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驾驶座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萨姆的告别声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我瞥了一眼迪恩。他开车去墓地时，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他不会让萨姆孤独地死去。迪恩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来了，整个酒吧里一片寂静，只有一直播放的音乐。我看了一眼钟，11:56。离中午还有四分钟，当我们经过写着“索尔公墓”的入口标志时，迪恩紧张得浑身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他们就在那里，两个天使附身于我的兄弟。听到引擎的轰鸣声，他们朝我们望过来。迪恩放进一盘磁带，缓缓地向前开去，直到离他们只有几英尺远。他熄火下车，我紧随其后。我关上车门，他则敞开着车门，胳膊肘撑在车顶上。
“你们好，孩子们，”他看着两人说道，“抱歉，我们打扰你们了。”
他关上车门时，天使们只是盯着他看了一眼。我向前迈了一步，迪恩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前面。
“我们需要谈谈”迪恩一边走近路西法一边说道
“迪恩，”路西法带着居高临下的微笑说道，“即使对你来说，这也太愚蠢了。”路西法看着我，“还有，亲爱的，我以为你至少有一些脑子才能展现出如此的美貌。”
我嘲笑道，“不是你，白痴，萨姆”，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道。
路西法继续盯着我，迈克尔插嘴道：“你不是容器迪恩，你们俩都不应该来这里。”
“亚当，如果你在里面的话，我很抱歉。”迪恩回答道，他侧身走到我面前。
迈克尔笑着说：“亚当现在不在家。”
“好吧，那么你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小凤仙花，”迪恩说完又看向路西法，“但是现在，我需要和他在一起五分钟。”
“你这个小蛆虫，”迈克尔冷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你不再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了。”
“嘿，混蛋”卡斯蒂尔拿着一瓶燃烧的圣油出现了，鲍比在他身后几步远。
卡斯把瓶子扔到迈克尔身上，瓶子爆炸了，我举起手护住脸。迈克尔开始尖叫，他的皮肤燃起熊熊烈火，然后消失了。
“屁股？”迪恩看着卡斯问道。
“他会回来的，”卡斯蒂尔气喘吁吁地说，“而且会很沮丧，但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我瞥了一眼路西法，看到他稍微向卡斯蒂尔走去。
“卡斯蒂尔”路西法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说道，他向卡斯蒂尔又迈了一步“你刚才用圣火烧了我兄弟的燃烧弹吗？”
卡斯后退一步，手掌朝地“呃……不”他气喘吁吁地说，又后退了一步
“除了我，没人能跟我弟弟胡闹。”路西法举起手打了个响指说道。
卡斯蒂尔的头爆裂了，鲜血飞溅到鲍比身上，我几乎没有时间看清发生了什么，路西法就转向了我。
“那你呢，美女，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向我走了一步，反问道。
迪恩立即试图走到我面前，这样路西法就无能为力了。
“你是个好猎人，当然，也许吧，”路西法说着，挥了挥手，把迪恩甩到一边。“但你不是预言里的人，你不应该存在。”
我向前迈了一步，离路西法只有一英尺远，我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默许了我。“萨米，求你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路西法嗤之以鼻，抓住我的手腕，“你很性感，但浪费了这么多美貌真是可惜。”
他显然在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迪恩对他大喊停下来，放开他，不要伤害我，鲍比试图跑上前去或做点什么，但路西法挥动着空着的手，把鲍比也压在了身下。
我望着路西法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寻找到萨姆身上那种我逐渐熟悉的温暖。“萨米。”我轻声唤道。
路西法笑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我知道”他从我的手腕上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一道明亮的白色生命吞噬了我的视野，这和我以前死的时候不一样，完全不同。我感觉自己喝醉了，尽管我并没有醉。我闭上眼睛，试图躲避那道光亮，几分钟后我又睁开，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
夜幕降临，我站在泥泞的街道中央，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股臭味，整条街都散发着臭气。到处都是晾衣绳，周围都是砖砌的建筑。它们看起来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建造的废弃建筑，但又显得相当新，而且有人居住。当我开始更加注意周围的环境时，我注意到每一件衣服看起来都像是几十年前的。我深吸一口气，希望路西法没有真的把我扔回过去。我走到一条晾衣绳前，从里面抓起一些需要穿进去的衣服。我看向一边，发现有人把高跟鞋露在外面，我做了个鬼脸，走过去，把鞋底放在我的鞋底上，我的鞋码正好。
“呃，”我低声自语，看着那只鞋。我把它抓住以防万一。
我走进一条小巷，脱掉衬衫，套上连衣裙。我的机车短裤没问题，所以我就穿着它。我低头看了看鞋子，叹了口气。我穿着一双耐克运动鞋，怎么看都显眼。我脱下运动鞋，穿上高跟鞋。我回到街上，开始往前走。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赚点钱，我手上的那点钱还没赚到呢。
我拐过一个街角，突然看到一群人，三个男人从我旁边的一栋楼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个个语无伦次。我注意到入口旁边有个报纸架，便走上前去，拿起报纸。是《伯明翰邮报》。我低头看到日期是“1919年8月11日”。我放下报纸，走进了酒吧。
