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撕开2013年的夏末,我攥着录取通知书挤在教室门口,及腰长发上的星星发夹被风吹得轻晃。蓝发女生用指节敲我后颈,带着橘子汽水的甜香:"傻洋,挡道了。"桉雪的蓝发被剪得层次凌厉,发尾挑染的银灰在阳光下像狼毛尖,她斜挎的书包里露出半截黑色刀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自己改的战术笔。
"雷狮同学,校规禁止携带管制刀具。"前排传来的声音温软却带着冷锐。棕发男生单手按住同桌的手腕,指节泛白却稳如磐石,另一只手已经扣住雷狮腰间的皮带头:"交出来。"
"安迷修,你倒是长进了。"暗紫色短发的男生挑眉,指尖翻转间,原本抵在安迷修喉间的蝴蝶刀已变成刀柄朝外。雷狮的耳钉随动作晃出银光,他忽然贴近对方耳边:"想抓我?先追上我的影子。"
我看得目瞪口呆,后颈突然又被拍得生疼。桉雪踢了踢靠窗课桌:"坐。"她跨坐在我后座桌上,马丁靴底粘着半片草叶——那是今早和隔壁班混混打架时蹭的。我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傻洋"字迹旁,新添了道狼爪状的疤痕。
翻开课本,扉页上的"桉雪"二字被刻出了纸痕,像狼爪抓过的深痕。我在旁边画了只举着星星的兔子,兔子耳朵缠着绷带——这是昨晚我被高年级学姐扯头发时,桉雪冲上来护着我的印记。她低头看见,突然用钢笔尖戳我发夹:"兔子还敢画伤口,嫌狼咬得不够狠?"
"狼昨天咬得很狠啦。"我摸了摸发梢被扯掉的几缕发丝,"都帮我把那人指甲抓断了。"
她忽然笑出声,指尖揉乱我长发:"记住,谁再敢拽你头发,老子就把他手指掰断。"话音未落,前排传来桌椅翻动声——雷狮正踩着课桌往后跳,安迷修抓着他领带紧随其后,两人动作娴熟得像配合多年的猎手。
"雷狮!"安迷修的白衬衫被扯得半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齿痕(上周爬墙帮雷狮捡篮球时磕的),"把学生会钥匙还我!"
"自己来拿。"雷狮转身时甩出片银杏叶,指尖夹着的钥匙在阳光下划出银弧。安迷修侧身避开,袖口露出腕间银色手链——那是雷狮用拆下来的弹簧改的,说是"防他被坏人拐跑"。
预备铃响时,两人终于在教室后墙站定。雷狮抵着安迷修手腕,钥匙卡在对方指缝间;安迷修膝盖微屈,随时能借力反制。阳光穿过他们交缠的影子,在墙上投出两只对峙的兽——狼与犬,爪牙相抵却又彼此依存。
桉雪忽然用战术笔敲了敲桌面:"喂,猫和狗,吵到我家兔子了。"
雷狮挑眉看过来,目光扫过我发间的星星发夹:"哟,小狼崽子护食了?"
"滚你妈的。"桉雪骂得利落,却在我往她身边靠时,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挡住过道。她书包里的战术笔滑出半截,笔身上刻着行小字:"杀不死兔子的,都让狼来咬死。"
安迷修整理好领带,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他抛给雷狮一颗橘子味的,自己咬了颗草莓味的——这是他们的"休战信号"。雷狮咬开糖纸时,指尖擦过安迷修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格斗留下的):"小狗,今晚天台继续?"
"这次别带匕首。"安迷修舔了舔唇角的糖渣,"上次划到我腰了。"
"心疼了?"雷狮笑着拽他领口,"下次让你压我身上打。"
桉雪忽然按住我后颈,把我脑袋按进她怀里。她身上有硝烟混着橘子糖的味道,心跳声透过肋骨传来:"别看那俩疯子,兔子该吃草了。"
我抬头看她,蓝发下的侧脸线条锋利,却在瞥见我发间的星星发夹时,眼底掠过一丝柔软。远处传来上课铃,安迷修和雷狮并肩走进来,前者袖扣松了两颗,后者领口沾着片草叶——他们刚在天台打了场架,却又在楼梯口分食了同一包薯片。
这是故事的开始。真正的双强从不是对立的锋芒,而是狼与犬在暗处交叠的爪印,是蓝狼护着紫兔时收起的尖牙,是举着星星的兔子,永远能照亮狼眼里的光。
双强细节补充:
- 安迷修:
- 表面是三好学生,实则是地下格斗场连胜十七场的"白犬",绷带永远藏在袖口;
- 能单手拧开汽水盖,却总装成"需要雷狮帮忙"的样子,看对方挑眉笑。
- 雷狮:
- 不良少年头子,却能徒手组装机械表,给安迷修修坏了的钢笔时,指尖比握匕首还稳;
- 打架时永远把安迷修护在身后,却在受伤时故意往对方怀里倒:"小狗,背我回去。"
- 双强互动:
- 每周六在天台"决斗",规则是安迷修用格斗术,雷狮用匕首,输的人要给对方洗一周袜子;
- 曾联手端掉校外勒索学生的混混窝点,安迷修打晕老大时,雷狮在旁边吹口哨:"小狗咬得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