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出了两件事,一是田家酒楼着火,二是裕昌郡主设计落水被人识破,凌不疑视而不见。
语嫣躺在袁慎腿上,闭眼享受着袁慎给她按头。
语嫣:“这汝阳王府当真是…将皇室威严按在地上摩擦…”
袁慎:“过几日曲陵侯府办乔迁宴,皎皎要不要去看看?”
语嫣:“曲陵侯?没听说过…”
袁慎:“刚受封没多久…原先是校尉,是程师叔的长兄”
语嫣眯着眼睛:“说吧!是不是老头闹妖了!”
袁慎叹了口气:“……夫子前些日子听闻桑师叔生病,所以想让我去拜访问一下…”
语嫣噌一下坐了起来,给袁慎吓得赶紧安抚。
语嫣:“人家生不生病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没完了是吧?人家有夫君疼,而且都有孩子了,夫子这般行为算什么?他还敢让你去!”
袁慎:“不去不去!错了,我错了,夫人别生气!”
语嫣:“本来就是!再说了人家递帖子了吗?就贸然上门!还夫子呢…礼仪呢?廉耻呢!”
袁慎抱着语嫣,低三下四地哄了好一会,再三保证下才把人哄好。
袁慎:夫子啊……你害我啊…
皇甫仪:啊嚏,啊嚏…
次日,语嫣让莲花一大早去夫子的府中送了份礼,让她送到就走。
皇甫仪拿着竹筒,打开盖子闻了闻,美滋滋地去拿酒盏,把酒倒了出来,一颗青梅掉在酒盏中。
皇甫仪饮了一口:“好酒~噫!竹筒上竟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
想了一了一会,脸就变黑了。
皇甫仪:“这个梁语嫣…简直岂有此理!”
没过几日,下人来报何昭君来访。
语嫣看着气哼哼的何昭君,有点蒙圈。
语嫣:“怎么了这是?和你家三土吵架了?”
何昭君:“也不算吵,昨日我去买首饰,碰到肖世子,谁知那货敢调戏我!我骂他,他还想动手动脚,谁知被阿垚看见了,他说相信我是无辜的。”
语嫣:“他既然说了,那自是信你的。”
何昭君瞬间眼眶泛红:“可刚刚我去楼府找他,只有管家传话,说这几天阿垚会在家温习功课,过几日楼大公子会到何家登门拜访。皎皎阿姊,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语嫣垂眸,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案面。
“你仔细想想,当时在店里肖世子是一时兴起,还是故意为之?你和楼垚昨日有约吗?”
何昭君想了想:“我觉得他好像,好像是故意的…昨日阿垚去书斋听学子们论经,未曾和我有约。”
语嫣:“若是故意的,他如何知道你们二人的行迹?定是早就在你们二人身边安插了眼线,想来师兄已察觉到,所以故意让管家传话于你。昭君,你把此事一字不落的讲与何将军。和楼垚好好说清,两人最忌讳有话不讲清楚,然后胡乱猜一通,最后两人产生误会,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何昭君点点头,应是想明白了,坐了一会才回去。
院中花开正盛,落英缤纷,美轮美奂。
语嫣邀请了楼犇夫妻一家来赏景。袁慎和楼犇在书房议事,语嫣和王延姬坐在亭中喝着茶,看着楼垚三人在院中用绣球逗猫,跑来跑去的。
王延姬:“哎~皎皎肚子大了不少,过不了多久就能抱孩子了~”
语嫣:“是啊,日子过的真快,怀孩子可太累了,最近腿还抽筋,脾气也变得奇怪…哎…”
王延姬:“真的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怀上。”
语嫣:“延姬阿姊也别急,我看你和师兄的面色,身子应是没问题。别把要孩子当成目标,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孩子早晚会来的。”
然后用团扇挡着,让王延姬附耳过来。
“多看看画本子,学着多换些姿势~”
王延姬脸唰一下就红了。
心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梁语嫣!
于是夜晚楼犇迎来了王延姬的“热情招待”。
早上是捂着腰上朝的。
汝阳王府
楼二府和袁府收到邀请,来参加裕昌郡主生日宴。
楼缡全程紧跟何昭君身边,想钓鱼的肖世子,想拉着搞事情的王姈,都没找到机会。王姈便拉着左大人之女坐在一起。
未婚女公子由裕昌郡主亲自招待,汝阳王和王妃招待男宾和家属。
袁慎和语嫣见到了程止夫妻,上前打了招呼,也和程始夫妻打了招呼。桑舜华拉着她聊了会孩子,快开席才分开坐到座位上。
程始:“这袁善见夫妻二人还真如传言中一般。”
萧元漪:“确实,这二人才貌双全,看着就般配。”
语嫣意思意思吃了几口,腿发酸怕抽筋,就和袁慎告知一声身体不适,到花园中转转。
在一处亭中,看见何昭君和楼缡坐那边说边比划。
二人走过去坐下。
语嫣:“你们俩怎么这么早出来了?”
楼缡:“别提了,还没等用食,就因为个金丝枣吵起来了…最后还攀扯上凌将军。”
语嫣听着何昭君和楼缡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跟现场直播似的。
语嫣:“听着像是有意针对程家女眷…为何啊?”
何昭君:“阿姊可还记得上元节猜井深的女娘?那便是程少商,听说是她揭穿裕昌郡主落水之事,才会被有意针对。”
楼缡:“我听说过程家的事…啧啧…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何昭君:“这程三娘子和四娘子没一个简单的。”
又聊了一会,袁慎怕她饿。
“你也没吃几口,我们回府再用膳吧?”
语嫣:“行叭~我们先走啦,等过几日万府寿宴上再见~你们俩也多小心些。”
没曾想,次日这二人跑来给她讲宴会后续了!
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活灵活现。
几日后,万府。
语嫣喝了两杯茶又想上厕所,何昭君陪她一起。
何昭君:“阿姊是吃坏肚子了吗?”
语嫣:“不是,是因为有孕之后就会尿频。早知道少喝点水了…哎~这也是我在生孩子之前,最后一次参加宴会了吧。”
凉亭中,女娘们正在吃着宴。
王姈:“万萋萋~你不是请了许多少年郎君吗?”
万萋萋看看四周:“哎呦~~你们不会 ......专程来我家看郎君的吧?”
凉亭内众多女公子齐齐点头。
万萋萋:“哎呦,你们行行好~今日是我大母寿辰,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些…”
王姈说:“听万将军说,要领今日来的儿郎们去演武场耍耍~我们只不过想去看热闹,这是你家,我们不好乱闯才来问你的!”
万萋萋:“这新家吧~我也刚搬来不久,要说这演武场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呢~”
没一会程少商也来了,王姈见她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又吵起来。
楼缡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起火花溅到自己。
另一边的亭中,世家公子们正在投壶。
“哎~凌将军来了!”
袁善见:“原来是凌将军,素闻将军久在沙场,难得~今日由此雅兴,将军可愿一试?”
袁善见双手托着一支箭矢,递到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在下平日出箭,必要取人性命,如此孩童玩物,难免胜之不武!”
凌不疑看都没看那箭壶,两只手指捏着箭矢,随手一丢就扔进壶中,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湖水对面的凉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