那是一家破旧的小酒馆，一名男子倒在桌子上，另一名男子则在吧台后面擦拭一些玻璃杯。
“对不起女士，最后一次呼叫是在五分钟前”，他抬头看着我，用浓重的口音说道。
我走近酒吧，点点头。“是啊，抱歉，我只是——”我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在吧台上，“我想知道你们招人不招人。”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叫温彻斯特，刚到镇上，需要一份工作。”
他盯着我，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你是美国人，而且长得又漂亮，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想到还有男人想碰我，我笑了，想起上次一个男人这么做，结果胳膊几乎断了。“我能应付。”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是妓女吗？”他平淡地问道。
我震惊地张大了嘴，然后笑了起来。“不，”我笑着说，另一只手也搭在吧台上。“不，我不是妓女。”
他微笑着点点头，“是啊，你太漂亮了”，他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再次擦拭，“你住在哪里”
我咬着下嘴唇，静静地说道：“哪儿也不去。”我看着他的眼睛。
“哪儿也不去？”他瞪大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坐在吧台凳上，把手肘放在吧台上，“说来话长，但我就是到这里来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女孩，怎么会跑到伯明翰来呢？”
“我猜是惹错了神了。”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但这并非玩笑，显然上帝是个虐待狂，因为他创造了我，而我显然并不需要。他创造了我的兄弟们作为容器，但我在天堂层面上几乎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个怪物都害怕的优秀猎人，但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我没有任何意义。
他点头表示同意，“我楼上有一间房间可以租给你，我只需要从你的工资里扣钱就可以了。”
我对他笑了笑，“谢谢你，你不会后悔的。”
他转身走到后面，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拿着两把钥匙，一把放在我手里。“这是酒吧的，”他把另一把放在我的另一只手里，“这是你房间的。”
我用手掌握住琴键，“谢谢”，我轻声说道。
“我带你上去房间。”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楼梯，我紧随其后。他领我上楼，楼顶有一扇门，他伸出手去拿钥匙，我递给了他。
“我和妻子以前住在这里，但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所以我们必须扩大规模”，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门，打开灯，里面有一个小厨房和餐厅，他领着我进去，站在厨房中间。
“那是卧室，”他指着左边的门说道，“那是浴室，”他指着右边的门说道。
当他把钥匙还给我时，我说：“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他紧张地用手在围裙上挥了挥。“明天我会带你看看一切进展如何，不过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说完，他快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我叹了口气，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设施齐全，真好。”我低声对自己说。
我去了卧室，中间有一张大床，旁边是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衣柜。我把旧衣服放进了衣柜。我又去了厨房，把钥匙放在台面上，锁上门，去了浴室。浴室里有一个小浴缸、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还有一面全身镜。
我脱掉裙子，从裤裆里掏出枪，取出弹夹，然后从大腿上解下刀带，把刀带和刀架都放在马桶后面。我打开水槽，水很凉，洗了把脸。我抬头看着自己的脸，嘟囔了一句。
“所以因为我‘漂亮’，我就被扔进了1919年？”我问自己的倒影，“这有什么道理？”
当我仔细观察自己的倒影时，我注意到我的伤疤不见了，反占有纹身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我的皮肤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裸露过。
我呻吟一声，抓起枪和刀，带进了卧室。我掀开床上的毯子和床单，把床垫往前拉，看看有没有臭虫——这是我从小在廉价汽车旅馆房间里学到的诀窍。看到没有臭虫，我又盖上床单，把床垫放回原位。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顺利，我学会了如何开酒吧，也学会了如何关酒吧。我得知那人叫哈利，他有四个小孩，所以他老婆希望他早点回家。我在这里，让他早点回家，也让他把酒吧开到更晚。第一天，他很担心把我一个人留下，直到一个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才轻松自卫。现在轮到值班了，我和哈利都在忙着高峰时段的工作。
“这些男人真的很喜欢你，是吗？”哈利一边给顾客倒饮料一边说，“你知道吗，你适合融入任何人群？”他笑着问道。
我笑了笑，收拾了一下空空的桌子。“我听说了。”
他点点头，“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投资”
我对他笑了笑，把脏杯子拿回吧台擦干净。“好吧，我不想让你后悔收留我。”
他笑着摇摇头，“仅仅四天时间，你就让半个伯明翰的人爱上了你。”
另一位顾客走到吧台前，“你让我爱上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放在吧台上。
我给他倒满酒，拿了硬币，放进收银机，那人回到桌子旁，哈利给我一个“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的眼神，我翻了个白眼，给另一个人拿了杯饮料。
