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开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桥头空奈何,三生石上写三生。
衣炔翩翩随风舞动,他摆手之间都带着优雅矜贵,看着不远处的忘川河,他终于停下,站在岸边。
他定眼看着眼前的男子,神色愠怒却并没有透露半分,平静却又让人看不透其中道理。
容瑕魔尊真是好心情,有心情来等这彼岸花开。
他一身黑色长衫,这已经是他最喜爱的颜色了,“九溪山主也真是好心情,来我这魔界逛逛?到底有何贵干?”
容瑕看着他,神色神秘又危险。
容瑕旭凤,你当真不知道?
旭凤笑了笑,不达眼底,却透露这异常的冰冷,“山主想要我知道些什么?”
容瑕摆手,他的一向伪装,他并不看在眼底。
容瑕看在我心情好,或许可以给你回忆回忆。
容瑕伸手,手中的术法灵动,朝着那生长肆意的彼岸花而去。
看穿容瑕的目的,旭凤也是抬手,术法随风而去,希望阻止容瑕的动作。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就能阻止的?
容瑕毫不掩饰的嘲笑,跟他比,不自量力。
手中术法加重,他试图毁了那朵开的旺盛却被摘下来的彼岸花。
看穿容瑕的意图,旭凤不得以收起自己的法力。趁着空子,只是抬手之间,那花便到了容瑕的手中。
容瑕这就是彼岸花啊。相传此花只开于忘川黄泉之上,是忘川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生时叶已落尽,叶长出时花却开始凋谢,彼岸花花朵和枝叶虽然是同根生,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容瑕不知我这么提醒,魔尊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容瑕的毫不在意,好整以暇,终是让旭凤破除了一贯的伪装,“你到底想要如何?!”
容瑕不怎么样?退出这魔界江山便是。
容瑕好整以暇,面无表情,或许这个提议就是他给旭凤最好的恩赐。
旭凤沉声,“如若是我不退呢?!”
容瑕不退?
容瑕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
容瑕魔界在你手中,惨不忍睹。何况,你企图和血族人勾结,润玉念及旧情,不想对你下手。并不代表我们这些有地位的老神仙,就能放纵你为所欲为。
他的话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温度,旭凤知道,他已经触及到了容瑕,不,应该是润玉或者是整个天界的底线。
看着越发沉思的旭凤,容瑕表示,他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容瑕你说,锦觅还能活过来吗?
他把玩着手中彼岸花,冰冷嗜血,或许毁掉彼岸花,只是容瑕的一个不小心,旭凤的心猛地私车出裂痕,“我答应你!”
容瑕早这么说,不就省事了吗?
容瑕将手中的彼岸花送到他身边,一点都不以为意。
容瑕只有一次机会,如若你还是与血族人纠缠不清,就算润玉再怎么拦着,我也会替他毁了你。
没有再多余的话,容瑕踏上了已经等候他多时的船家,渡过忘川,便是魔界了,他要找新一届的魔尊了。
一滴泪划过脸颊,旭凤不知道内心是不是苦涩,当时锦觅不是劝过她吗,少听母神的话,可是他啊,没有做到啊!
所以,他便受到了惩罚是吗?记忆,是忘川的河。回忆,是奈何的桥。思忆,是彼岸的花。
“锦觅,忘川河上,彼岸花开,我可曾见过你?”
刚刚渡过忘川,踏入魔界,就朝着滇城王府而去,告知魔侍,他要见絮然。
絮然不知,九溪山主怎么有空来我这滇城王府做客?
絮然看着容瑕,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抬手之间,就示意身旁的侍卫给容瑕添茶。
容瑕自然是有事相告。
容瑕看了一眼刚刚添茶的侍卫,而后这才看着絮然,也是直接开门见山。
注意到了容瑕的小动作,絮然也是不以为意,抬手示意。
絮然下去吧。
“诺。”侍卫拂身,这便退了下去。
看着侍卫已经下去了,絮然这才抬眼看着淡然品茶的容瑕,或许已经知晓了容瑕的意图,她倒是不遮不掩。
絮然山主为何不找正直善恶分明的卞城王府的那位公主殿下?
容瑕正直善恶分明?公主怕是抬举她了。
容瑕放下茶杯,看着絮然,皮笑肉不笑。
容瑕正直倒是可以沾一点边,但到底是个蠢的。不过,公主倒是真的愿意这魔界江山在旭凤手中不堪入目吗?
絮然沉思,垂下眼眸,这魔界在旭凤手中,真的是不堪入目。不过容瑕这话是说到她心眼里去了,父亲一生都在守魔界,她也该子承父业。
良久,絮然才抬眼,看着容瑕,不过眼眸中多了丝坚定和挑战。
絮然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上面那位的意思?
她沉声问道,自然是想要心中有个底。
容瑕自然是几个重要人物的参与,一致的决定。
几个重要人物?
容瑕不挑明,絮然大概也猜到了。
絮然点头,看着容瑕。
絮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的是轻松至极。容瑕笑了笑,看着絮然。
容瑕那便希望公主殿下能扫清这条道路,尤其是一些不必要的叛徒。
絮然多谢山主提醒。
絮然笑道,自然也是应承下来。她知道,容瑕能这么说,那必然是查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