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欠你。”她继续说，“也不想你总是为了我委屈自己。”
“你觉得我是在委屈自己？”他冷笑了一声，“温郁，我喜欢你，为你做这些从来都不是委屈。”
“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她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温柔，也不体贴，我甚至经常对你发脾气。你明明可以找个更好的人，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因为我就喜欢你。”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不管你是怎样的，我都喜欢。”
温郁低下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桑延看着她，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温郁，别逃了。”他低声说，“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我不会走。”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
他替她擦掉，语气柔和了些，“你可以慢慢学着对我好，我可以等。但你不能再躲我了，不然我真的会疯。”
温郁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我以后不躲了。”
桑延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这才对。”
远处的路灯亮着，照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风轻轻地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冷意。
温郁抬起头，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
“怎么了？”桑延察觉到她的异常。
她咬了咬唇，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现在过去。”
挂断后，她看向桑延，“我得走了。”
“去哪儿？”他问。
“有个聚会。”她说，“我答应人家了。”
“现在？”他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说今晚要复习吗？”
“临时安排的。”她解释道，“我去去就回。”
桑延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行，我陪你去。”
“不用了。”她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他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温郁。”
“嗯？”
“你保证，不会再让我担心。”
她顿了一下，轻轻点头，“我保证。”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桑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他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他隐隐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温郁离开后，桑延站在原地很久。夜风吹得他后颈发凉，但他没动，只是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太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从那天在酒吧里她第一次露出软弱的一面开始，他就知道她其实一直在挣扎。她怕自己不够好，怕他哪天会厌倦，所以他必须让她看到，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放手。
可今晚，他又开始不安了。
温郁走得匆忙，语气里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慌张。她最近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一会儿靠近，一会儿疏离，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不怕她冷淡，也不怕她逃避，就怕她有一天真的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宿舍。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教室，温郁已经坐在座位上，低头翻着课本，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桑延走进来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轻声问：“昨晚聚会……还顺利吗？”
她点点头，“嗯。”
“喝多了吗？”他继续问。
她摇头，“没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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