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心意
这个吻很轻，一触即分。
贺峻霖退开后，自己都愣住了。他刚才做了什么？居然主动吻了...马嘉祺？！
二皇子僵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唇上还沾着贺峻霖的气息，清冽如雪后初晴。练武场静得可怕，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我..."贺峻霖耳根发烫，转身想逃，却被一把拉住。
马嘉祺的手很烫，力道大得几乎捏痛他。贺峻霖不敢回头，直到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为什么？"
为什么？贺峻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那些记忆碎片？因为马嘉祺默默付出的一切？还是因为...他就是想这么做，无关前世今生，只是此刻心意？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就是...想亲你。"
马嘉祺的手紧了紧，随即松开："回去休息吧。"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略微发哑，"你魂体还不稳定。"
贺峻霖转身看他，发现马嘉祺耳尖通红，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这个发现让他莫名雀跃——原来冷静自持的二皇子也会害羞？
"二哥是嫌弃我吗？"他故意问。
马嘉祺猛地抬头："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推开我？"
"我..."马嘉祺语塞，半晌才低声道，"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贺峻霖心跳加速。他鬼使神差地又上前一步，这次被马嘉祺迅速后退避开。
"别闹。"二皇子声音发紧，"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
"有婚约。"贺峻霖接话，"前世你是巫阳，我是巫真，你们六巫拼死保住我一缕魂魄，才有了今生的重逢。"他指向马嘉祺心口的伤痕，"这些是你用血画的守护符，为了稳固我的魂魄。"
马嘉祺震惊地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不是全部。"贺峻霖摇头，"但足够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亲你，不是因为前世婚约，而是因为...你是马嘉祺。"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马嘉祺眼神一暗，猛地将贺峻霖拉入怀中。这次的吻与方才截然不同——炽热、强势、不容拒绝。贺峻霖被吻得腿软，全靠马嘉祺揽在腰间的手臂支撑。
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贺峻霖颈间的锁链纹路泛起蓝光，与马嘉祺心口的伤痕呼应。更奇妙的是，他袖中的紫玉箫碎片也开始发光，仿佛在庆祝这一刻。
"这是..."
"魂魄共鸣。"马嘉祺轻抚他颈间纹路，"我们的魂魄...本就该是一对。"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那其他几人..."
"巫族习俗，一妻多夫。"马嘉祺语气突然酸了起来，"巫真当年有六位未婚夫。"
贺峻霖瞪大眼睛："什么？！"
"不过今生不必遵循。"马嘉祺迅速补充，"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他别过脸，"选择权在你。"
贺峻霖哭笑不得。所以前世他是个女巫，有六个未婚夫？而转世后的现在，四位皇子都...
"太乱了。"他扶额，"我需要时间消化..."
马嘉祺点头，为他拢好衣襟："回去吧，天快亮了。"
回程路上，两人默契地保持距离，却又不时偷看对方。每当目光相接，又迅速别开脸。贺峻霖摸着自己发烫的唇，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转过回廊时，马嘉祺突然停下："霖儿。"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亲密的称呼。贺峻霖回头，看到马嘉祺站在晨曦微光中，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二皇子轻声道，"我都等你。"
贺峻霖眼眶发热。他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刘耀文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五哥！不好了！丁程鑫抓走了严浩翔，说要拿他当'魂引'仪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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