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桥,但是二人找到了其他东西——一个砖头房子!
“我明白,但是……你确定这难道不是一个火柴盒吗?!连窗户都没有……给我一些砖头,我都可以自己建一个了!”郭鑫文十分看不起这个房子。
“但是……万一里面有人呢?你说是吧?”炳权说着便往砖头房走去:“这房子怎么没有门啊?……耶?郭鑫文!快来看!”
郭鑫文赶忙冲进房子,只见炳权围着一朵超级大的蓝色的花朵尖叫扭曲,花朵旁还插着一个告示牌。
“这花怎么了吗?没必要这么激动吧?”郭鑫文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那你看看告示牌呢?”炳权指了指告示牌道:“上面可写着不得了的事情呢!”
郭鑫文看了看告示牌上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留音花——会记下上一个来到它附近的人说的话;
“啊…啊?”郭鑫文不明白炳权为什么看了之后这么激动(甚至把告示牌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看出来):“所以呢?你听了这个……‘留音花’里面的内容了吗?”其实郭鑫文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炳权一个人在房间是有什么声音,但是她只能这样猜测炳权激动的原因的——如果不是的话那炳权肯定是脑子抽了。
“好吧,其实我并没有听里面的内容。但这并不重要吧?”炳权微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不觉得神奇吗?我觉得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植物!让我们听一听吧?”
“神奇不正常吗?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猜测吗?——‘这就是一位魔法师搞得恶作剧’。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里面会有什么好的内容。”
还是听一听吧!
两人凑近了留音花,然后……
“啊?不对,你的衣服湿湿的是怎么回事?……咦?你受伤了吗?我怎么到现在才闻到血腥味……你没流血?可是……这蓝色不明液体是什么?它把你的衣服打湿了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不不不…”炳权显得有些惊恐和不知所措,这个昏暗的房间和诡异的现象让他不安,于是他便先出了这个小屋子。
炳权在外面站了一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等待着郭鑫文。
“额……炳权?我们还要听留音花的内容吗?”郭鑫文走了出来。
“等一下吧……”炳权道。
“你不开心吗?”
“没有……我只是刚刚被吓到了。”炳权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手臂上的蓝色不明液体是什么?你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要是换作别人,我都有可能把他当做杀人犯了。”
“蓝色的应该就是血吧?”郭鑫文想了想道:“尽管血腥味不重,但还是闻得出来的。我的伤口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郭鑫文不知道该怎么和炳权解释,也许炳权根本不在意只是单纯被吓到了。其实郭鑫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炳权(为什么会认为炳权知道了后会害怕),但炳权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把自己知道的尽量都告诉炳权吧……
“在刚才荆棘的那个地方,我的手臂就受伤了;至于血为什么是这个颜色,那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现在感觉良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郭鑫文把话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对这种情况也并不是很了解。
…………
炳权紧紧地把耳朵贴在留音花上,留音花的花瓣突然聚成漏斗状,开始播放声音。
炳权猛地后退:“what's up?!里面有人咳嗽的声音!”
郭鑫文紧握着拳头,最后没忍住狠狠地掐了炳权一把,把炳权痛的像蛇一样“嘶嘶嘶”。郭鑫文随后说道:“废话!赶快听内容!”
“咳咳,是炳权还是郭鑫文?虽然已经不重要了……听着,你和你的朋友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留音花的内容谁都可以听,所以我不能说太多。但有件事你要明白——要想回家,就要去首都“纽轰莯”找到国王,然后你们就能回家了……”
随后像是磁盘卡带的声音。
“第七个蓝血者已至,”这次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多了:“他们会夺走你的灵魂,夺走你的生命……
“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朋友已经遇难了,荆棘……”
声音听不清了……郭鑫文和炳权面面相觑。
“所以我们俩本来谁该死的?”炳权看向郭鑫文。
“既然他提到了荆棘,那应该是……”郭鑫文说完后便沉默了。
“不过别担心,既然我们好好的,那他的预言就是错误的!放下心来吧!估计是一个笨拙的魔法师!”炳权安慰道。
“不过他知道我们的名字……还有那个‘巨大的阴谋’会是什么呢?我们先出去吧?!”
小木屋的窗棂挂着半截灰布帘,被河风灌得鼓成墓碑的形状。门前草地浮着层异样的白雾,草叶上凝着的不是露珠,是细密的盐粒,把草尖腌成了暗黄色,踩上去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河水比往日浑浊,墨绿色的水流裹着枯枝败叶打旋,靠近岸边的水草全朝一个方向倒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抓过。河面上漂着三只倒扣的木碗,碗沿缠着湿漉漉的麻绳,绳尾系在对岸歪脖子柳树上——那棵柳树的树干新添了道深可见骨的砍痕,树皮剥落处露出惨白的木质,像人被剜去皮肉的伤口。
风突然停了,河面瞬间结出薄冰,冰下隐约有黑影浮动。木屋的门板“吱呀”裂开条缝,门轴渗出的不是机油,而是暗红的粘稠液体,顺着门槛滴进草地,把白雾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河中央的冰块突然迸裂,浮出半截系着铜铃的缰绳,铃铛没响,却在冰面上拖出一串血红色的水痕,一直延伸到木屋紧闭的窗下。
“看来,我们离有人的地方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