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姜雾眠的袜子湿透了。
雨水顺着作训裤管渗进靴筒，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水声。她正单脚跳着脱靴子，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哈雷站在门口，作训服肩线被雨淋出深色痕迹，手里拎着医药箱。
"怎么不回宿舍?"他问。"想多练会儿...”姜雾眠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哈雷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握住了她裸露的脚踝。
02
他掌心有团火。
常年握枪的薄茧刮过她脚背青筋时，姜雾眠差点踹到他肩膀。更衣室的灯光把哈雷的睫毛投影成颤动的鸦羽，而他正用拆枪械的灵活手指，解开她鞋带缠绕的死结。
"冷吗?” 这句低语烫得她脚趾蜷缩。姜雾眠突然想起上次跳伞训练，哈雷也是这样半跪着给她系备用伞扣，当时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比高空寒风还令人战栗。
“元宝说..."她试图转移注意力，"雷神找我?” "骗他的。"哈雷头也不抬，"不然怎么把你从泥潭里捞出来。”
姜雾眠这才发现他作训裤膝盖处全是泥浆。
03
起身时撞在一起的不仅是额头。
哈雷的战术腰带硌得她肋骨生疼，而姜雾眠的手正按在他胸口——掌心下传来失控的心跳，频率比暴雨砸在铁皮屋顶的动静还急。
“你..."她舌尖无意识扫过下唇，尝到雨水和血混合的锈味。这个动作像按下爆裂物的倒计时。哈雷扣住她后脑的力道几乎算得上粗暴，但贴上来唇瓣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姜雾眠在眩晕中数清他睫毛的每一次颤动，听见他喉间溢出的气音像受伤的兽，而自己揪着他衣领的手正把他拉向更深的坠落。
分开时哈雷的道歉带着草莓味。
姜雾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刚才唐笑笑强行给她涂的唇膏，现在全蹭在哈雷嘴角。这个发现让她笑出声，结果被捏着下巴又亲了一下。
"笑什么?"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拇指却摩挲着她红肿的唇，"...能加训吗?”
"加什么?”
"《特种兵战场急救手册》第7章。”哈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人工呼吸实操。”
屋外暴雨如注，元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嘉陵!你果然在这儿!雷神真找你!
哈雷迅速拉开距离，假装在整理医药箱。只有姜雾眠知道，他刚才塞进她掌心那把备用钥匙，正烫得像块烧红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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