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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旧事】闹事自贬(谢怜视角)

天官:慕惟情忆

谢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仿佛一个忘了回家的路的孩子。他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不顾其它人的恐慌。一周,一月,两月…

直到风信在大街上看到他,一拳挥向他的脸,而谢怜躲也没有躲,倒在地上,面无表情。

风信打完才反应过来谢怜没有动作,便把他扶起来,才见谢怜怀中的陈惟忆,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她…”

谢怜看着陈惟忆,哭红的眼眶中难以再落下一滴泪,咽呜着说:“如你所见,她,惟忆她…是白无相……”

“怎么会……”风信低声喃喃“若是那天我没那般说话,是不是她便不会死。”

谢怜失魂落魄地抱着陈惟忆走回藏身之处,看见母亲头上白了许多的头发和父亲加重的病情,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两个月了,陈惟忆也已经死了两个月了。

但,白无相好像刻意做了些小动作,明明她没有心跳和脉搏,却没有腐烂或生蛆。他没有埋下她,而是将她置于原先她呆的那间房。然后在箱子中,他翻出一件她的衣服,同样也是淡金色的,盖在她身上,掩盖住了血迹。这附近没有牡丹丛,他得过段时间再去找

他不敢看父亲失望的眼神,因为他认为自己害死了父亲义弟唯一的女儿。仙乐国贵族中唯一的女子,死相却如此凄惨。

他想,如果那天他并没有置气跑出去,陈惟忆会不会就不会死,或者他早些查觉陈惟忆跟踪他并同她回去,或是在慕情离开那天劝陈惟忆也走,或是在当初被贬后不让她跟着自己,也或当初他就不该下凡。

“殿下,你想好了吗?不要未来后悔。”那句话常常在耳畔再度响起,好似他回头一看,就能发现那个金衣服小女孩还在他身后。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中途错了那一步,而是开始便错了。从此,他便慢慢发觉自己变了。

一天起来,在房中他看见了一把黑剑和那根白绫,便知是白无相来过了,他重新将白绫覆在脸上。

风信的卖艺已经无法让那些人看个新鲜了,于是他拾起一根树枝,将他视为剑,树枝在空中挥动划过的声音,伴随着人群中一声声叫好。

可他听见有一个闲汉对他嘲笑,于是他将那人高高抛上再落下,人群哗啦散开,“有人杀人了!”的喊声不再令他羞愧,反而自然地想再给闲汉致命一击。

永安士兵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风信迅速将他护着离开,回到那个地点,第一次对他大声呵斥。

可他已经无所谓了,口中骂着“贱民不配”,母后给他做了几个菜,还取了名。

叫比翼连枝的长得像一尸两命,叫花好月圆的根本凹凸不平。母子聊会天,很快又起了争吵。他夺门而出,将城中几户人家财物偷来,把父亲气得连骂“不孝子”,母后哭着,喊:“我的儿啊,你如今怎么变成这般了?”

然后,他把风信赶走了。他躺在席上,两个时辰后,屋外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和低低的说话声。是风信和他的父皇母后在道别,风信声音极低,王后语带哽咽,国主说得不多,咳嗽居多。门开,门关,风信的声音消失,脚步声远去。

风信走了。

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白绫不见了,父亲的咳嗽声也消失了,他怀着不安的情绪进入那间房。

他的白绫找到了。

那条白绫,悬在高粱之上,还吊着两个一动不动的老人身影,早就僵了。

突然,谢怜抓了那条白绫扔到梁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阵阵窒息袭来,然而,他始终清醒着。就算两眼充血,颈骨咔咔作响,他也始终清醒着。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吊着吊着,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了。谢怜重重摔在地上,头昏眼花中,发现那条白绫居然无风自动,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缓缓盘了起来。

这东西,竟是生出了自己的灵魄!

被注入过白无相的法力,染上过陈惟忆的血,还吊死了两个皇族——如果谢怜会死,那就是三个。如此一条白绫,带了如此之深的怨气和邪气,不成精怪,反倒奇怪。

它全然不懂自己是在怎样令人绝望的情形下出生的,快乐地向给了自己灵魄的人游去,似乎期待着一个亲昵的举动,谢怜眼里却根本没有它。他抱头咆哮道:“谁!!谁来杀了我!”

他只盼着有谁能立刻来要了他的命,帮他解脱了这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锣打鼓之声。谢怜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心道:谁?是什么?

某种力量驱使他踉踉跄跄起了身,出去查看。走了许久,他终于发现,那是永安新立,皇城迁都,新宫落成的庆祝之声。

普天同庆!仙乐国的旧民,现在都在为永安而欢呼了。大街上,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如此熟悉,谢怜想起来,上元祭天游的时候,仙乐皇城的人们也是这样欢呼的。

谢怜又踉踉跄跄走了回去,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在仙乐国君国母尸体躺在他脚边的时候,让他看到“永安人”们的欢声笑语?

谢怜把脸埋在手里,哭哭笑笑,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半晌,嘻嘻地道:“没这么容易。”

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人面疫,是怨恨……制造人面疫的方法,是……

他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似喜似悲,顺着墙慢慢站起来,道:“休想。永远也休想!!!我诅咒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谢怜如一阵狂风般冲了出去,路过那面镜子的时候,突然一顿,猛地回头!

