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对着宣神暗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神暗，文帝对着宣神暗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神暗，日后你看兵书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尽管来问朕，朕会教你。朕的作战经验，可不输万松柏。”宣神暗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清脆地回应了一声“是”，便带着翟媪径直回了长秋宫。
文帝尚不知，宣神暗去万府并非为请教兵法，而是为了见万家第十二女万惜惜。她与万家众人闲聊时，随口提及想向万将军讨教些征战经验，又说自己闲来无事翻阅兵书，有些地方还需请教有经验的将军。这不过是客套奉承之语，却被万松柏说与了文帝听，称皇后最近研读兵书，陛下这老江湖怎不指点一二，害得皇后还得向他这粗人请教，做丈夫的也未免太偏心，和越妃相处之时，也该多陪陪皇后。
文帝望着宣神暗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生一丝莫名的恐惧，想起了那夜她请求废后的场景……“妾非草木，也想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
此时，大军之中，程始悄然来到万松柏身旁，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万兄，太子身边的那人，我看气宇不凡，绝非寻常之辈，不知是何人？”他又提及昨晚嫋嫋回府，皇后让嫋嫋带回了许多贵重礼品之事。
万松柏却不在意地答道：“前些日子皇后也曾微服来府上看望万老夫人还带来不少礼品给万家众人，与万老夫人家长里短聊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宫，身边只带了程少商、翟媪及几个暗卫，此事连陛下都不知晓，若非自己主动提及，陛下怕是还蒙在鼓里。”
程始闻言，目光扫过侧后方的太子二人，缓缓说道：“我看太子这位师傅，定与皇后相识。”
万松柏道：“这位先生文武双全，左手剑更是出神入化，是宣候引荐给太子的。太子对他自是礼遇有加，不仅太子，就连你我也需以礼相待。宣皇后这是在提前为太子铺路，毕竟凄凄以后要嫁入你程家，她阿姊惜惜的婚事却还未有着落……”
万松柏说着，瞥了一眼文子昆，程始顿时明白过来，说道：“万兄这是何意？太子殿下前几年心仪曲凌君，导致太子妃善妒，而且这宫中局势复杂，危机四伏，兄长可要想清楚，我家嫋嫋我都操心得很。”
万松柏道：“太子虽任人唯亲，却重情重义。如今我朝初定，需要一位杀伐果断的君王。宣越两派势如水火，莫看宣皇后深居简出，当年陛下带越姮出征，留她一人在后方，那时她不过十五出头，却能以雷霆手段震慑众多景升功臣。她的手段你没见识过，看看你家嫋嫋如今被她调教得多好……别说凌不疑，将来母仪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始一听，急忙说道：“老兄莫要玩笑，皇后明明是看中你家惜惜，我家嫋嫋可不会与你家惜惜争抢。”
万松柏又道：“这次子晟那小子背叛皇后养育和太子礼待私自调动虎符灭了凌溢满门。那凌溢死不足惜，可府中家丁女眷何其无辜？他们哪里知道那孤城之事？太子虽从这事中脱身，却也深受牵连。皇后为保太子，自请废后，让陛下立越姮为后，以此让越氏那些景升功臣得益，也让太子安然降为皇子。皇后这是以退为进，用后位换自己儿子一生平安以及宣氏一族平安。你看这些年宣氏一族谨小慎微，皇后时常敲打约束族人，反观越氏，越发嚣张，以小越侯为首。老弟，许多暗处之事，像你我这样的粗人根本想不到……”
程始点点头，又道：“那万兄还想让女儿进宫？”
万松柏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圣旨已立，皇后却未被废，依旧稳坐后位。这次太子若能立下战功归来，储位自然安稳。但越氏又怎会轻易罢休？宣氏在这事中怎能不受触动？毕竟性命攸关，稍有不慎便身首异处。有些人可以不争，但怎能防止别人来争？即便拱手相让，又怎能保证日后别人不会要你性命？这便是农夫与蛇。”
