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见状,急忙上前对董卓劝慰道:“如有此马,加之金银珠宝动其心,我再劝说于他,陈明利害,他必反丁原,而投主公!”
董卓再次看向李儒,李儒再三斟酌,方才慨然道:“公欲取天不,何惜一马?”
“嗯”董卓面上不漏声色,心中思虑万千,饮下一杯酒水,明悟道:“老夫舍马。”
李肃大喜,拱手一拜出了营帐。
话说吕布今日连斩六将,心中很是得意,正在营房之内擦拭宝剑,有兵士来报李肃在营外拜见,他也不避嫌,便令兵士请来。
少时,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走入帐,正是董卓帐下的李肃。
“奉先,许久不见,近日可好?”李肃讪讪笑道。
“李兄不在西凉任职,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
吕布记得李肃原来是在西凉任职,多年未见却出现在这里,一时猜不透他的来意,便坐在主位没有相迎。
“奉先,今日一战,我观你座骑瘦弱不堪,特来赠你一匹良驹。”李肃并没有责怪吕布的轻慢,反倒谦笑一礼。
“我看你是做说客的吧!”吕布将宝剑重重摔在案台上,冷声道。
“非也,奉先不必动怒,看过此马之后,要杀要刮,肃任听处置。”
李肃笑得很和善,尽管刚才吕布话中带着一些杀意,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素知吕布的性格,若自己没有这点胆量,又何必自告奋勇来走这一遭。
“好,我这便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吕布说罢,大步出了营帐。
“嘶嘶……”只见帐外校场之上,一匹战马在嘶吼鸣叫,此马头若兔形,通体鲜红,四肢雄壮,毛皮光滑如锦缎一般,它扬起两只后蹄揣翻看守的士兵,在校场上发足狂奔,速度之快如同一团火红的匹练。
“好马。”吕布称赞一声,奔向赤兔马,欲将之收服。
“嘶斯……”赤兔马方才摆脱束缚,得以在场中玩耍,却见一人挡在前方,它目中露出一股怒意,四蹄狂奔向那人撞去。
吕布也不着急,待到赤兔近身之时,一个闪身拉住缰绳,翻身借力,跨坐在马背上。
赤兔马何其高傲,岂能容忍他人骑在自己背上,于是它运足了力气在原地跳来跳去,想将吕布甩下来,吕布牢牢握紧缰绳,丝毫不肯退让。
赤兔也愈发暴躁起来,两蹄着地人立而起,吕布浑然不惧,手握马鞍侧身下马,将其拉了不来。
赤兔还想挣扎,吕布却不给它机会,一甩缰绳将其驱赶起来,赤兔健步如飞,向营外奔去,一路上撞倒不少巡逻士兵。
秋日高挂,微风拂人,眼前山河秀丽、宛如诗画,一人一马在其中驰骋,将军身披甲胃、威严雄武,战马疾驰如飞,一跃跨过三丈溪流。
约莫一个时辰,吕布方才尽兴而归,李肃此时正坐于帐中品茶,见吕布回来,忙拱手道:“奉先满意否?”
“李兄所赠之马真是良驹,布受此厚恩,还要多多谢过兄长!”吕布躬身一礼,笑道。
“诶,贤弟见外了。”李肃一把扶住吕布,欢喜道。
“快快去备酒宴,我要与兄长畅饮!”吕布命帐外士兵去准备酒食,打算为李肃接风洗尘,以表诚意。
少时酒菜齐备,吕布率先向李肃敬酒,两人一饮而尽,畅谈过去一些旧事,不过谈着谈着,李肃便开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