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丁禹兮迅速锁上屏幕，但虞书欣已经看到了。她假装调整坐姿，拉开一点距离："这个软件好复杂啊，哈哈..."
"今天就到这里。"丁禹兮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我晚上有事。"
他起身太快，差点带翻石凳。虞书欣望着他僵直的背影，胸口像堵了团湿棉花。那个叫周韬的人是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小雨发来一串消息：
【快看丁老师微博！】
【他转发了你改剧本的热搜！】
【评论区炸了！】
虞书欣点开链接，丁禹兮十分钟前转发了一条娱乐博主的微博："@丁禹兮：专业演员本就该对角色有独立思考。//@娱乐八姐：虞书欣修改《月光》剧本获导演采纳，表演指导丁禹兮力挺..."
评论区热火朝天：
【这是官宣护妻吗？】
【丁老师以前从不掺和这种话题】
【只有我注意到他用的"专业演员"这个词吗？】
虞书欣的拇指悬在点赞按钮上方，心跳快得像刚跑完八百米。她切回微信，给丁禹兮发了条消息："谢谢丁老师！[猫猫鞠躬.jpg]"
等了五分钟没回复，她又发："我请你吃晚饭？古镇新开了家云南菜~"
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
直到深夜，虞书欣蜷在床上看第三遍《东京物语》时，手机才亮起来。丁禹兮发来一张照片——昏暗的灯光下，那副并蒂莲手帕平铺在桌面上，旁边是杯见底的红酒。
"生日快乐。"他附言。
虞书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她飞速翻看日历——7月5日，丁禹兮的资料页上确实写着这一天。现在已经晚上11:47！
她旋风般冲进小雨房间，把睡眼惺忪的助理拽起来："帮我找彩笔和硬卡纸！现在！马上！"
一小时后，虞书欣蹑手蹑脚来到丁禹兮房门前。听雨阁的门缝里还透出光亮，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一个陌生的男声正在说什么"合约""赔偿"，丁禹兮的回应短促而冰冷。虞书欣正准备离开，门突然开了。
丁禹兮站在门口，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领带松垮地挂着，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身后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视频通话界面一闪而过。
"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虞书欣举起连夜赶制的"生日礼物"——一本手绘表情包集。封面是她画的Q版丁禹兮，戴着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头顶生日蛋糕皇冠。
"虽然过了十二点..."她喘着气，"生日快乐！"
丁禹兮接过画册，缓慢地翻动。每一页都是虞书欣观察到的"丁禹兮微表情大全"：皱眉的"再说一遍试试"、嘴角抽动的"勉强及格"、扶眼镜的"我开始生气了"...最后一页是今天新加的"生日快乐"，Q版丁禹兮难得地咧嘴笑着。
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喉结动了动："什么时候画的？"
"平时偷偷记的。"虞书欣绞着手指，"你肯定觉得幼稚..."
丁禹兮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个动作自然得让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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