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的溪流在岩石间蜿蜒,阿宁蹲在浅滩边擦拭战术裤上的泥点,匕首在水里划出银亮的弧光。吴邪正跟胖子争论“野猪肉该红烧还是清蒸”,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上游的芦苇丛剧烈晃动——碗口粗的红鳞蛇从水草里窜出,头顶肉冠如燃烧的火焰,信子“嘶”地射向阿宁后颈。
“阿宁!快回来!”吴邪的惊喊被水流声吞没。
阿宁刚回头,野鸡脖子的獠牙已逼到眼前。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从侧面破空而来——张敛尘的短刀旋转着切入蛇身,刀刃精准劈开蛇头与躯干的连接处,红鳞与血水溅在阿宁战术背心上。
“噗通!”蛇尸半截坠入溪流,剩下的躯干还在岸边扭动。阿宁跌坐在湿滑的鹅卵石上,瞳孔骤缩地盯着那截还在抽搐的蛇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吴邪冲过去扶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张起灵已快步走到张敛尘身边,目光落在他握刀的手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没事吧?”张起灵的声音低沉,指尖虚悬在他手腕的旧疤上方。
“风大,刀飞偏了两寸。”张敛尘收回短刀,在溪水里荡开血色涟漪,语气轻描淡写。但吴邪看见,张起灵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他知道张敛尘的刀术从不会偏,除非……他的身体出来什么问题。
张敛尘收回短刀,刀刃在溪水里荡开血色涟漪:“野鸡脖子嗅觉灵敏,且极度记仇。”他踢开岸边的蛇尸,目光扫过上游的密林,“必须立刻离开。”
潘子端起机枪上膛:“娘的,这破蛇比尸蟞还难缠!”胖子手忙脚乱地收拾背包,迷彩服拉链卡了三次:“走走走!再待下去得被蛇追着啃屁股!”
众人沿着溪流疾行,身后传来隐约的蛇鸣。阿宁默不作声地跟着,手指还在颤抖——刚才短刀擦着她耳垂飞过的风声,此刻还在耳边回响。吴邪瞥了眼她战术背心的血渍,忽然想起梦中蛇腹里那枚与她相同的吊牌,后颈的寒毛微微竖起。
“给。”张敛尘递过块干净的布,阿宁接过时,看见他手腕的旧疤在溪光下泛着淡粉。
吴邪听见张起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得只有两人能闻:“手抖了?”
张敛尘没回头,只是将短刀插回腰间:“水凉。”
夕阳将雨林染成琥珀色时,众人在新的歇脚处生起篝火。张起灵蹲在火堆旁磨黑金古刀,刀刃反射的火光映着他后颈微动的北斗纹身。张敛尘往火里添枯木,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张起灵的手掌轻轻按在他被蛇尾扫中的旧伤处,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服传来。
“还疼?”张起灵的拇指摩挲着他肩胛骨的位置。
“早好了。”张敛尘侧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的蛇咬旧疤上,喉结微微滚动。吴邪假装烤火,实则看见张起灵指尖在他疤痕边缘停顿了一瞬,像在确认什么。
雨林的湿气渗进战术服,张敛尘靠在岩石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旧疤。自那日沙尘暴起,血脉里的躁动便如影随形——而昨夜突如其来的高烧,体温烫得吴邪误以为中了蛇毒,他却知道,这次反噬来势更凶。
他没说。看着胖子笨手笨脚的做着众人今晚的晚饭,吴邪凑在张起灵身边研究地图,潘子擦枪时枪口在火光下一闪,这些鲜活的气息让他无法开口。西王母宫的迷局已如蛛网铺开,不能再添乱了。
“谢了。”阿宁的声音打断思绪。她递过块压缩饼干,目光落在他刚才掷刀的右手上,“若不是你……”
“举手之劳。”张敛尘接过饼干,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你死了,吴邪会唠叨。”他想起少年咋咋呼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我怕吵。”
阿宁挑眉,没再说话。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沉默的脸。潘子忽然站起身,将一枚信号弹塞进发射器:潘子忽然扒开火堆里的灰烬,将一枚圆柱形信号弹埋进灼热的炭块:“也不知道三爷他们咋样了?”
潮湿的信号弹接触炭火的瞬间,“滋”地冒出浓烟,浓烈的黄烟顺着火舌窜起,在雨幕中弥漫开,能持续燃烧半个小时。吴邪盯着升腾的烟雾,帆布包在腰间晃了晃:“潘子,这颜色……”
“黄色代表前方有危险。”潘子用树枝拨弄信号弹,火星溅上他迷彩裤,“红色是危险,绿色才安全。炭火煨着能烧久点,三爷要是在附近,准能看见。”他拍了拍吴邪肩膀,“放心,三爷精着呢,看见信号肯定会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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