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颠簸在戈壁,后排空间狭窄,黑瞎子故意往张起灵身边挤了挤,墨镜滑到鼻尖:“哑巴,你跟小尘尘到底啥关系?我咋瞅着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
张起灵闭目养神,指尖搭在膝盖上的黑金古刀刀柄。阳光透过车窗,在他的北斗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像未愈合的旧伤。黑瞎子见他没反应,又摸出颗糖递过去:“德国薄荷味,醒神。”
刀刃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着黑瞎子的鼻尖。他脖子一缩,糖纸“嘶啦”作响:“行吧行吧,算我没问。”他重新坐正,指尖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张起灵的睫毛颤了颤,未睁眼,却从口袋里摸出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模糊的“尘”字。黑瞎子盯着玉佩上的刻痕,忽然想起这些年张敛尘为寻找张起灵忙碌的身影,这些年张敛尘跟着了魔一样的寻找着张起灵,只要有一点张起灵的消息,无论真假张敛尘都会去找,有好几次差点都回不来。
“我说……”黑瞎子压低声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刀刃骤然抵住黑瞎子的喉结,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副驾驶的阿宁从后视镜瞥来一眼,嘴角勾起冷笑:“黑瞎子,你再不安分,我就把你扔这。”
张起灵收刀入鞘,目光落向窗外——远处兰措的冰层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像一只注视着他们的眼睛。黑瞎子揉着脖子,忽然发现张起灵握刀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指腹反复摩挲着刀柄上“起灵”二字的刻痕。
“他跟你不一样。”张起灵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风,“他很重要。”
黑瞎子愣住了。这是一路来张起灵说的第一句话,语气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担忧。
另一辆车里,吴邪瘫在后座啃青稞饼,解雨臣忽然用肘碰了碰他:“你咋没跟你那个不爱说话的一起?”
“得了吧!”吴邪噎得直翻白眼,“一瞎一哑凑一块儿正好。”
解雨臣低笑出声,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敛尘,指尖敲了敲车窗:“你呢?咋不跟着张起灵?我可听说,这些年你可一直在……”
“我是吴三省雇来保护吴邪的保镖。”张敛尘打断他,发丘指擦着后腰的短刀,“尾款还没结,自然得跟着雇主。”他望向窗外飞掠的雅丹群,补充道,“再说,他这趟跑不了。”
“哦?”解雨臣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他的北斗纹身还在。”张敛尘的声音轻得像风,“只要这图案没消,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车队碾过流动沙丘,阿宁拿起对讲机:“注意!起风了,大家跟紧!”她话音未落,车窗就被卷起的沙砾打得噼啪作响,原本清晰的地平线瞬间被黄雾吞噬。
“停车!”张起灵骤然睁眼,指尖叩击着车门,“不然会被埋。”
阿宁立刻抄起对讲机:“所有车辆原地待命!重复,原地——”信号突然中断,越野车猛地一沉,后轮陷入沙坑。黑瞎子骂了句脏话,和张起灵一起往车外冲:“先打信号弹!”
三人裹紧防沙布冲出车门时,沙暴已化作黄色巨蟒。阿宁拧亮信号弹抛向空中,绿色曳光刺破黄雾:“往光源集合!快!”
另一辆车里,张敛尘早觉出不对,手按在司机后颈:“停车。”
司机却猛踩油门,短刀瞬间架上他喉头,刀刃压出白印:“我让你停车。”越野车在沙地上打滑调头,张敛尘拽着吴邪下车时,这小子正被风沙灌得直咳嗽。
“低头!”张敛尘扯下自己的防沙布裹住吴邪头脸,发丘指摸到对方后颈的冷汗。解雨臣跌跌撞撞跑来,指着空中的绿芒:“信号弹!阿宁他们在那边!”
司机突然惨叫一声——他怀里的羊皮书被风卷走,正追着纸页跑向沙暴深处。吴邪想追,被张敛尘攥住手腕:“他有指北针,死不了。”短刀指向信号弹方向,“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汇合,信号弹快灭了。”
沙粒打在防沙布上像无数细针,三人弓着腰在沙丘间穿行。
作者为爱发电,第一次写文,写的不太好
作者感谢鲜花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