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十三章：药香

严浩翔的药圃藏在冷宫最僻静的角落。

贺峻霖跟着六皇子穿过重重回廊，空气中草药的苦涩渐渐浓郁。自城楼那日后，他刻意避着刘耀文，却不得不常来严浩翔这里取抑制寒毒的药。

"今日换了新方子。"严浩翔推开竹扉，露出一间阳光充沛的暖阁。不同于其他皇子的奢华，这里简朴得近乎寒酸，唯有药柜上数千个青瓷小瓶彰显主人的不凡。

贺峻霖蹙眉："更苦了？"

严浩翔难得笑了笑："加了蜂蜜。"他转身取药时，后颈露出一截红色纹路，像是什么符咒的末端。

"你身上..."

"苗疆的守宫砂。"严浩翔头也不回，"成年礼时母亲刻下的。"他递来一碗琥珀色汤药，"能感应邪祟。"

贺峻霖接过药碗，指尖不小心相触。严浩翔猛地缩手，瓷碗差点打翻——这反应未免太大了。

"六弟怕我？"贺峻霖故意问。

严浩翔耳根微红："五哥身上寒气重。"他转身整理药材，背脊绷得笔直，"新药会有些疼，忍一忍。"

药汁入喉，果然如烈火焚身。贺峻霖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痛楚比往日更甚，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针在血脉中游走。

"忍一下..."严浩翔突然按住他肩膀，另一只手贴上他后背心，"我帮你导引药力。"

温热内力涌入经脉，与药力一起对抗寒毒。贺峻霖咬破下唇，一缕鲜血滑落颈侧。恍惚间，他感觉严浩翔的呼吸乱了一拍，导引内力的手掌也微微发抖。

"很疼？"严浩翔声音沙哑。

贺峻霖摇头，却疼得说不出话。汗水浸透重衣，一缕黑发黏在颈侧，随急促呼吸起伏。他没看见严浩翔盯着那缕发丝的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人灼穿。

药力终于化开，疼痛渐消。贺峻霖虚脱般靠在椅背上，发现严浩翔额间也布满细汗，红色纹路蔓延至耳后，像燃烧的火焰。

"多谢六弟。"他勉强起身，却腿软踉跄。

严浩翔一把扶住他。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贺峻霖能清晰看见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殷红的唇，颈间黑玉坠子泛着诡谲的蓝光。

"五哥..."严浩翔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知不知道苗疆的守宫砂...遇到命定之人时会..."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五哥！"刘耀文抱着一束新鲜雪莲闯进来，"我找到——"他僵在门口，目光落在严浩翔扶着贺峻霖的手上。

三人之间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