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黄垚钦挑眉："怎么，穿围裙更好看？"

"不是！就是……"罗思源舔了舔嘴唇，"你现在更……放松？"

黄垚钦轻笑一声，顺势在长椅上坐下："毕竟不用对付醉酒阿尔法了。"

罗思源也坐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之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却又近得能闻到对方的气息。初夏的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你没带阻隔贴？"罗思源忍不住问。

黄垚钦摸了摸后颈："嗯，下班后就拿掉了。这里是露天的，影响不大。"他看了罗思源一眼，"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在故意释放信息素吧？"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罗思源连忙摆手，手肘差点碰到身旁的垃圾桶，"我就是……好奇。“

“阿尔法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黄垚钦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罗思源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鼓起勇气问："为什么邀请我出来？"

黄垚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片，递给罗思源："本来想下午给你的，但太忙了。这是我们店的会员卡，有9折优惠。"

"哦，"罗思源接过卡片，努力掩饰失落，"谢谢。"

"还有，"黄垚钦继续说，声音放低了一些，"谢谢你今天为我出头。虽然我自己也能应付，但有人站出来的感觉……挺好的。"

罗思源的心跳又加速了："那是应该的！我是说，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是吗？"黄垚钦侧头看他，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睫毛上，那么长，那么细密，微微颤动着，像是蝴蝶的翅膀，"我在咖啡厅工作三年了，遇到不少骚扰，很少有阿尔法会主动站出来，更别说还是个律师。"

罗思源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律师，就是刚入行不久的新手，那天也是气昏了头才敢那么说话。"

"哦？那为什么隐瞒职业这么久？"黄垚钦眼里闪着探究的光，"这么说，你经常到我店里是有什么法律咨询？"

罗思源感到一股热气涌上脸颊："不是！我就、就是喜欢那里的咖啡！"

"是咖啡，还是……"黄垚钦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却直直地看向罗思源，带着一种近乎挑战的意味。

空气中的玫瑰香突然浓郁起来，与罗思源不自觉溢出的柠檬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我……"罗思源吞咽了一下，"我可能，不只是喜欢咖啡。"

黄垚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颗虎牙若隐若现："阿尔法通常不都很自信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可能'了？"

"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罗思源苦笑，"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想听你亲口说，"黄垚钦的声音变得柔和，"思源。"

罗思源深吸一口气，面对这个连名带姓都没叫的称呼，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

"黄垚钦，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不只是因为你是欧米茄，也不只是因为你的信息素。我喜欢你做咖啡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你偶尔露出的那颗虎牙，喜欢你明明可以用冷漠对付别人却给了我小饼干……"罗思源越说越顺，柠檬信息素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扩散，"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但我确实每天都想见到你，哪怕只是作为个普通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