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丹恒追问。

"难道你们没注意到吗？"阿格莱雅上前几步，她的形象奇妙地变得更加清晰，"每次白厄的意识波动，总是万敌先感知到。每次谎言出现裂痕，总是万敌在引导白厄。"

"你是说..."风堇震惊地说，"万敌不是白厄创造的，而是某种外部力量的显现？"

"或者说，"赛飞儿若有所思，"是某种介于白厄内心和外部世界之间的存在。既是他的一部分，又独立于他。"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无法直接接触白厄，"穹恍然大悟，"因为他的防火墙对外部所有力量都设防，唯独对万敌...或者说，对那个由万敌形象显现的力量毫无抵抗。"

"所以我们的突破口..."丹恒看向光屏中的白厄影像。

"就是万敌,"那刻夏罕见地严肃起来，"我们需要联系到他，通过他来唤醒白厄。"

"但怎么联系？"风堇问，"如果他既不是谎言的一部分，也不全是外部实体..."

"信物，"缇宝老师突然开口，"白厄最初构建谎言时，一定使用了某种信物作为锚点。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信物..."

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他转向丹恒："你还记得白厄随身携带的那个蓝宝石耳坠吗？"

丹恒点点头："那是他唯一从不离身的物品。"

"而在他的梦境中，那颗宝石总是出现在万敌身上，"穹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不仅是一个随身物品，而是..."

"是联系两个世界的媒介，"赛飞儿前辈的声音变得庄重，"是白厄与万敌之间的约定。"

"那我们得想办法接触到那颗宝石，"风堇说，"但它现在跟白厄在一起，在谎言的核心区域。"

"我有个想法，"丹恒微微一笑，"如果我们不能直接接触，那就创造一个能与之共鸣的信号。"

光屏上，白厄的影像似乎安静下来，能量流动变得舒缓而有规律。

"他睡着了，"丹恒说，"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那就行动吧，"穹抬头看向所有人，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是时候把我们的伙伴带回来了。"

——————

白厄站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没有形体，没有色彩，只有无尽的空白。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一个梦中之梦。

"迈德漠斯？"他轻声呼唤，但没有回应。

突然，远处出现一点蓝光，像是星辰般闪烁。白厄不由自主地向它走去，每走一步，那光点就变得更加明亮。

当他终于接近那光源时，发现那是万敌的蓝宝石耳坠，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着。

"白厄。"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但那不是万敌的声音。白厄转身，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那身影说，声音像是多人的合音，"我是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是你一直拒绝面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