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一向都是这般,黑色点缀着整个大地。她穿着黑色衣裳,纤细的腰间别着一枚玉佩,却越发突显她的身份。
她的皮肤白皙,精致的脸上闪现着得体的微笑,落落大方,不骄不躁。
她抬手之间,都带着不可说的抗力和压力,让人不寒而栗。
鎏英望着台上继承魔尊之位的絮然,心下不悦,却未提现在脸上,“凤兄,你当真要退出这魔界?”
旭凤撇了一眼絮然,摆了摆手,“既然魔界在我手中不能成大器,那便舍让出去,又何妨?”
鎏英不解,“凤兄当真舍得?”
旭凤笑了笑,自他和血族人扯上的那一刻,他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只不过比预想中的好,或许是润玉的意思。润玉啊润玉,你视我为弟弟,我到底没有把你这个兄长放在眼里过。
旭凤转身走了,决然又冷漠,事业固然高尚,但到底抵不过私心,“魔界在絮然手中,比我好千万倍。”
刚刚渡过忘川河畔,就看到了已经等候他多时的帝后。
旭凤抬眼,作揖,“不知帝后在此处,有何贵干?”
白清辞我来这里,不过是答应故人的一个请求。
白清辞看着旭凤,平静又冷漠。
如果不是锦觅冒死救治阿玉,换来的这个要求,她或许并不会答应。
旭凤看着他,“什么意思?”
白清辞摇头,手中的术法闪动,焕然一瞬之间,一株草药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清辞锦觅生前赠送与你的草药,叫我在你退隐魔尊之位之后在交于你手中。
旭凤只觉得苦涩至极,已经五百年了,他才退下这魔尊之位。
他接过白清辞手中的草药,眼眶发热,“多谢帝后。”
白清辞这株草药名唤相思……你好好养着便好……
说到底,白清辞也并未告知他如实的真相。
旭凤看着白清辞,疑惑,“帝后为何要这样做?”
白清辞两不相欠罢了。
白清辞不言其他,只道了这么一句。
白清辞锦觅救了我夫君,我答应他一个要求。如今,两不相欠了。
旭凤没有再言其他,只是淡淡看了白清辞一眼,便闪现不见,离开了忘川。
润玉阿辞。
润玉见旭凤走了,这才出现在她身边,伸手就揽住她的肩,拥她入怀。
润玉谢谢阿辞。
白清辞夫妻之间有何相谢的?
白清辞望着润玉,心疼他。
白清辞我只怕,他不懂得你的心思。
润玉你懂的我的心思,就够了。
润玉笑了笑,并不在意旭凤对他的表现。毕竟,他杀了他的母神,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清辞阿玉,其实我们不欠他什么。该还的,我们都还清了。
白清辞他若是还想做些什么,可不能在心慈手软了。
白清辞窝在他的怀里,温柔又依赖,贪婪着他的温暖。
如果不是因为润玉,容瑕上手就会让旭凤死无葬身之地了。
润玉好了,我们不说了,该回家了。
润玉笑了笑,抱起白清辞,就往天宫的方向走。
璇玑宫
白穆辰妹妹,妹夫。
走到璇玑宫门口,就看到已经等候他们多时的白穆辰,他笑了笑,如往常一样,如沐春风。
润玉有事?
润玉挑了挑眉,看着白穆辰。
白穆辰还真是有事。
白穆辰也不含糊,看着润玉和白清辞。
白穆辰我准备去昆仑山闭关一下,这青丘就暂时交给述清那个小子了。要是他有什么不懂的,可得找你们帮忙了。
润玉为何不找惊羽?
润玉并不觉得找他们是个好主意,这才反问。
白穆辰惊羽那小子,被瑶儿拖去游山玩水去了,找不见踪影了。
说起这儿,白穆辰就觉得窝火。
白清辞原来是这样。
白清辞笑了笑,点头应承下此事。
白清辞青丘事物本来就不多,述清一个也能应承下来。要是有要紧事,找我和阿玉就好。
润玉阿辞说得对。
见着白清辞应承下来了,润玉也无法,只得应承下来。
确定了事情的着落,白穆辰也就急忙的走了。白清辞总觉得,白穆辰瞒了她一些事情。
不过白穆辰不说,她便不问罢了。
白清辞公主呢?
白清辞唤了侍女,询问。
“回天后,公主她……”
看着侍女一副欲言又止的害怕模样,润玉摆了摆手。
润玉但说无妨。
“回天帝天后,公主拿出了埋了千年的桃花醉,此时喝的酩酊大醉。小的有错,小的拦不住公主。”
润玉胡闹!
润玉拍了拍桌子,着实是吓到了跪倒在地兢兢战战的侍女。
润玉这就是白穆辰说去昆仑山闭关的原因吧!
润玉咬牙切齿,算是猜到了白穆辰刚刚的目的。先前觉得奇怪,现在倒是说的通了。
白清辞好了,阿玉。南南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清辞看着润玉,安抚着。
说到底,她和润玉都是风雅之人,怎么生的女儿这么活蹦乱跳,到处惹祸,整天都是惊羽在后面善后。
润玉南南的性子,得改改了。
润玉不言其他,只是这么道了一句。
白清辞摇了摇头,润玉哪次不是这么说的,结果,南南一撒娇,什么都忘了。
唉,白清辞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