程始听后不禁感叹一番，自从嫋嫋进了长秋宫，自家的立场似乎已有了方向，如今再看万兄的态度……
万松柏又道：“这三皇子性情冷漠，杀伐果断，不如太子性情温和、重情重义。在百姓口中，太子口碑甚好，只是帝王之术尚欠火候，甚至不及三皇子一半。宣皇后想必早有察觉，所以才会在城楼上相送。”
程始惊道：“万兄也看见了？”
万松柏道：“你我看见与否并不重要……”
这时，程始再次看向那个陌生男子，而那男子也注意到了程始，随即朝他点了点头。
崇德殿内，文帝处理完奏折，曹成试探性问道：“陛下，今夜可是去永乐宫？”
按文帝以往的习性，他如同天平圣手，在这宫中，除了长秋宫、永乐宫，便只剩下一个许美人。许美人常年如同空气一般，只因生了五皇子，宣皇后主持，文帝才给了她名分。文帝通常是今日宿长秋宫，明日必定去永乐宫。自从那天灯会回来后，文帝便没再踏足永乐宫，越姮也不曾来寻，倒是永乐宫的宫人不时打听文帝的行踪。
而长秋宫这边，自从程少商入宫，宣神暗与她相知相伴，过得十分开心，根本不在意文帝。有时文帝前来长秋宫，还会觉得厌烦，将其推向永乐宫。可文帝却奇怪得很，仿佛哪里冷漠就往哪里凑，以前是永乐宫，现在是长秋宫。
此时文帝却道：“你将前些日子内侍府进贡的新鲜果蔬给阿恒送去，再给朕拿一壶酒来，今日朕就在崇德殿就寝。”曹成听后照办，心里却暗自思忖：向来对两宫公平对待，怎么今日……难道今日清晨在城楼上，皇后惹陛下不悦了？
今日陛下回宫便开始处理政务，毫无异常。反观长秋宫那边，听闻程少商给皇后做了秋千，皇后与众宫女在后院放纸鸢，傍晚还在后院架起火炉烤肉饮酒，主仆一片和谐热闹……
不多时，文帝要的酒送来了。文帝独自一人饮酒，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宣神暗的容颜，又想起她自请废后的场景，还有她站在朝堂上的身影，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全是神暗的影子。他自己又何尝不知，自从那夜请求废后，神暗一直与自己疏远……不知是刻意克制还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想要彻底放下自己……这些时日，她的生活中只有程少商那看似粗鄙的小女娘……连子昆出征，自己邀她一同相送，她却偷偷独自前往，这明显就是不想与自己同行……
文帝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一壶又一壶，已至深夜。
长秋宫内，程少商像往常一样给宣神暗泡了脚，宣神暗正准备就寝，少商突然撒娇问道：“皇后，少商今日还想和您一起睡……”
正当宣神暗欲答应时，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文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说道：“睡什么睡！程少商，你有自己的寝室不去睡，整天霸占着皇后……”
程少商见状急忙行礼，宣神暗也起身缓缓对文帝行礼。文帝没有任何反应，随即说道：“你还不滚回你的寝宫睡觉，今日带着皇后疯玩了一天……”程少商看了一眼宣神暗，宣后给她一个无奈又安心的眼神，于是程少商退出殿外，身后还传来文帝嫌弃的声音：“把门带上……”
寝殿内只剩下文帝和宣神暗，宣神暗缓缓说道：“不知陛下来临，妾未能远迎，陛下怎不让人通报一声……”话音未落，宣神暗就被文帝搂入怀中，文帝低头吻住她的嘴，她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才发觉文帝饮了酒……
文帝微微松开一些，依旧对着宣神暗喷着酒气，说道：“神暗，朕对你……”还未等文帝说完，宣神暗又带着怒气打断道：“不知阿恒妹妹生气之时，陛下是否也是如此对待……”文帝一怔，又松开了些许，略带恼怒地说：“朕不知是如何对待神暗了，宣神暗……这些时日，明明是你冷落朕……如今还要指责朕，你到底想要什么？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文帝双手环住宣神暗的腰，俯身看着她，愤怒地质问。宣神暗一边挣扎一边说道：“陛下是不是忘了自身身份，这般有失礼仪。”
