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回到皇宫侍卫总营,喝了一盏子茶水,又听了属下的汇报,在他身后飘着的一魂一魄才回来。
他裴照任金吾将军,跟随陛下南征北战。自从李承鄞登基以雷霆手段整理朝堂,有两名大臣触柱而亡,无数臣子联名上书表示不满。在这种帝位不稳之时,李承鄞展现了自己冷酷杀伐的一面。
对于大臣死鉴不闻不问,甚至放出话,如果再有不满者,齐鲁两位便是他们的下场!原来李承鄞在做太子时悄悄培养了精兵,只服从自己,大臣们看着士兵们冷漠无情的表情,默默的退下了,从此朝堂上再也无人敢忤逆当今圣上!
裴照分明听到了,九五之尊的人轻笑了一下,说:阿照,你看,她还是这幅性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是哪个她?难道是...裴照嘴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一个被他埋在心底最深处变成秘密的人—曲小枫。
椒房殿原隶属于未央宫,经过几代变革,椒房殿单独迁出来,成为宠妃的象征。
苏青坐在浴桶里,宫女给她倒上花瓣,抹上香油,将头发洗顺,用绢帕擦净,将轻薄的浴衣给她披上,系上鸳鸯结,引她出去。李承鄞将她迁出来总是要收报酬的,想来今日政务少,便早早打发宫女来给她洗漱。
果真,李承鄞坐在案台前,随手摆弄着她下午来没理好的花样,见她出来也没急色,而是对她招招手。对于苏青他是有着几分喜欢的,所以也就迁让了几分,想看这个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总归人都在皇宫里,还能不见了?
至于苏青的姿色,在皇宫的燕燕雀雀中能排中上而已,更别说床上像死鱼一样了。说起死鱼,死鱼在案板上临死前蹦跶几下,而苏青是真的做到了不看他不听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不过在女人自认为的拒绝样子,在男人的眼中反而从心里升起征服欲。
苏青屈膝随意请了安,李承鄞也不介意,招招手让她过来,:“离朕近一些,别怕,不会吃了你。”
见这傻女人真走近了,一把抱在怀里,苏青挣扎不出,撇嘴说:“陛下真幼稚,耍这种把戏。”
李承鄞不怒反乐,闺房里调情几分有着助兴的好处,现在伶牙俐齿,总有哭的时候。
“下午你在这里绣花?怎么不出去走走?这是百合花?”李承鄞用手指摩擦着花样。
苏青挣不出,索性挑了舒服的姿势坐在李承鄞的腿上,“是啊,我一天都在绣花。”趁机将花样抢走,理好了放在篮子里“陛下粗手粗脚的别碰了,小心整坏了。”
月光经过雕花窗棂雕琢,映在苏青半边侧脸,再往下,是露出了一截白皙脖颈,因为苏青专注的整理动作,微微弯出一道优美弧度。李承鄞目光逡巡下去,顺手捻起她的一缕发丝,带着玫瑰的芳香,所有的热度都汇向下面。
双手抱起苏青,感受着苏青身上的柔软,带着几分深沉的嗓音:“朕要你。”
无视苏青身上的僵硬,随手解开鸳鸯节,放下帷幔,栖身压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低笑一声:“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今日古人诚不欺我。”
总归是他在椒房殿的第一晚,心里想着留下好印象重新开始,不忍过分让她难熬,云雨方歇,侧身躺着看她醇红的脸颊,“殿外服侍的人用着不顺心?”
“我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好像笼子里面随意让人观赏的金丝雀,我有段嬷嬷就够了。”
金丝雀吗?就算是金丝雀也只能做他一人观赏的金丝雀。“你不喜欢,朕把她们都换了,喜欢什么你自己选。”
苏青嗯了一声,背过身睡去。一夜无梦到天亮。李承鄞在宫人的呼唤中醒来,看着宫人想叫醒的动作,摇头表示不用。在宫里皇帝宿在哪,第二天宫妃起身伺候陛下穿衣。
等苏青真正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吃完饭后,内侍的人带着赏赐和宫女来了。
在苏青的指示下,赏赐的首饰绸缎收了,宫女留下了元霜,另外挑了几个合眼缘的留下,其它的都打发走。
看着元霜瑟缩明显老实了的样子,苏青无意为难,如果奴婢搞错了主子,不需要主子出手,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收拾。
“起来吧,椒房殿里的事务段嬷嬷为主,元霜为副手,我这里不需要二心的奴才,你们拿了赏就做事去吧!”
奴婢们应声离去。
内侍的人说:“陛下口谕,苏娘子想去哪尽管去,无人会为难。”苏青点头,表示知晓了。
在椒房殿安静住了几日,你不找麻烦,麻烦自动的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