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낯선 길
京畿道的阳光在上午十点突然变得刺眼,别墅门铃的蜂鸣声像根细针扎进你的神经。你正在书房画设计稿,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线条——是边伯贤母亲的珍珠项链,去年生日时对方扔在你脸上的那条。
边伯贤“我去开门。”
边伯贤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语气里带着罕见的紧绷。你听见玄关处的动静,婆婆的高跟鞋声敲在地板上,像倒计时的秒针:
“伯贤啊,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节目组就给这种破房子?”
深叹口气下楼时,看见婆婆正把保温桶往餐桌上放,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你的手腕:“瘦成这样,还不准备要孩子?
你的这位婆婆,似乎忘记了,你和边伯贤的关系。
弹幕瞬间沸腾:
“婆婆怎么突然来了!姐姐快跑!”
“前夫哥快护妻啊!别让妈妈欺负人!”
“救命,这保温桶里不会是中药吧?”
保温桶打开,人参鸡汤的苦味漫出来,你想起结婚头三年,每周都会收到婆婆的“补身汤”,而每次,你都会在厨房吐到头晕。边伯贤的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你的膝盖,看着你轻摇头。这是他们分居后第一次肢体接触,温度透过牛仔裤传来,让你想起婚礼当天,他在宾客面前偷偷捏你的手。
边伯贤“妈,莱莱现在喝不惯油腻的汤。”
边伯贤率先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边伯贤“我给您泡杯茶吧,她新工作室的乌龙茶。”
婆婆的眉峰挑了挑,视线落在你手腕的银镯上——是你设计的“自由”,链条状的金属环象征挣脱束缚。
“设计师就是不一样,”
她冷笑一声,“穿得人模狗样,连婆婆的心意都不领。”指甲掐进掌心,想起离婚前最后一次家庭聚餐,婆婆把你的设计图摔在桌上:“画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能给伯贤生孩子吗?”
边伯贤“妈,”
边伯贤“莱莱的工作很重要,您以前也说过,要支持儿媳的事业。”
婆婆愣住,金丝眼镜微微滑下鼻梁——这句话,正是她在婚礼上对宾客说的场面话,如今被儿子用来反驳自己。
你抬头,看见边伯贤的喉结剧烈滚动,耳尖通红——这是他第一次在母亲面前为你说话。记忆中,每次婆媳冲突,他要么沉默,要么说“妈也是为我们好”,直到你在医院拿到无法生育的诊断书,他依然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却没看见你躲在洗手间撕心裂肺的哭。
“节目组允许访客带礼物吗?”
婆婆转移话题,从香奈儿包里掏出个红绸盒,“给你的,珍珠耳环,结婚时就该戴上,别总戴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接过盒子,珍珠的光泽映出你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婚礼当天,婆婆把传家宝项链塞给你时说:“记住,你是边家的儿媳。
你(姜莱)“谢谢妈妈。”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稳得可怕
你(姜莱)“不过我现在很少戴珍珠了,更喜欢金属材质,比如这个。”
你举起手腕的银镯,链条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婆婆的嘴角抿成直线,边伯贤突然插话:
边伯贤“妈,您不是要看我的工作室吗?楼上有我新写的曲子。”
他伸手搀住母亲的胳膊,指尖微微发抖,像在护送一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经过你身边时,他快速眨了眨眼——这是你们恋爱时的暗号,意思是“别怕,有我”。
楼上的钢琴声响起,是边伯贤新写的《共生》,低沉的和弦像在诉说伤口。你打开珍珠耳环的盒子,发现里面还压着张纸条,是婆婆的字迹:“伯贤胃不好,记得让他按时吃饭。”你突然想起,离婚后几次偶遇边伯贤的助理,对方都会说:“边先生总吃胃药,您……”
厨房的水龙头在滴水,你盯着台面上的人参鸡汤,发愁不知该怎么办,突然发现保温桶底部刻着“伯贤周岁纪念”——是边母亲手刻的,每个字都带着母亲的温度。你的视线模糊了,原来有些伤害背后,藏着同样笨拙的爱,就像你和边伯贤,用伤害互相保护,最终却伤得更深。
边伯贤“她走了。”
边伯贤“抱歉,没来得及和你讲。没想到来这么快。”
不多时,边伯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领带被扯松,露出锁骨处的红痕,你转身,看见他眼中的愧疚,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带你见家长,紧张得把咖啡泼在母亲的旗袍上,却依然笑着说:“莱莱别怕,我妈其实很温柔。
你(姜莱)“没关系。”
你(姜莱)“其实她今天,比以前客气多了。”
你摇摇头,指尖划过保温桶的刻字,边伯贤愣住,突然伸手握住你的手,薄茧擦过你的指腹:
边伯贤“以前我总觉得,处理婆媳关系是你的事,现在才明白,我才是该站在中间的人。”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你想起无数个独自面对婆婆的时刻,那些委屈和不甘,此刻突然有了出口
深夜,你的任务本又一次写的短暂,但想起边伯贤对你认真至极的态度,你心思软的厉害
你(姜莱)“今天的人参鸡汤,其实没那么苦。”
边伯贤“第一次发现,妈妈和莱莱,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
樱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有片花瓣落在保温桶的刻字上,像给“伯贤周岁纪念”盖了枚温柔的邮戳。而别墅里的两个人,正隔着餐桌,在人参鸡汤的余温中,第一次看见彼此身后的阴影与光芒——原来爱不仅是相互拥抱,更是学会在风暴中,为对方撑起一把,不偏不倚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