文帝却一把抱起宣神暗走向凤榻，一边解开自己的衣物，一边不停地亲吻她，从额头到脖颈，紧接着喘着气对宣神暗说道：“朕与朕的皇后亲热，何来失了礼仪。”此时他已经除去所有衣物，随后翻身压在宣神暗身上。就这样，宣神暗在半推半就中被文帝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最终忍不住昏睡过去。文帝看她昏睡，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或许太过鲁莽，于是替她穿好寝衣，盖好被子，拥着她入睡……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洒进寝殿，文帝轻手轻脚地爬出床榻，生怕吵醒身旁的宣神暗。朝服穿戴本就繁琐，文帝自己半天也没系上，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出去，这时一双纤纤玉手从背后伸来接过他手中的腰束。文帝转身一看，正是微着双眼的宣神暗。以往他留宿长秋宫，这腰束都是宣神暗早早替他系好的。于是他温柔地双手搭在宣神暗肩上，说道：“时辰尚早，神暗再睡会儿，朕去上朝……”
宣神暗说道：“陛下若是不系这腰封就出去，众人看见了，岂不是妾的失职。”
文帝不好意思地说：“是朕太笨了。”宣神暗没有回应，系好腰束后双手搂住文帝的脖子，撒娇道：“陛下最近变得越来越赖皮了，这可不是您的作风……”
文帝顺势搂住她的腰，四目相对，温柔地说：“神暗，我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害怕失去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前几年是我不对，自以为平衡了一切，却没看到你为我付出的种种，让我用余生来弥补你好吗……”
宣神暗听着这迟来的话语……他甚至没用“朕”，而是用了“我”，这也是她盼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的事。可转念一想，这番话恐怕也对越姮说过……于是她并未接文帝的话茬，只是顺着他衣领替他整理好衣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文帝对着宣神暗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神暗，日后你看兵书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尽管来问朕，朕会教你。朕的作战经验，可不输万松柏。”宣神暗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清脆地回应了一声“是”，便带着翟媪径直回了长秋宫。
文帝尚不知，宣神暗去万府并非为请教兵法，而是为了见万家第十二女万惜惜。她与万家众人闲聊时，随口提及想向万将军讨教些征战经验，又说自己闲来无事翻阅兵书，有些地方还需请教有经验的将军。这不过是客套奉承之语，却被万松柏说与了文帝听，称皇后最近研读兵书，陛下这老江湖怎不指点一二，害得皇后还得向他这粗人请教，做丈夫的也未免太偏心，和越妃相处之时，也该多陪陪皇后。
文帝望着宣神暗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生一丝莫名的恐惧，想起了那夜她请求废后的场景……妾非草木，也想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
此时，大军之中，程始悄然来到万松柏身旁，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万兄，太子身边的那人，我看气宇不凡，绝非寻常之辈，不知是何人？”他又提及昨晚嫋嫋回府，皇后让嫋嫋带回了许多贵重礼品之事。
万松柏却不在意地答道：“前些日子皇后也曾微服来府上看望万老夫人还带来不少礼品给万家众人，与万老夫人家长里短聊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宫，身边只带了程少商、翟媪及几个暗卫，此事连陛下都不知晓，若非自己主动提及，陛下怕是还蒙在鼓里。”
程始闻言，目光扫过侧后方的太子二人，缓缓说道：“我看太子这位师傅，定与皇后相识。”
万松柏道：“这位先生文武双全，左手剑更是出神入化，是宣候引荐给太子的。太子对他自是礼遇有加，不仅太子，就连你我也需以礼相待。宣皇后这是在提前为太子铺路，毕竟凄凄以后要嫁入你程家，她阿姊惜惜的婚事却还未有着落……”
