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苏软软在柔软的床铺间翻了个身，指尖触到床头毛绒玩具时忽然惊醒——她怎么睡在人类的床上？
记忆如潮水漫涌，昨夜浴室的水汽、少年们惊慌的脸、还有变成人形时浑身酥软的奇异感。她猛地坐起，发现身上穿着宽大的灰色卫衣，袖口还沾着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是张桂源的衣服。
“醒了？”左奇函端着牛奶推门进来，头发翘得像刚炸过的油条，“昨晚你变成猫滚到床底，我们差点以为你跑路了。”
苏软软这才发现自己掌心的肉垫不知何时消失了，指尖光溜溜的。她慌忙掀开被子检查，小腿白皙光滑，哪还有半根猫毛？
“先喝牛奶。”左奇函把杯子塞进她手里，“他们去买早餐了，说要给你补‘成人礼’。”
“成、成人礼？”苏软软差点呛到，牛奶在玻璃杯里晃出涟漪。左奇函突然凑近，盯着她的耳朵看：“没变回去就好，昨晚你尾巴都露出来了——”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杨博文举着塑料袋大喊：“包子铺开门啦！买了三种馅——”话音未落，他的视线凝固在苏软软身上，耳朵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哇……完全是人形了？”陈浚铭跟在后面，手里的豆浆差点泼出来。王橹杰抱着一堆衣服冲进屋，卫衣帽子还扣在头上：“给你买的裙子！不知道尺码对不对……”
苏软软攥着卫衣下摆站起来，长衣几乎盖住膝盖。张桂源最后进门，怀里抱着个纸袋，里面露出粉色的卡通发带。
“先吃饭。”他把发带往她头上一套，动作自然得像给猫咪戴项圈，“吃完去办户口本，左奇函家户口本空着一页。”
“等等，”苏软软咬着包子含糊开口，“亲密接触……要怎么做？”
五个少年集体呛到。杨博文手忙脚乱拍胸口，左奇函的包子馅喷在餐桌上，陈浚铭的豆浆洒在裤子上，王橹杰的耳朵尖红得能滴血，只有张桂源还算镇定，递来一张纸巾：“比如……牵手？”
他说这话时，指尖轻轻蹭过她手腕。苏软软忽然觉得耳朵发烫，仿佛有团小火苗从接触点窜上脸颊。更奇怪的是，掌心竟真的泛起淡淡暖意，像被晒过的毛毯裹住。
“真的有用！”王橹杰眼尖，看见她发尾的白毛正一点点消退，“快试试击掌！”
于是早餐桌变成了实验场。杨博文和她碰拳时，她差点把包子塞进他嘴里；陈浚铭教她用筷子，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王橹杰非要和她比谁的指甲长，结果不小心勾住她卫衣线头。
“笨蛋！”左奇函拍开王橹杰的手，却在帮苏软软整理衣服时，耳尖不小心擦过她侧脸。少年触电般后退半步，喉结滚动：“这、这样算吗？”
苏软软只觉得脸颊发烫，忽然闻到窗外飘来的青草香。作为猫时她最爱在草坪打滚，此刻却莫名想拽住左奇函翘起来的头发，像拨弄猫薄荷似的揉两下。
“该出门了。”张桂源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却在给苏软软披时，袖口不经意间擦过她耳垂。那抹淡粉瞬间漫到脖颈，连发带都跟着晃了晃。
民政局门口，苏软软攥着左奇函的袖子躲在他身后。办事员看着户口本上“左软软”的名字，抬头打量这个躲在高个少年身后的女孩：“兄妹？”
“嗯。”左奇函的手指轻轻蜷起，触到她掌心的温度。苏软软忽然想起昨夜他给她盖被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尾巴尖，当时他耳尖也是这样红得要滴血。
回程路上，杨博文突然指着路边的奶茶店：“软软没喝过奶茶吧？”于是五个少年簇拥着她进店，看她对着五彩斑斓的菜单眼睛发亮，像看到新玩具的小猫。
“要这个！”她指着海报上的草莓奶盖，爪子——不，手指——在玻璃上戳出个小印。王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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