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河畔·废弃疗养院**
沈书逸撬开生锈的丙号舱铁门时,霉味混着福尔马林扑面而来。泛黄的病历卡散落一地,每张都印着紫色墨水编号——正是母亲调制的特殊配方,遇碱变红。
他沾雪的手指抚过纸页,墨迹突然渗出猩红:**"1932.11.03,沈周氏,钢琴演奏后突发癔症,丙号舱7床"**
墙角铁柜突然发出叩响,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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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柜里的录音机**
白蓁蓁的小提琴胶片在留声机上旋转,徐文麟的声音混着杂音传出:
"...沈夫人发现琴键毒素后,必须立即终止实验..."
背景音里突然插入父亲的怒吼:"那批货已经出海!"
胶片卡在某个音节不断重复,沈书逸听出那是母亲弹错的升调——与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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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琴键**
地下二层手术台上,摆着台被拆解的普莱耶尔钢琴。琴锤上残留的紫色结晶,与母亲乐谱批注中的警告完全一致。
"他们改装了击弦机..."白蓁蓁突然剧烈咳嗽,血点溅在象牙琴键上,"令堂演奏时...毒素会随震动的松香粉尘吸入..."
她染血的貂裘滑落,露出腰间溃烂的伤口——与叶知遇锁骨下的烙印形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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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交易**
疗养院后门的雪地上,白蓁蓁将父亲的金怀表按进沈书逸掌心。
"我要徐文麟死。"她眼底燃烧着将死之人的疯狂,"作为交换..."
表盖弹开,里面是张微型地图:标注着二十个红点的上海租界布防图,每个红点都是关押着"病人"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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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钢琴**
破晓时分,沈书逸站在霞飞路127号的钢琴前。谱架上《革命练习曲》的第十七小节,被他用紫墨水重新标记——正是母亲当年刻意弹错的音符。
地下室暗门突然洞开。叶知遇带着满身冰霜跌进来,左手指尖血肉模糊,右手紧攥着半本烧焦的账簿——
"你父亲..."他将残页拍在琴键上,"把沧澜号的受害者,卖给了七个国家。"
泛黄的纸页上,二十个编号对应着不同国家的实验室收购价,而母亲的名字被打上红叉,备注栏写着:**"已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