万松柏说着，瞥了一眼文子昆，程始顿时明白过来，说道：“万兄这是何意？太子殿下前几年心仪曲凌君，导致太子妃善妒，而且这宫中局势复杂，危机四伏，兄长可要想清楚，我家嫋嫋我都操心得很。”
万松柏道：“太子虽任人唯亲，却重情重义。如今我朝初定，需要一位杀伐果断的君王。宣越两派势如水火，莫看宣皇后深居简出，当年陛下带越姮出征，留她一人在后方，那时她不过十五出头，却能以雷霆手段震慑众多景升功臣。她的手段你没见识过，看看你家嫋嫋如今被她调教得多好……别说凌不疑，将来母仪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始一听，急忙说道：“老兄莫要玩笑，皇后明明是看中你家惜惜，我家嫋嫋可不会与你家惜惜争抢。”
万松柏又道：“这次子晟那小子背叛皇后养育和太子礼待私自调动虎符灭了凌溢满门。那凌溢死不足惜，可府中家丁女眷何其无辜？他们哪里知道那孤城之事？太子虽从这事中脱身，却也深受牵连。皇后为保太子，自请废后，让陛下立越姮为后，以此让越氏那些景升功臣得益，也让太子安然降为皇子。皇后这是以退为进，用后位换自己儿子一生平安以及宣氏一族平安。你看这些年宣氏一族谨小慎微，皇后时常敲打约束族人，反观越氏，越发嚣张，以小越侯为首。老弟，许多暗处之事，像你我这样的粗人根本想不到……”
程始点点头，又道：“那万兄还想让女儿进宫？”
万松柏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圣旨已立，皇后却未被废，依旧稳坐后位。这次太子若能立下战功归来，储位自然安稳。但越氏又怎会轻易罢休？宣氏在这事中怎能不受触动？毕竟性命攸关，稍有不慎便身首异处。有些人可以不争，但怎能防止别人来争？即便拱手相让，又怎能保证日后别人不会要你性命？这便是农夫与蛇。”
程始听后不禁感叹一番，自从嫋嫋进了长秋宫，自家的立场似乎已有了方向，如今再看万兄的态度……
万松柏又道：“这三皇子性情冷漠，杀伐果断，不如太子性情温和、重情重义。在百姓口中，太子口碑甚好，只是帝王之术尚欠火候，甚至不及三皇子一半。宣皇后想必早有察觉，所以才会在城楼上相送。”
程始惊道：“万兄也看见了？”
万松柏道：“你我看见与否并不重要……”
这时，程始再次看向那个陌生男子，而那男子也注意到了程始，随即朝他点了点头。
崇德殿内，文帝处理完奏折，曹成试探性问道：“陛下，今夜可是去永乐宫？”
按文帝以往的习性，他如同天平圣手，在这宫中，除了长秋宫、永乐宫，便只剩下一个许美人。许美人常年如同空气一般，只因生了五皇子，宣皇后主持，文帝才给了她名分。文帝通常是今日宿长秋宫，明日必定去永乐宫。自从那天灯会回来后，文帝便没再踏足永乐宫，越姮也不曾来寻，倒是永乐宫的宫人不时打听文帝的行踪。
而长秋宫这边，自从程少商入宫，宣神暗与她相知相伴，过得十分开心，根本不在意文帝。有时文帝前来长秋宫，还会觉得厌烦，将其推向永乐宫。可文帝却奇怪得很，仿佛哪里冷漠就往哪里凑，以前是永乐宫，现在是长秋宫。
此时文帝却道：“你将前些日子内侍府进贡的新鲜果蔬给阿恒送去，再给朕拿一壶酒来，今日朕就在崇德殿就寝。”曹成听后照办，心里却暗自思忖：向来对两宫公平对待，怎么今日……难道今日清晨在城楼上，皇后惹陛下不悦了？
今日陛下回宫便开始处理政务，毫无异常。反观长秋宫那边，听闻程少商给皇后做了秋千，皇后与众宫女在后院放纸鸢，傍晚还在后院架起火炉烤肉饮酒，主仆一片和谐热闹……
不多时，文帝要的酒送来了。文帝独自一人饮酒，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宣神暗的容颜，又想起她自请废后的场景，还有她站在朝堂上的身影，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全是神暗的影子。他自己又何尝不知，自从那夜请求废后，神暗一直与自己疏远……不知是刻意克制还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想要彻底放下自己……这些时日，她的生活中只有程少商那看似粗鄙的小女娘……连子昆出征，自己邀她一同相送，她却偷偷独自前往，这明显就是不想与自己同行……
文帝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一壶又一壶，已至深夜。
长秋宫内，程少商像往常一样给宣神暗泡了脚，宣神暗正准备就寝，少商突然撒娇问道：“皇后，少商今日还想和您一起睡……”
