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两名奴婢面面相觑,急忙齐齐跪下磕了个头,说:“是啊王爷,您可要为我们王妃做主啊,那玉佩是御赐之物。”
顾子夜冷冷斜睨沈宛如一眼,意味深长。
沈宛如立即跪着,说:“王爷似乎是搞错了,奴婢并不是府中的人,连王妃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偷玉佩了。”
“你胡说!”身后的奴婢语调放大,打断她的话:“就是你偷了王妃的玉佩。”
说着,看向顾子夜,说:“方才给王妃送回的玉佩便是从她身上找到的。”
沈宛如蹙眉,不慌不忙道:“你要王爷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可有证据?”
“我和春芽都看见了。”
春芽是另外一个奴婢。
沈宛如斜睨了一眼身侧的人,朝顾子夜磕了个头,说:“王爷,姐姐一口咬定那玉佩是奴婢偷的,空口无凭,或许那玉佩是两位姐姐偷的,怕王妃责罚,于是便嫁祸到奴婢身上。”
“你胡说!”那奴婢急了眼,声音有些慌乱:“王爷,那玉佩就是她偷的。”
顾子夜微皱眉头,冷眼扫了扫那两个奴婢,不耐烦的抿了抿唇:“去后院将王妃请来。”
顾景瑞侧了侧头,看了一眼沈宛如,说:“这奴婢倒是聪明?”
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奴婢为何会说自己不是府中的人?”
那奴婢抢先一步说:“回懿王,这奴婢叫春兰,是前阵子陈嬷嬷新买的,只是这奴婢总想着逃出去,而且手脚不老实,好吃懒做,没想到竟胆大到去偷王妃的玉佩。”
春芽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垂头小声的说了句:“春绿,别说了。”
若是被王爷查出了什么,定会被打死的,连带着自己都要遭殃。
闻言,沈宛如挑眉,看来想嫁祸的是春兰,抓自己应该是用来顶替春兰的,只不过真正的春兰在哪里?
这时,王妃宁未央踏着小碎步缓缓走了过来。
一身软烟罗水红裙,轻捏丝绢,朝顾子夜柔柔一笑:“参见王爷。”
而后美眸望向顾景瑞,笑着点了点头。
顾子夜拉过她的手,笑着说:“快看看是不是这奴婢偷拿了你的玉佩。”
宁未晚轻点点头,美眸流转。
沈宛如抬眸,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她垂下眼眸,磕了个头:“见过王妃。”
随后,宁未晚看向顾子夜,摇了摇头,说:“那日那奴婢跑的太快,妾身也并未看清,不过这奴婢小小的,想来不是。”
闻言,沈宛如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又向宁未晚磕了个头:“王妃娘娘明鉴!”
省去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时间,她还得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现在,怕是逃不掉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顾连城冷着脸赶了过来。
自然是顾子夜派人传的消息,接着便命人查清楚事实。
原来是春绿偷了玉佩,想嫁祸给春兰,怎奈春兰与春绿发生争执时,被春绿推到了河里,活活淹死了,这一幕刚好被春芽看见,春芽遭到春绿威胁,不得不帮她收尸。
当春兰的尸体被扔到乱葬岗后,两人这才想起没人顶罪,于是便在没人的巷子里抓了沈宛如。
主座上,顾连城冷眸微怒,盯着被吓得跪在地上发抖的春芽与春绿。
冷气让沈宛如打了个寒颤,她微微躬了躬身子,说:“三皇子明鉴,奴婢是被她俩抓过来的。”
不是因为逃跑才被抓的。
顾连城抿了抿唇,冷哼一声:“那便活活打死吧。”
这话是对顾子夜说的。
传入沈宛如耳里,总有一种被人撑腰的感觉,这感觉真不错。
顾子夜眯了眯眼眸,勾唇笑道:“就等你开口处置呢。”
言罢,春芽与春绿慌了,忙磕着头:“王爷饶命,三皇子饶命!”
“王爷饶命!”
“聒噪。”顾子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朝守在门口的仆人挥了挥手。
春芽满脸泪水,哀求道:“三皇子饶命,奴婢是受春绿威胁,迫不得已。”
说着便往顾连城脚边爬去,仆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去。
接着,门外响起两阵哭喊哀求声,吵的顾子夜脑子疼,命人塞住了她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