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了吧。”
应开不咸不淡的话传入祝景的耳朵，祝景的目光即刻射到应开身上，那目光很难形容，祝景问：“所以，我是个什么东西？”
应开展颜一笑，捧脸的动作不变，“你不是个东西。”
祝景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是个东西，是个缝合鬼。
他目光下移，壹-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正缩在他一侧，对他是又想靠近又害怕的可怜样，总之，就是不正常。
祝景不得不重新审视壹-壹，和壹-壹存在的目的，他看向应开，开门见山，“壹-壹呢？他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祝景站起身来，把快缩成一团的壹-壹拉起来，一起站在门框旁边与应开对峙。
不过他两没有统一战线，首先气势就弱了一半。
应开笑容不变，“壹-壹是牵住你的手段，人质，你认吗？”
祝景冷冷一笑，没有犹豫地说：“我认。”
就是害怕他兴风作浪呗，他还能掀出个什么浪花？真是劳烦地府这样谨慎了。
抽走了他的记忆，让他在红尘里滚半圈，十九岁就急着收他狗命，再给他送个壹-壹，安安稳稳过几十年，培养感情。
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
祝景问：“壹-壹到底是什么情况？”
应开没有瞒祝景：“你身上的煞气太多，太凶了，我们怕你变成疯子，就找了一个灵魂强度够强的，一碗汤下去把之前的事忘干净，再不教他保存魂魄的方法，慢慢变傻，送到你身边。”
祝景皱眉，问：“壹-壹愿意吗？”
应开：“不知道。”
祝景拉着壹-壹的手紧了紧，使壹-壹害怕地发出声，“怕。”
祝景听到后又松了力道，心中恍然，酸酸涩涩的。
壹-壹就是个工具人吗？祝景想，壹-壹在他眼里就是最重要的人，哪怕是被算计成的最重要的人，祝景也认。
日久生情，无关爱情，是没了那个人一刻也不习惯，改不了的习惯。
应开提的疯子，祝景突然想起枯观门口撞他们的疯子，质问：“那个把我和壹-壹撞飞的疯子是不是你？”
应开承认：“是我。”
祝景：“哦，符合你的气质。”
说到这里了，祝景想通了一个点，就问应开：“那场劣质的戏也是你们安排的？那戏里的是真的吗？”
应开也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真的假的重要吗？目的到了就行，行了，我走了，你缓缓就是。”
目的就是给祝景打个预防针，为现在作铺垫，好让祝景不至于难以接受。
说完，丢给祝景两本书，赫然就是壹-壹给温莲的那两本。
应开准备走的时候，祝景急忙喊：“那壹-壹怎么恢复？”
应开就给祝景丢了一个炸弹，炸得祝景外焦里嫩，“壹-壹从前每次去地府送鬼魂时，我们都会抽走他一部分力量，维持壹-壹稳定的智商，这次抽多了点，最后一次了，你把他放身边，他吸收你的煞气，慢慢就好了。”
没等祝景反应，应开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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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川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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