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捕手

宋亚轩缩在宿舍飘窗上数星星时，后颈被空调吹得发凉。马嘉祺的卫衣带着雪松香兜头罩下来，他挣扎着从领口钻出来，正对上那人映着月色的眼睛。

马嘉祺会感冒。

马嘉祺屈膝跪在绒毯上，指尖绕着卫衣抽绳打转。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冷白的面容割出银蓝的裂痕，却化不开眼底浓稠的暗色。他忽然俯身，抽绳末端的金属扣轻轻敲在宋亚轩锁骨。

马嘉祺这里，昨天练舞硌出淤青了。

宋亚轩下意识去摸，指尖却碰到马嘉祺的虎口。那人就势扣住他的手按在窗玻璃上，冬青木香气的体温从背后贴上来。

马嘉祺阿宋数到第几颗星星了？

宋亚轩二、二十七......

玻璃上的冷凝水顺着腕骨滑进袖口，刘耀文的游戏音效突然炸响，宋亚轩吓得往后一仰。马嘉祺顺势撑住窗框，膝盖挤进他并拢的双腿间，抽绳穗子垂下来扫过锁骨。

马嘉祺躲什么？

飘窗上的绒毯皱成一团，宋亚轩的脚踝蹭到马嘉祺睡裤下的体温。他这才发现对方右腿膝盖有块新鲜擦伤，暗红血渍凝在冷白皮肤上，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朱砂梅。

宋亚轩马哥受伤了？

他伸手要去碰，被马嘉祺擒住手腕带向腰侧。黑色真丝睡衣下肌理分明，随呼吸起伏的沟壑像月光下的沙丘。

马嘉祺下午替你挡舞台机关弄的，现在才看见？

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亮起，锁屏是宋亚轩蜷在练习室睡觉的照片。浅金色晨光里，他嘴边还沾着早餐的奶渍，身上盖着明显属于马嘉祺的牛仔外套。屏幕亮起的瞬间，刘耀文倒抽冷气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刘耀文我靠马哥你相册……

马嘉祺耀文

马嘉祺温声打断，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表盘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刘耀文今晚我瞎了！

刘耀文猛地用被子蒙住头，游戏机从床缝滚落在地。严浩翔的拖鞋精准踢中电源键，寝室陷入突然的黑暗，宋亚轩的惊呼被薄荷糖堵回喉间。

马嘉祺的拇指按着他下唇凹陷处，糖纸脆响混着温热的喘息。

马嘉祺接吻时要记得呼吸。

甜味在齿间漫开时，宋亚轩感觉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是那人腕上褪下的表链，此刻正蛇一般绕在他纤细的骨节。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黑暗中无限放大，马嘉祺的睡裤擦过他裸露的脚踝，体温透过薄毯传来，烫得他脚趾蜷进毛绒袜口。那人鼻尖蹭过他耳后腺体，叹息般呢喃：

马嘉祺阿宋什么时候才能闻到自己的味道呢？

犬齿擦过皮肤激起电流，宋亚轩突然意识到这是分化前的敏感征兆。

走廊传来丁程鑫找猫的脚步声，布偶猫雪团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宋亚轩慌乱间咬破了糖衣，清凉的薄荷浆在口中爆开，他呛得眼角泛泪，被马嘉祺掐着下巴渡进半口温水。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表链随着动作滑落，在木地板上敲出清响。

马嘉祺慢点。

带着薄茧的拇指抹去他唇边水渍，忽然重重按过下唇。

马嘉祺这么笨，以后……

尾音消散在重新亮起的灯光里，严浩翔举着应急灯似笑非笑：

严浩翔马哥，你充电宝把我数据线烧了。

光斑扫过马嘉祺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齿痕。

马嘉祺起身时，卫衣下摆扫过宋亚轩泛红的脸。他弯腰捡起滚落的薄荷糖，指尖在少年掌心画了个圈：

马嘉祺这颗糖，明天还我。

转身瞬间，严浩翔用口型对他说了句："收着点"，却被马嘉祺笑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严浩翔偷喝宋亚轩酸奶的监控截图。

直到凌晨三点，宋亚轩还在被窝里盯着那颗糖。糖纸反射着手机微光，映出唇印状的褶皱。隔壁床传来布料摩擦声，马嘉祺的阴影笼罩上来，将薄荷糖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包进掌心。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喷出白雾，茉莉香里混进雪松的气息。

马嘉祺失眠的话

温热的呼吸钻进耳蜗，马嘉祺屈起的膝盖顶开他并拢的腿。

马嘉祺可以做点助眠运动。

宋亚轩的睡裤卷到膝弯，冷空气触到皮肤时，他听见那人低笑。

马嘉祺这么凉，要我帮你捂吗？

张真源的梦话适时响起：

张真源虾饺……给亚轩留……

马嘉祺的手悬停在宋亚轩腰际，最终只是将被子掖紧。

马嘉祺晚安，我的薄荷糖。

月光移过床头的日程表，明天的行程栏里，"双人杂志拍摄"几个字正泛着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