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水中求生训练，男女兵混合分组！"雷神的声音在码头边回荡，"规则很简单——全副武装泅渡两公里，中途会有'敌情'干扰。"
姜雾眠站在队列中，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湖面。五月的阳光已经颇具威力，照在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悄悄活动了下肩膀，昨晚加练的酸痛还未完全消退。
"姜雾眠、曲比阿卓、哈雷、元宝，你们是A组！"雷神的分配让姜雾眠猛地抬头，正好对上哈雷同样惊讶的目光。两人迅速别过脸去，但姜雾眠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哇哦，有好戏看了。"元宝小声嘀咕，被哈雷瞪了一眼。
四人来到码头边缘，开始检查装备。姜雾眠蹲下身，帮曲比阿卓调整救生衣的松紧度："阿卓，你脚踝的伤好了吗？"
曲比阿卓点点头："没事了，不过..."她犹豫地看了眼湖水，"我游泳不是很好。"
姜雾眠拍拍她的肩膀："有我在呢。"
哨声响起，各组陆续下水。冰凉的湖水瞬间浸透了作战服，姜雾眠打了个寒颤，但很快适应了温度。她调整呼吸，保持稳定的节奏向前游去。
哈雷游在她右侧，动作标准而有力，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小小的彩虹。姜雾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差点呛水。
"专心点，菜鸟。"哈雷头也不回地说，但语气里没有往日的严厉。
游到半程，雷神安排的"敌情"出现了——几名教官驾着小艇靠近，用高压水枪向训练中的士兵喷射。水柱冲击力极强，好几个小组被打散。
"保持队形！"哈雷喊道，同时挡在姜雾眠和曲比阿卓前面，承受了大部分水压。
姜雾眠会意，立刻游到曲比阿卓另一侧，两人形成保护姿态。元宝则负责断后，四人就这样顶着"炮火"艰难前进。
突然，一声痛呼从身后传来。姜雾眠回头一看，曲比阿卓脸色煞白，右腿僵直——抽筋了！
"阿卓抽筋了！"姜雾眠大喊，同时迅速转身向曲比阿卓游去。
哈雷和元宝也立即掉头。但姜雾眠动作最快，她已经潜到曲比阿卓下方，用肩膀顶住她的腰部，帮助她浮出水面呼吸。
"放松！别挣扎！"姜雾眠在曲比阿卓耳边喊道，同时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防止她呛水。
哈雷游到另一侧，协助姜雾眠稳定曲比阿卓的身体。三人合力将曲比阿卓翻成仰卧姿势，姜雾眠则潜入水下，一手握住曲比阿卓抽筋的小腿，一手扳住她的脚掌，用力向膝盖方向拉伸。
"坚持住，马上就好！"姜雾眠的声音因为憋气而有些模糊。
经过几次拉伸，曲比阿卓的痉挛终于缓解。但她已经精疲力尽，无法继续游泳。
"我背她上岸。"姜雾眠不容置疑地说，转身让曲比阿卓趴在自己背上。
哈雷皱眉："你一个人太吃力，我们一起..."
"不用，"姜雾眠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们继续完成任务，这是命令，不是吗？"
哈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姜雾眠微微一笑，随即调整好姿势，背着曲比阿卓向岸边游去。虽然曲比阿卓身材娇小，但加上全副武装的重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湖水在两人身边荡开波纹，姜雾眠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她咬紧牙关，一刻不停地向前游动。湿透的作战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健美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眠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曲比阿卓虚弱地说。
"闭嘴，保存体力。"姜雾眠喘着气回答，"火凤凰不丢下任何一只雏鸟。"
终于，姜雾眠的脚尖触到了湖底的泥沙。她踉跄着站起来，双腿因长时间用力而发软，但仍坚持把曲比阿卓背上了岸。
医务兵早已等在岸边，见状立刻迎上来。姜雾眠小心翼翼地把曲比阿卓放在担架上，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需要医生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姜雾眠抬头，哈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递来一条干毛巾。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你们完成任务了？"姜雾眠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哈雷蹲下身，与她平视："当然，我们可是专业的。"虽然语气轻松，但他的目光中带着掩不住的关切，"你还好吗？"
姜雾眠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作战服湿透后几乎透明，连忙用毛巾挡住胸口。哈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别过脸去，耳根通红。
"我去看看阿卓。"姜雾眠慌忙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哈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两人四目相对，又同时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姜雾眠心跳加速。
"谢...谢谢。"她结结巴巴地说，逃也似地跑向医务帐篷。
身后，她听见元宝的声音："哈雷，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滚！"哈雷的怒吼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训练结束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姜雾眠坐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晒太阳。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领口。远处，哈雷正和雷电突击队的队员们打篮球。
姜雾眠眯起眼睛，假装看书，实则时不时偷瞄球场上的身影。哈雷投篮命中，掀起球衣擦汗时露出的腹肌让她差点咬到舌头。
"好看吗？"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姜雾眠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谭晓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教导员！我...我在看书..."姜雾眠慌忙举起手中的《特种作战手册》。
谭晓琳在她身边坐下："小姜，我注意到你和哈雷教官最近...走得很近？"
姜雾眠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书页边缘："我们只是...正常的教官与学员关系。"
"是吗？"谭晓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球场方向，"那你为什么知道他每周三下午会去图书馆看军事杂志？为什么知道他每天早上五点二十准时出现在训练场跑步？为什么..."
