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的雨痕被闪电照得发亮,作训基地的配电系统在雷暴中跳闸三次,整栋楼只剩下应急灯猩红的光。姜雾眠抹了把湿漉漉的短发,作训服黏在后背像第二层皮肤。
"口红。"哈雷突然抬手,拇指重重蹭过她唇,"演习需要涂这么艳?”镜面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衣料刺进脊背,姜雾眠看着镜中倒影——自己迷彩服领口蹭到的暗红,确实像极了电影里拙劣的伪装道具。可那分明是方才格斗时,被铁网刮出的血痕。
"报告教官,是血。"她故意用膝盖顶他腿侧,"您亲自教的分辨方法。”空气里泛起火药味的笑。哈雷单手解开她歪斜的战术腰带,金属扣砸在地上"当啷"一响:“现在教点新的。”
骤雨拍打窗棂的节奏越来越急。姜雾眠数着心跳,发现他锁骨处有滴汗正沿着肌肉沟壑下滑,大二呼欲坠。像引诱又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任务需要。”她突然咬住那滴汗,咸涩在舌尖炸开,"您说的,伪装要彻底。”
窗外惊雷炸响。哈雷掐着她腰肢撞向全身镜,雾气氤氲的镜面映出两具绷紧的身体。他犬齿磨过她耳垂:"今天教你怎么在敌后..…”
"——用呼吸骗过测谎仪。”姜雾眠被翻过来抵在镜前时,看见自己悬空的脚尖,看见哈雷泛红的眼尾,更看见雾气里十指交缠的指印,像某种秘而不宣的契约。
"换气。"哈雷突然退开半寸,拇指抹过她濡湿的唇角,“要加训吗?”
姜雾眠狠狠咬住那根手指。窗外暴雨如注,淹没所有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