘谨,但渐渐地,我们找到了默契。马嘉祺负责主旋律,我和声;时而他引领,时而我主导,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最后一个和弦余音散去,钢琴室里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我偷偷看向马嘉祺,发现他也正注视着我,眼中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进步很大。"他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真实的、毫无保留的微笑,像冬日的阳光一样珍贵而温暖。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这一刻的马嘉祺,与平日判若两人。没有严厉的导师面具,没有偶像的光环,只是一个热爱音乐的普通男孩。
"马导师..."我鼓起勇气,"您为什么选择当偶像?"
他的笑容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按下一个琴键:"最初只是为了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
"嗯。"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小时候很不起眼,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写歌。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停住,摇了摇头,"没什么。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那个未完成的故事像种子一样埋在我心里。收拾乐谱时,一张纸从马嘉祺的那叠资料中滑落。我弯腰去捡,却看到那是一份医疗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慢性胃炎伴急性发作"和"建议减少工作量及压力"。
马嘉祺迅速抽走报告,但我已经看到了日期——就在三天前,也就是他反对我参加音乐节的同一天。
"马导师,您的身体..."
"不关你的事。"他语气转冷,把报告塞回文件夹,"管好你自己。"
这种突然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前一秒还温柔似水的马嘉祺,转眼又变回了那个疏离的导师。
"我只是担心您..."我小声辩解。
"不需要。"他站起身,"记住,我们只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脏。我僵硬地点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就在我握住门把手时,马嘉祺突然又开口:
"公司下周会宣布最终考核的形式。"他的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七人一组,原创曲目竞演。"
我转过身:"原创?每个人都要写新歌吗?"
"每组一首。"他推了推眼镜,"你被分在B组,负责作曲。"
这个消息让我既兴奋又忐忑。原创是我的强项,但团队合作却是弱项——特别是现在训练营里对我态度两极分化的情况下。
"组员是谁?"
"明天会公布。"马嘉祺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回去吧。"
走出钢琴室,我的心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马嘉祺反复无常的态度,他的健康问题,那份医疗报告,还有今晚难得的音乐共鸣...太多信息需要消化。
宿舍里,刘佳怡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我进来,她冷笑一声:"恭喜啊,大作曲家。听说你要带队写歌了?"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全训练营都知道了。"她拉上行李箱,"B组,'才华横溢组',都是公司看好的创作型。"
我皱眉:"你要搬走?"
"调组。"她拎起行李,"A组,'实力派'。我们决赛见。"
她离开后,宿舍顿时空荡了许多。我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一切。马嘉祺弹琴时专注的侧脸,他看到医疗报告被发现时的慌乱,还有那句"保持距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手机突然震动,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B组成员:089(你)、103、117、124、136、142、155。明早8点,3号练习室集合。】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当组长。】
我盯着屏幕,不知该喜该忧。组长意味着更多责任,也意味着...更多与马嘉祺接触的机会。想到他反复强调的"保持距离",我的胃又隐隐作痛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时到达练习室,却发现马嘉祺已经在里面了。他站在窗前,背对着门,晨光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马导师早。"我轻声打招呼。
他转过身,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也没休息好:"早。这是B组的资料。"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包括每个人的特长和短板。"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详细的成员分析,甚至还有针对每个人的训练建议。最后一页是一张曲式结构图,标注着"建议创作方向"。
"这...太详细了。"我惊讶地抬头,"您熬夜做的?"
马嘉祺移开视线:"现成的资料而已。记住,作为组长,你要协调每个人的优势,而不是单打独斗。"
"我会努力的。"我犹豫了一下,"您...胃好点了吗?"
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但关我的事。"我固执地坚持,"如果您倒下了,谁来指导我们?"
马嘉祺似乎没料到我会顶嘴,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鹿悠,别越界。"
"那您也别总是推开关心您的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太逾矩了。
令人意外的是,马嘉祺没有发火。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总是这样吗?"
"哪样?"
"对所有人都这么...固执地关心?"
我摇摇头:"只对在乎的人。"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马嘉祺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这时,其他组员陆续到了,我们不得不回到公事公办的状态。
"B组就交给你了。"最后他这样说,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我相信你。"
三个简单的字,却比任何华丽的赞美都更有分量。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马嘉祺,那个藏在严厉外表下的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更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我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