"教导员！"姜雾眠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
谭晓琳拍拍她的肩膀："放松，我不是来批评你的。感情是很自然的事情，特别是在你们这个年纪。"她的表情严肃起来，"但记住，你们首先是军人。特种兵的选拔和训练关系到生死，容不得半点分心。"
姜雾眠深吸一口气，迎上谭晓琳的目光："我明白。我对哈雷...确实有好感。但我保证不会让这影响训练和任务。成为特种兵是我的梦想，我不会拿它冒险。"
谭晓琳审视着她坚定的眼神，满意地点头："很好。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她站起身，"对了，明天的团队对抗训练，你和哈雷一队。好好表现。"
姜雾眠瞪大眼睛："什么？谁分的组？"
谭晓琳眨眨眼："雷神亲自安排的。他说想看看你们两个'默契度如何'。"她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留下姜雾眠在原地发愣。
第二天清晨，训练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二十名队员分成四组，进行模拟城镇反恐演练。姜雾眠、哈雷、沈兰妮和元宝组成蓝队，负责攻入一栋"恐怖分子"占据的三层建筑，解救"人质"。
"行动计划？"沈兰妮检查着装备问道。
哈雷展开建筑平面图："我和姜雾眠从东侧突入，沈兰妮和元宝负责西侧。人质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预计有两名武装分子看守。"
姜雾眠凑过去看地图，肩膀不经意间碰到哈雷的手臂。两人都僵了一下，但谁都没有移开。
"东侧走廊狭窄，适合近战。"姜雾眠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细线，"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优势。"
哈雷点头："正合我意。你短刃玩得好，打头阵？"
姜雾眠咧嘴一笑，露出那颗小虎牙："怕拖你后腿？"
"我是怕你跟不上。"哈雷回敬道，眼中却带着笑意。
演练开始，蓝队分头行动。姜雾眠和哈雷悄无声息地接近东侧入口，背靠背警戒。姜雾眠能清晰地感受到哈雷背部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三、二、一，突入！"哈雷低声倒数。
姜雾眠一个翻滚进入建筑，迎面撞上一名"敌人"。她迅速近身，橡胶匕首抵在对方咽喉处，无声地"解决"了第一个威胁。哈雷紧随其后，用同样的方式干掉了第二名守卫。
两人沿着走廊前进，默契得像合作多年的搭档。无需言语，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足以传达意图。到达楼梯口时，姜雾眠竖起三根手指——三楼有动静。
哈雷点头，示意她掩护，自己则快速侦查。姜雾眠端着训练用枪，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各个方向。当哈雷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安全时，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是同样的专注与兴奋。
三楼走廊尽头，两名"武装分子"正把守在人质房间外。姜雾眠和哈雷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行动——姜雾眠从正面吸引注意力，哈雷则从侧面包抄。短短十秒，两名守卫就被"击毙"。
"漂亮。"哈雷低声赞叹。
姜雾眠眨眨眼："彼此彼此。"
人质成功获救，蓝队完美完成任务。总结会上，雷神特别表扬了姜雾眠和哈雷的配合。
"东侧的突入堪称教科书级别，"雷神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特别是姜雾眠和哈雷的默契配合。在实战中，这种信任和协调能救命。"
队友们投来暧昧的目光，元宝甚至偷偷对姜雾眠竖起了大拇指。姜雾眠假装没看见，但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她。哈雷则一脸严肃地目视前方，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解散后，姜雾眠故意放慢脚步，果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今天表现不错，菜鸟。"哈雷走到她身边，语气轻松。
姜雾眠挑眉："菜鸟？刚才是哪个'老兵'差点被我发现埋伏点？"
哈雷笑了："那是我让你的。不过..."他压低声音，"你的反应确实很快。在战场上，我会很乐意有你这样的搭档。"
姜雾眠心头一暖，正想回应，唐笑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眠眠！教导员找你！"
哈雷迅速拉开距离，恢复了教官的严肃表情："去吧，别让云雀等急了。"
姜雾眠点点头，转身走向宿舍楼。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哈雷！"
"嗯？"哈雷停下脚步。
"下周的格斗考核..."姜雾眠眼睛弯成月牙，"敢不敢再比一场？"
哈雷双手抱胸，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准备好再输一次吧，嘉陵。"
姜雾眠一愣——嘉陵？这是哈雷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她。虽然只是个摩托车品牌的名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她心跳加速。
"走着瞧，哈雷。"她挥挥手，小跑着离开，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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