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雅的海盗船“黑珍珠号”停靠在横滨港,船舱酒吧的橡木桌上摆满朗姆酒瓶。越前龙马捏着酒杯,墨绿色长发被船舱吊灯染成琥珀色,却被龙雅用指尖勾起下巴:“小鬼,发什么呆?哥哥从加勒比带回来的‘死人胸膛’,敢不敢喝?”古铜色的手背擦过他下唇,腕间的海盗船纹身随动作扭曲,朗姆酒的浓烈气息混着海风咸湿,扑面而来。
龙马的舌尖刚触到杯沿,就被龙雅灌了个满。酒精在血管里炸开,他看到哥哥的墨绿色长发束成脏辫,耳垂的银环在灯光下晃动,锁骨处的海盗船纹身随着呼吸起伏。“喂……”龙马想推开他,却被龙雅攥住手腕,指腹碾过他腕骨的旧疤——那是少年时一起滑板摔伤留下的痕迹。
“啰嗦。”龙雅的声音带着酒气,突然将龙马按在橡木桶上。船舱低矮的天花板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朗姆酒渍斑驳的木板上,龙马能闻到哥哥身上特有的海盐与烟草味,混杂着朗姆酒的甜腻,形成令人眩晕的漩涡。墙上挂着的旧地图被海风掀起边角,指针摇晃的罗盘发出咔哒声,像极了他此刻失序的心跳。
龙雅将龙马扔到船长室的航海图桌上时,羊皮纸发出沙沙声响。墨绿长发的少年撞翻了沙漏,细沙流在他肩头,如同月光下的星屑。龙雅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古铜色的手掌按在胸口,指尖碾过心跳最剧烈的位置:“小鬼,心跳这么快,是怕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舷窗洒进来,照亮龙雅锁骨处的海盗船纹身。龙马的视线追逐着那道纹路,却被哥哥突然凑近的呼吸打断。龙雅的鼻尖蹭过他的喉结,脏辫的发丝扫过下颌,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还记得小时候偷喝爷爷的清酒吗?你吐了我一身。”
龙马想反驳,却被龙雅用指尖按住嘴唇。古铜色的手指上戴着磨损的银戒,冰凉的金属蹭过唇瓣,带着朗姆酒的余温。他感觉到龙雅的手掌滑到后腰,按在青少年时期留下的旧伤处,那里曾在合宿时被乾汁折腾到痉挛。“这里还疼?”龙雅的声音突然低沉,指腹隔着布料轻轻揉按。
舷窗外的海浪声越来越响,船长室的油灯忽明忽暗。龙马的视线模糊起来,只能看到龙雅墨绿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像加勒比海深处的磷光。桌上的航海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未知的海域。
清晨的甲板被海雾笼罩,越前龙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吊床上,墨绿色长发缠绕着龙雅的脏辫。哥哥的古铜色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锁骨处的海盗船纹身被露水沾湿,呈现出深褐色。他想起昨夜龙雅用朗姆酒浸泡的毛巾擦拭他身体的触感,指尖在旧伤处停留的温度。
“醒了?”龙雅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脏辫蹭过龙马的脸颊。他递来一杯温水,杯壁凝着水珠,“昨晚吐在我床上,小鬼你欠揍。”但龙马看到他手腕内侧多了道淡红色的抓痕,形状像极了自己昨夜攥紧时的指痕。
两人走进船舱时,龙马不小心撞翻了昨夜的朗姆酒瓶。玻璃碎片中,他看到自己锁骨上多了道月牙形的红印,形状像极了龙雅常戴的鲨鱼牙吊坠。龙雅蹲下身收拾碎片,古铜色的后背露出完整的海盗船纹身,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看什么?再看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餐桌上,龙雅递来的烤面包上还带着焦痕,是他一贯的手艺。龙马咬下一口,尝到淡淡的朗姆酒甜味,想起昨夜龙雅用沾着酒渍的手指喂他吃水果的场景。窗外的海鸥鸣叫着掠过,海盗船的桅杆在晨雾中摇晃,像极了昨夜失控的呼吸。
龙雅的海盗船即将启航,越前龙马站在码头上,墨绿色长发被海风吹起。龙雅倚着桅杆,墨绿色的脏辫在风中翻飞,突然扔来个牛皮纸袋:“小鬼,生日礼物。”里面是块磨损的滑板,正是少年时两人一起用的那块,底部新刻了行字:“下次带你去合恩角冲浪。”
龙马抬头,看到龙雅喉结滚动,颈侧的海盗船纹身随动作扭曲。“喂,”龙雅突然开口,古铜色的手掌插在裤袋里,“别死在网球场,哥哥还没带你环游世界。”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银环,那里有道几乎看不见的齿痕。
船帆升起时,龙雅站在船头,墨绿色的身影逐渐模糊在海雾中。龙马握紧滑板,感觉到掌心残留的温度——那是昨夜龙雅握住他手腕时的热度。海风送来朗姆酒的余韵,夹杂着哥哥特有的海盐气息,在他鼻尖萦绕不去。
他低头看向滑板底部的刻字,墨绿色的眼眸在晨雾中泛起涟漪。有些事情像加勒比的海浪,在深夜的船舱里掀起滔天巨浪,又在黎明时退去,只留下湿润的沙痕和咸涩的余味。他抬起头,对着远去的海盗船轻声说:
“まだまだだね。”
而海雾深处,龙雅抬手揉了揉发辫,嘴角扬起一丝只有自己能懂的笑意。朗姆酒的漩涡退去后,潮汐留下的,是比海洋更深的羁绊。
(第三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