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正合我意。
夜宿客栈时，卫陵有意无意地靠近我，我同样欲拒还迎，让他既得不到满足，又心存期待。这样的把戏我越发熟练，而卫陵，则越发沉迷。
"京城有多远？"我问。
"快马加鞭，约莫十日可到。"卫陵回答，"路上辛苦你了。"
我摇头："能离开宁府那座牢笼，吃些苦又算什么？"
卫陵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等到了京城，我定会好好待你。"
第三日黄昏，我们来到一座繁华的城镇歇脚。这里商贾云集，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是江南重镇之一，"卫陵解释道，"我们今晚就在此住下，明日一早再赶路。"
我点点头，目光却被街上一座华丽的建筑所吸引。那是一座歌楼，门前灯笼高挂，轿子不断停下，出入的尽是锦衣玉食之人。
卫陵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面色微变："那是春风楼，这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客栈安顿下来后，卫陵道："我出去办些事，你先休息。"
我柔顺地答应，目送他离开房间。待脚步声远去，我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春风楼，心中萌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无论是宁府的庶女，还是卫陵的金丝雀，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需要更多、更广阔的可能性。
趁着夜色，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悄然离开客栈，向春风楼走去。
春风楼前车水马龙，门前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把门。我微微一笑，直接往里走去。
"姑娘请留步，"一个守卫拦住我，"春风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我从袖中取出卫陵给我的一枚银锭："这够吗？"
守卫眼睛一亮，收了银子，侧身让我过去："姑娘里面请。"
春风楼内金碧辉煌，比我想象中还要奢华。一楼大厅中，莺莺燕燕穿梭其间，笑语盈盈；二楼雅间中，不时传来琴瑟和鸣之声；三楼则门户紧闭，只有特定宾客才能进入。
我径直走向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她看起来像是这里的管事。
"姑娘是来寻欢作乐的？"妇人笑眯眯地问，眼中却带着审视。
我微微一笑："我想见你们的楼主。"
妇人愣了愣，随即冷笑："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楼主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我不疾不徐地解开发髻，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然后我轻启朱唇，唱起了一曲《梅花三弄》。
歌声婉转悠扬，如天籁般飘荡在整个大厅。渐渐地，周围的喧嚣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我的歌声所吸引。
曲毕，全场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好！当真是好！"
"这姑娘嗓子真是绝了！"
"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歌声！"
我看向那位妇人，她的表情已从轻蔑转为惊讶，继而是浓浓的赞赏。
"姑娘请随我来。"妇人换上恭敬的语气，领我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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