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家的屈辱。
先帝去的早,膝下子嗣不过一只手,沅淞是中宫嫡子,登基便被立为太子,先帝为他铺路,又有恩师教他武功,父母恩爱、平安顺遂。
偏他生了不得了的念头。
还没等他走上父亲的老路,先帝爷就因中毒撒手人寰,母亲也郁郁寡欢随他而去。
之后,温柔贤良的小太子一夜之间变了性子,他强占庶母,虐杀兄弟,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
除此之外,他为国为民。
直到,妖后生下公主后撒手人寰。
皇帝罢朝三日,守着棺椁像失了神智,自此,公主便由皇帝抚养。
这公主,就是荣熹。
京城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荣熹文武双全,才貌惊人,唯独…任性好色,随便一指就要将世家公子擒入府中。
可能是遭了记恨,被歹人下了毒
这不,皇帝没法儿,用尽了民间的土方子,不过他也没想到荣熹竟然好色成这个样子,刚将永宁侯的四子顾峤指给她为驸马没两日,荣熹就已经能下床骑马了。
连亲都是亲自接的。
皇帝坐在正堂捏捏眉心,看着那盖着盖头的顾峤,再看看那笑面如花的荣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为了个男人,给自己下毒?!
荣熹不知皇帝如何想她,反正她是高兴。
掀了盖头那张笑脸还没停下,直勾勾的盯着盖头底下那张脸。
“公主。”他说话了,那眼神怯生生的。
和荣熹在冬狩时期见到的小郎君完全不一样,那时,他也穿着一身红,张扬热烈,令人心生向往,可此时,他病怏怏的,失去了原本少年人的朝气。
“可是委屈了你?”荣熹弯腰,捧起他的双手,一双美目泛起涟漪,“本宫今日听闻永宁侯又纳了一房妾室,可是她让你委屈?”
传闻永宁侯是个花花肠子,从前宠爱的小妾是顾峤的生母,如今真心不再,想必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公主,为何…为何是在下?”
按理说,一个小娘养的庶子,是怎么也不可能被抬进她的公主府,荣熹要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她好色,顾峤生的好看。
他小娘早年就是仅凭一张好脸儿就能将那正值壮年的永宁侯勾的走不动道,这顾峤在京城素有玉面郎君的称谓,其美貌更是让嫡兄都赞叹一句。
荣熹也不瞒他。
“本宫只远远的瞧过你一眼,若非前些日子冬狩顾识贞自荐,本宫也不知郎君就是那顾少禹。”
听见这个称呼,顾峤眸子有片刻松动。
那是他前些年的经历,却不知怎的,好像过了半辈子似的。
原先的鲜衣怒马,如今的病榻缠身。
“本宫是喜欢你的。”荣熹俯身,在顾峤额间花钿落下一吻,“以后,本宫为少禹出气。”
顾峤不知荣熹喜欢什么样的,也不敢擅自揣摩荣熹的喜好。
毕竟这是帝后唯一的子嗣,她是皇帝的软肋,就连东宫那位见了,也得陪个笑脸。
“公主…”
“少禹唤本宫嘉礼吧。”盖头被彻底拿下,荣熹抬手将顾峤推倒,“本宫有些别样的癖好,还得夫君多包涵。”
被推倒时,顾峤没明白公主的癖好是什么。
直到他被绑了双手,推至床边,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噙满了泪,他痛的急喘,硬生生的压下那几声短暂的叫声。
“公主…”他的声音染上哭腔,“轻…轻一点吧…”
他咬住下唇,端的是一副娇艳欲滴的神情,让人看了更想欺负。
有了他,荣熹就不想别人了。
“夫君,腿张开点。”荣熹抬手抽了下他的大腿,那处瞬间染上绯红,几个鲜亮的指印落在上面,像极了公主暴虐。
眼泪糊了满脸,知道公主不喜欢,顾峤紧咬着下唇,愣是没再求饶一声。
荣熹觉得好笑,却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