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季

——“她真的陪我淋过大雨，陪我冬季夏季”

姜雾眠在边境哨所的储物柜里发现一沓泛黄的训练日志。

第一页写着【哈雷的作训记录（加密）】，翻开却是：

• 暴雨天/她摔进泥潭时溅起的弧度像格桑花开

• 暴雪夜/睫毛结冰还坚持加训的样子很蠢

• 她总在夏季偷喝我水壶里的盐汽水

• 冬季执勤故意把暖贴塞进我作战靴

最后一页夹着两张用弹壳压平的糖纸，背面是哈雷凌厉的字迹：

【原来最动人的战术配合

是与你共享

子弹呼啸的四季】

窗外飘起今年的初雪时，刚结束境外任务的直升机正在降落。哈雷抱着昏迷的新兵冲进医务室，作训服浸透鲜血。姜雾眠在给他缝合肩上伤口时，发现他贴身口袋里装着融化的巧克力——包装上印着瑞士文，和她三年前随口提过的牌子一样。

"疼吗？"她剪断缝合线时，指尖碰到他锁骨处的旧伤。那是某次暴雨任务中他为她挡的弹片。

哈雷突然把额头抵在她肩上，呼吸沉重："姜雾眠。"

"嗯？"

"明年..."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陪我去看极光吧。"

监护仪的心跳线突然剧烈波动。

原来最漫长的并肩作战，

是与你共度的每一个平凡晨昏，

在枪械与玫瑰并存的四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