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从窗后走出，神色平静。
"宁大小姐。"我福身行礼。
宁雅秀怒不可遏："好啊，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怪不得前些日子忽然失踪，原来是勾引了卫陵表哥，爬上了他的床！"
卫陵脸色难看："雅秀表妹慎言！"
"我慎什么言？"宁雅秀泪流满面，"表哥，你怎能与这种下贱的女子厮混？她不过是个丫鬟生的野种，如何配得上你？"
卫陵面露挣扎，一时语塞。
我冷眼旁观，心中已有定计。
"宁大小姐，"我缓缓开口，"我虽出身卑微，但也是人，不是任人践踏的草芥。"
"你！"宁雅秀气得浑身发抖，"贱人还敢顶嘴！"
她抬手就要打我，却被卫陵一把拦住。
"够了！"卫陵厉声道，"雅秀表妹，你回去吧。今日之事，我自有分寸。"
宁雅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表哥，你竟为了这种人..."
卫陵声音冷了下来："请你自重。"
宁雅秀哭着跑出了院子，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父亲和宁叔叔！"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卫陵，气氛凝重。
"明兰..."卫陵转向我，面露歉意，"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垂眸不语，心中却在盘算。宁雅秀这一走，必然会告知两家长辈。到时候卫陵势必骑虎难下，而我，则更加进退维谷。
"怎么办？"我装出惶恐的样子，"宁大小姐若告诉大人，我岂不是要被拖回宁府？"
卫陵沉思片刻，忽然下定决心："明兰，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去哪？"我惊讶地问。
"京城。"卫陵坚定地说，"我有个朋友在京城为官，可以投奔他。只要离开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我内心冷笑。卫陵这是被逼到绝境，才想到带我远走高飞。但对我而言，这或许是更好的机会。宁府我是不能回去了，而京城，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多的可能。
"好。"我点头，迅速收拾简单的行李。
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坐上了马车，向城外驶去。此时天色已晚，夜幕低垂，只有零星的灯火照亮前路。
"放心，有我在。"卫陵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定。
我回握住他的手，心中却无半点依赖之情。卫陵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未来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
马车疾驰在夜色中，我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想：我的命运，终于要开始新的篇章了。
4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城门已过，踏上了通往京城的大道。卫陵一路沉默，时而握紧我的手，似乎在给我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卫公子，你真要为我放弃一切吗？"我轻声问道。
卫陵凝视我的眼睛："明兰，我心意已决。京城广阔，机会众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微微一笑。卫陵自以为是舍弃了前途和家族，其实他心里明白，以卫家的势力，这点"叛逆"不过是小打小闹。最多被家中责骂一番，日后仍能重新出山。他带我走，无非是一时冲动和逞英雄的虚荣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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