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选择为自己而活。"我拱手行了一礼，"告辞。"
走出书房，我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千斤重担仿佛卸下了大半。
林婉之在院中等我，见我出来，温婉一笑："白姑娘与景琛谈妥了？"
"夫人误会了，"我礼貌地回应，"我与右相之间，早已没有什么好谈的。只是有一句话，我想对夫人说。"
"姑娘请讲。"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吴景琛此人，最擅长的就是许下空头承诺，夫人切莫轻信。"
林婉之面露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告辞。"我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身后，林婉之的声音却忽然响起："白姑娘留步。"
我回过头，只见她快步走来，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
"夫人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
"不必推辞。"林婉之将香囊塞入我手中，"白姑娘与景琛有过一段情义，如今各有各的路要走。这些日子，我听景琛提起过你很多次，言谈中对你颇为愧疚。我知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你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我心中一震，没想到林婉之会说这样的话。
"既然缘分已尽，就此别过吧。"林婉之微微一笑，"愿白姑娘今后平安喜乐。"
我默默收下香囊，向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走出相府大门，我才打开香囊。里面除了几味香料外，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
"小心他。"
他？是指吴景琛，还是萧离？
回到燕王府，我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萧离。
萧离听，眉头紧锁："此事蹊跷。林婉之既是吴景琛的发妻，为何要提醒你防备他？除非..."
"除非她也不全信任吴景琛。"我接道。
"或者，"萧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是吴景琛的障眼法，故意让林婉之接近你，试探你的立场。"
我默然。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我已经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漩涡之中。
"无妨，"萧离忽然笑了，"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本王自有应对之策。只是白小姐要当心，吴景琛此人城府极深，切莫单独与他相见。"
我点点头。
"对了，"萧离忽然想起什么，"后日是太后寿辰，宫中设宴。本王已经为你请了赴宴资格，届时你随本王一同入宫。"
我惊讶道："我只是个小小客卿，如何能入宫赴宴？"
"放心，"萧离微微一笑，"本王自有安排。此番入宫，正是向吴景琛表明态度的好机会。"
四
入宫那日，萧离给了我一套崭新的衣裙和首饰。
"今日你以本王客卿的身份出席，要光彩照人，让吴景琛看看，你白秋染不需要依附他，也能活得很好。"
我穿上那套淡青色的衣裙，头戴金凤钗，腰间佩玉，看着镜中人影，恍惚间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这还是那个小小乡村私塾先生的女儿吗？
皇宫比我想象中更加宏伟壮丽。太后寿宴设在长乐宫，朝中重臣、勋贵命妇几乎悉数到场。萧离带着我步入殿中，立刻引来不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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