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今日得此宝马,日后战场厮杀,当真如虎添翼啊!”
“李兄赠我如此良驹,我真不知何以为报。”
“宝剑当归壮士,宝马当赠英雄,贤弟世之虎将,赤兔马中神驹,当属绝配!”
“哈哈哈哈……兄长请满饮此杯。”李肃一番夸赞之辞,吕布听来很是高兴,连忙举杯相敬。
“不知兄长现在何处居身,若无居处,不妨来此处屈身,你我兄弟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哈哈……贤弟,为兄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李肃谦虚道。
“哦。”吕布听得此言,不禁惊讶道:“仁兄高就哇!”
李肃举杯嘿嘿一笑,问道:“贤弟如今得意否?”
“唉。”吕布叹息一声,饮下杯中酒水,郁闷道:“现在丁刺史帐下听用。”
“哈哈哈哈……我常与令尊见面,交情匪浅!”
“哼,我看李兄是喝醉了吧!家父已去世多年,如何常见!”吕布闻言不悦道。
“贤弟莫恼,我说得是丁建阳,丁刺史。”李肃解释道。
他如此拐弯抹角,其实是有意为之,吕布虽骁勇善战,但在丁原帐下不过一小小杂号将军,要劝降吕布必须先离间他们父子。
“哈哈哈……兄长莫不是在嘲笑我?”吕布冷哼道。
“贤弟恕我多言,以弟之才当知良臣择主而侍,何必屈身在丁原之下呢?”李肃见有机可乘,连忙开始劝说吕布。
“唉……弟也是无奈呐!当今天下何处能遇明主?”吕布仰首叹息道。
“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倾佩,想取功名不过翻手之间。”
“当天下英雄豪杰辈出,贤弟可知当朝……”
李肃似有难言之隐,话到一半便不说了,只是捋须长笑。
吕布有些急了起身行礼,询问道:“兄长但说无妨,莫要卖关子。”
李肃于帐中来回踱步,猛然回身道:“当今天下英雄都不如董卓,董司空。”
“你……”吕布闻言先是一阵气恼,又大笑道:“哈哈哈哈……董卓不过逆贼,专横跋扈,心怀篡逆,当今天下谁人不知!”
“贤弟,天子懦弱无能,朝中谁人不知,董公行废立之事,乃奉天意而行,日后功业不可限量。”
“董公心系社稷安危,不顾个人之荣辱,揽诸般骂名于己身,当是天下一等一的明主。”
“董公之行,何其光明,董公之举,何其磊落,又何来篡逆只说?”
李肃不住给吕布灌迷魂汤,恶行昭彰的董卓在其口中,成了光明正义的形象,不得不说这李肃真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把吕布忽悠得团团转。
吕布闻言面色阴晴不定,他开始思虑其中的利害,良久方才开口道:“此话愚弟闻所未闻,但也不无道理,但这废立之事终是篡逆之举哇!”
“贤弟,天下乃有德者居之,天子无能、自该退让,陈留王跟天子同为先帝嫡子,扶陈留王继承大位,又怎么能说是篡逆呢,”
“这……”吕布一时无言以对,只得静听李肃之言。
“况且先帝在世之时,亦有心立陈留王为太子,董公扶立陈留王,也是奉先帝之意,保社稷安危,何来篡逆。”
“哈哈……仁兄一席话,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吕布握住李肃的手,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