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会有这些吗？”
“学术机构之间有资源共享的惯例。或许在某个年代久远、不常有人问津的角落，能找到你需要的东西。”
受到志保的启发，新一在东都大图书馆深处一个尘封的库房里，意外找到了一批来自某个已被取缔的研究机构的捐赠资料。在那些泛黄的纸张和老旧的实验记录中，他找到了与案情相关的关键信息——一种在特定地下产业链中作为副产物产生，具有剧毒且成分不稳定的物质。
他拿着这份资料去找志保时，她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听到里面传来她低低的笑声，伴随着一个他从未听过的男声。
“鸟类，你真的太棒了！这个模型的建立解决了我们最大的难题！”那个男声听起来年轻而充满活力。
“过奖了，只是应用了已有的理论而已。”志保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日里少有的轻松。
新一站在门口，手里的资料仿佛有千斤重。他从未听过她用那种语气和别人说话，那种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纯粹的开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笑声戛然而止。
志保转过身，看到是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她身边的年轻男性好奇地看向他。
“有事吗，工藤君？”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疏离。
“啊，我找到了你说的资料。”他举起手里的文件袋，语气尽量保持自然，“对破案很有帮助，谢谢你。”
“那就好。”她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这位是？”那位年轻男性问道。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志保介绍道，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高中同学。仅仅是高中同学。
新一的心里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你们在忙吗？那我不打扰了。”他迅速说道，将资料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看不见的怪物在追赶。
走出很远，他还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界限，清晰而冰冷。原来，她早已经将他归类，而他却还停留在过去的某种联结中不愿醒来。
第四章｜雨夜的同行
几天后，东京下起了瓢泼大雨。
新一在警局开会，匆匆走出大门，才发现没带伞。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将地面冲刷得湿漉漉一片，感到一阵无奈。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志保的脸。
“去哪里，工藤君？我可以载你一程。”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新一犹豫了一下。
“谢谢，不过方向可能不一样。”
“没关系，我可以绕路。”她平静地说，“上车吧。”
他没有再拒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她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新一问。
“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她简单回答。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声音。
“那个……上次在办公室，那位是？”新一鬼使神差地问道。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