正当宣神暗欲答应时，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文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说道：“睡什么睡！程少商，你有自己的寝室不去睡，整天霸占着皇后……”
程少商见状急忙行礼，宣神暗也起身缓缓对文帝行礼。文帝没有任何反应，随即说道：“你还不滚回你的寝宫睡觉，今日带着皇后疯玩了一天……”程少商看了一眼宣神暗，宣后给她一个无奈又安心的眼神，于是程少商退出殿外，身后还传来文帝嫌弃的声音：“把门带上……”
寝殿内只剩下文帝和宣神暗，宣神暗缓缓说道：“不知陛下来临，妾未能远迎，陛下怎不让人通报一声……”话音未落，宣神暗就被文帝搂入怀中，文帝低头吻住她的嘴，她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才发觉文帝饮了酒……
文帝微微松开一些，依旧对着宣神暗喷着酒气，说道：“神暗，朕对你……”还未等文帝说完，宣神暗又带着怒气打断道：“不知阿恒妹妹生气之时，陛下是否也是如此对待……”文帝一怔，又松开了些许，略带恼怒地说：“朕不知是如何对待神暗了，宣神暗……这些时日，明明是你冷落朕……如今还要指责朕，你到底想要什么？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文帝双手环住宣神暗的腰，俯身看着她，愤怒地质问。宣神暗一边挣扎一边说道：“陛下是不是忘了自身身份，这般有失礼仪。”
文帝却一把抱起宣神暗走向凤榻，一边解开自己的衣物，一边不停地亲吻她，从额头到脖颈，紧接着喘着气对宣神暗说道：“朕与朕的皇后亲热，何来失了礼仪。”此时他已经除去所有衣物，随后翻身压在宣神暗身上。就这样，宣神暗在半推半就中被文帝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最终忍不住昏睡过去。文帝看她昏睡，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或许太过鲁莽，于是替她穿好寝衣，盖好被子，拥着她入睡……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洒进寝殿，文帝轻手轻脚地爬出床榻，生怕吵醒身旁的宣神暗。朝服穿戴本就繁琐，文帝自己半天也没系上，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出去，这时一双纤纤玉手从背后伸来接过他手中的腰束。文帝转身一看，正是微着双眼的宣神暗。以往他留宿长秋宫，这腰束都是宣神暗早早替他系好的。于是他温柔地双手搭在宣神暗肩上，说道：“时辰尚早，神暗再睡会儿，朕去上朝……”
宣神暗说道：“陛下若是不系这腰封就出去，众人看见了，岂不是妾的失职。”
文帝不好意思地说：“是朕太笨了。”宣神暗没有回应，系好腰束后双手搂住文帝的脖子，撒娇道：“陛下最近变得越来越赖皮了，这可不是您的作风……”
文帝顺势搂住她的腰，四目相对，温柔地说：“神暗，我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害怕失去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前几年是我不对，自以为平衡了一切，却没看到你为我付出的种种，让我用余生来弥补你好吗……”
宣神暗听着这迟来的话语……他甚至没用“朕”，而是用了“我”，这也是她盼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的事。可转念一想，这番话恐怕也对越姮说过……于是她并未接文帝的话茬，只是顺着他衣领替他整理好衣服，缓缓说道：“陛下已经连续两日在妾这里留宿了，今日退朝后就去永乐宫陪阿恒妹妹吧……”
文帝本想拒绝，说今晚还要来长秋宫，不想被宣神暗用双指堵住嘴，四目相对，文帝看到了她眼中似新婚时才有的情愫，便轻轻点了点头。就在文帝即将走出寝殿时，宣神暗清脆的声音响起：“陛下。”文帝转身看她，她便说道：“妾想向陛下讨一物件……”
文帝温柔地问：“神暗想要何物？”
宣神暗道：“龙纹玉佩，就是我们成婚时妾赠予您的那块龙纹玉佩。”
文帝不解地问：“既已赠与朕，为何又要讨回？”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