镜中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身上穿的,不是那件洗到磨损的白道袍,而是一间雪白的大袖丧服。他的脸也不再是他的脸,而是一张半哭半笑的悲喜面!

谢怜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了。他视若无睹,狂笑不止,跌跌撞撞,撞开了门,奔了出去。

谢怜去仙乐战场上召来了战死的无数亡魂, 一字一句地道:“我承诺:永安之人,永不得安!”

震天狂响的尖叫、惨叫、咆哮中,死去仙乐士兵们的亡魂和皇城人面疫患者们的死灵相互应和,在铺天盖地的黑雾中,幻化成形!

一位十六七岁的黑衣武者无名追随他,助他入永安皇宫。可当谢怜踏进永安皇宫,以为可以手刃仇人时,却发现他早已患有人面疫。不,准确地来讲并不是人面疫,而是郎英请白无相将妻、子的怨灵养在了身上。

谢怜又见到了白无相,他将仙乐国主和王后埋葬在皇陵,却没有动陈惟忆。

在郎英死前,他衣服中滚出的一颗红珊瑚珠令谢怜回想起了从前,他想努力压克住自己的情绪。他想说服自己继续做下去,同时也想放弃,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于是他腹中插剑地落在一片地上,人们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位帮他拔出剑。最初那个屠夫被人劝回去了,一位卖水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给。

将要日落,下雨了,一个男子经过,被绊了一跤,骂骂咧咧地起来,却给了他一把斗笠。他的初心好像回来了。

人面疫,要再一次爆发了!怨灵像乌云一样将降落,他对人群喊到:“只要你们用这把剑刺过我,就不会染上人面疫。”

正当一位父亲要对他捅剑时,卖水的人却阻止了他,那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哭泣,不明白自己将要所为,便打消了心思。

谢怜听着卖水的人言:“要是这两天我给了他一杯水还是怎么地,我可能现在还想拿这个剑试试,但是……我没给啊!谁给了?这个脸……我反正拉不下来!”

谢怜第一天摔下来时那第一个想上来拔剑的胖厨子也出现了。他像是被什么气到了, 道:“这位老弟说的对!昨天要不是好几个人非要拦我不让我上去,我还差点把那剑拔了呢!怎么现在我都没动, 那几个拦我的反倒叫得最凶?我呸, 你们也配?这么厚颜无耻的也不多见!”

可是人面疫翻滚在黑云,降下。人群乱开,那对卖水的小贩夫妻和那胖厨子也被黑烟缠得满地打滚,而白无相就在不远处,冷笑不止,袖手旁观。

谢怜欲引开怨灵,却发现长街尽头立着一名黑衣武者,而他手里的,正握着那把黑色的长剑。那是无名 谢怜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那黑衣武者是来干什么的,愣了一会儿,立即冲他奔去,边奔边喊道:“等等!你在干什么?别乱碰!把剑给我!”

那黑衣武者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微微抬头。谢怜看不到他真正的脸,只看到了一张画出来的笑面。但是,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那黑衣武者面具之下的脸,似乎真的微笑了。

然而,这感觉转瞬即逝。庞大的黑色洪流和尖叫之潮混成一卷风暴,汇聚向那边,瞬间将那黑衣武者吞没。

……

那黑色的洪流也早已烟消云散。而那黑衣的无名鬼原先站立之处,只剩下一把黑剑掉在地上,剑锋之旁,还落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谢怜踉跄着爬起来,走上前去,拿起了花与剑。他摸摸脸,看看胳膊,并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像是承受了什么厉害的诅咒。正在迷茫之中,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轻轻道:“啊。”

谢怜回头,白无相双手笼袖,站在他身后,宽大的袖摆随风飘飞。

他从白无相口中得知,无名是世上自己最后一个信徒。现在,他代替自己被诅咒,被自己召回来的亡灵,吃得渣都不剩了。”

中元节,花灯夜,鬼火魂

……

君吾下凡,和白无相展开争斗,杀死了白无相。与此同时,谢怜飞升了。

第二次飞升是踏着他最后一个信徒的命上去的,那人恐怕不能转世了。

他要求自贬,两道咒枷,封了他的法力和气运。

君吾叹声气,言:“仙乐长大了。”

……

谢怜正在从前藏身的屋子中整理陈惟忆的遗物,帝君送她的古书小金锁封着,至于小金钥匙,他找了半天,忽而反应过来,君吾对这本古书施了法,估计只有他本人和活着的陈惟忆可以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淡金衣服盖住的尸体,若用没有意识的陈惟忆手指试图打开将会触发自毁模式。再说,既然他这堂妹和君吾不想让别人翻阅此书,他也没有尝试的念头了。

接着他翻到了一本从头到脚都很夺人目光的书,封面绘着一个外表约二十六七岁,气度雍容的男人。那男人有着玫红色的瞳孔,不知是否是错觉,那男人竟眨了眨眼。

谢怜看了一眼作者栏目姓名:裴茗

身份:须黎国将军;明光殿主神;北方武神

性情:光明磊落,为人骄傲

接着,谢怜看到了扉页上的签名

“给我亲爱的小闻谦,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裴茗”

谢怜:“……”(咳咳,这位仙友,你没事吧?)

然后,谢怜看到了一本日记,同样也带着锁,与古书相反的是,这本日记在他触摸到书皮时便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堂哥,你终于发现了。”然后锁自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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