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震惊不已。
林婉之微微一笑："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曾说过，此生只爱过一人，那就是你，白秋染。"
这番话让我心绪万千。如果林婉之所言属实，那吴景琛确实未曾背叛过我的感情。但十年的等待，又该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该信谁了。"我坦言。
"不必急着做决定。"林婉之宽慰道，"如今齐王党羽已除，朝局稳定，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无论你最终选择谁，都请相信自己的心，而不是别人的话。"
林婉之离开后，我换上她带来的新衣——一袭湖蓝色绣花长裙，与我当初在街上穿的那件何其相似，只是料子和做工精细了许多。
吴景琛还记得我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这倒是出乎意料。
穿戴整齐后，我决定探望萧离。无论如何，他为救我而受伤，我总该当面道谢。
偷偷从后门溜出庄园，我拦了一辆马车，直奔燕王府。
燕王府已修缮大半，虽然还有些地方留有火灾的痕迹，但主体建筑已恢复原貌。门前守卫见我前来，立刻恭敬行礼："白掌书回来了！王爷正念叨您呢！"
被引入内室，我见到了正在榻上休养的萧离。他右臂缠着绷带，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白小姐，"萧离见我进来，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听说王爷为救我而受伤，特来道谢。"我行了一礼。
萧离摆摆手："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倒是你，在萧煜手中可受苦了？"
"托王爷的福，无碍。"我打量着他的伤势，"听说是萧煜的埋伏造成的？"
萧离点头："萧煜狡猾如狐，在废寺设下了连环陷阱。若非吴景琛反应快，本王恐怕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吴景琛救了王爷？"
"是啊，"萧离感叹道，"真是讽刺。曾经的敌人，如今却成了救命恩人。"
我默然。看来吴景琛确实尽心尽力参与了这次营救行动。
"王爷，"我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您相信吴景琛说的话吗？关于他一直在为我布局这件事。"
萧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信与不信，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认真道，"我需要知道真相。"
"真相？"萧离苦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相？每个人眼中的真相都不同。对吴景琛而言，他可能确实认为自己是为你好；但在旁人看来，他的所作所为无异于背叛和欺骗。"
我思索着他的话："那王爷心中的真相是什么？"
萧离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白小姐可知，为何本王当初要救你？"
"因为王爷想利用我接近'循命记'？"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萧离直视我的眼睛，"更重要的是，本王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屈的精神。你被吴景琛背叛，却没有就此消沉，而是选择奋起反抗，这种勇气和决心，正是本王欣赏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微暖："多谢王爷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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