另一个男人走进酒吧，整个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男人走过来，在吧台坐下，放下两枚硬币，哈利迅速站到我面前。
“谢尔比先生，请客。”哈里微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乎难以察觉。我走到哈里身边，开始帮助其他顾客。哈里给那位顾客倒了爱尔兰威士忌，那位顾客放下了两枚硬币。
我正在清理吧台时，其他人走了过来。
“我要一杯淡酒，亲爱的。”那个男人，我想是弗雷迪吧，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酒杯，对我笑了笑。我点点头，斟满酒，放回吧台上。他抓起对方的一枚硬币，滑到我面前。
另一个男人嗤之以鼻，抽起了烟。我没有碰硬币，因为我不想参与其中，而是想再去打扫一下酒吧。
我几乎没怎么理会他们，直到弗雷迪提起温斯顿·丘吉尔，我才咬着嘴唇忍住笑意。萨米喜欢温斯顿·丘吉尔，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上几个小时，说丘吉尔是多么伟大的人。回忆起他们真是苦乐参半，虽然才过了几天，但我真想回到他们身边，去追寻那些普通的东西，不再被天使和上帝的纠缠，不再被路西法的纠缠，把我带回过去。
我瞥了一眼哈利，哈利人不错，萨米也会喜欢哈利的。迪恩会喜欢任何谢尔比先生，我望向他。他英俊潇洒，这里大多数男人都丑得要命，但他却不是。他有一双明亮的蓝眼睛，那种眼神，我几乎在每个猎人身上都见过，冷酷而精于算计。他看起来好像很久没笑过了，我明白，这里大多数男人都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几年后，这里大多数男人也会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
突然，一个男人破门而入，撞倒了桌椅，我的思绪被打断了。谢尔比先生和弗雷迪跑过去安抚他。他们把他按倒在地，牢牢地控制住了。
“丹尼。丹尼。丹尼，你的家，”谢尔比先生在丹尼耳边说道，“我们都在英国，你不在法国。”
丹尼不停地嘟囔着说他们要抓住他，两个人仍然把他按住。
“你不是炮弹，你是个人。”谢尔比先生继续说道，“嘿？你不是个废物，你是个人，丹尼。”
这似乎让丹尼平静了一些，他们一起喘着粗气把他抬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谢尔比先生沉重地说道。
丹尼的目光在谢尔比先生和弗雷迪之间移动，“啊，天哪，我是不是又做了？”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谢尔比先生，“给你，”我轻轻地把杯子放在他手里，“这会对他有帮助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接过水递给丹尼。丹尼双手捧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递还给我，继续大口喘着粗气。
我再次回到酒吧，继续做我的事情，丹尼所受到的注视可能对他的案子没有帮助，所以我试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开。
我已经习惯了，先是跟我爸，然后是迪恩，再后来就是我自己。我了解那些噩梦，也了解现实中的崩溃。迪恩从地狱回来后，我就成了这方面的高手。
他们把丹尼带出了酒吧，其他人开始收拾桌椅，当他们转身回到酒吧时，哈利开口说话了。
“谢尔比先生，你必须对他做点什么。”哈利指着丹尼刚刚离开的门说道。
弗雷迪拍了拍哈利的背，“哈利，你说得对，你给 Peaky Blinders 付了很多钱来保护他们。”他看着谢尔比先生说道。
谢尔比先生走回吧台，我给他倒满爱尔兰威士忌，然后去帮他们修桌子。我把一块抹布递给哈利，开始擦桌子。
谢尔比先生走到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指着哈利说：“把账单拿到 Peaky Blinders 酒吧来。”哈利打开门，“我们会处理的。”他走出了酒吧。
哈里转过头对我说：“你不该卷进来，这很危险。”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到吧台后面。“你待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再次擦拭吧台，看了一眼弗雷迪。
“你怎么知道有帮助的？”哈利问道，拿起另一张桌子。
当我再次开始给人们倒饮料时，我告诉他“经验”。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擦了擦桌子，然后走回来问我：“好了，我走了，你还能关门吗？”
我点点头，对他笑了笑，“是啊，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他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后面去清点他的值班人数。今晚一切顺利，清点完毕后，我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到门口。我走出酒吧，锁好门，开始沿着街道走去。
男人们还在干活，看到他们在马路中央工作，在人们行走的地方熔炼金属，感觉很奇怪。我再次向前看去，发现自己快要撞到谢尔比先生了。我侧身闪开，好让自己不至于撞到，继续往前走，但他抓住我的胳膊，让我转过身面对他。
“你就是酒吧里那个女孩”，他一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边说道，嘴里叼着一支香烟。
我点点头，“是的，是我”，我笑着说，让他抓住我的胳膊，“你需要什么吗？”
他嘲笑道，放开我的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Y/n Winchester”我把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
他从嘴里拿出香烟，指着我，“美国人在这里干什么？”
我眨着眼睛看着他，咬着下嘴唇，“说实话，我不知道。”
他再次把香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你不知道？”他重复道，仍然看着我的眼睛。
我对他微笑并点点头，“如果我知道怎么回家，我就会的。”
他嘲笑道“所以一个有特权的小女孩迷失了方向，发现自己在伯明翰”他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
我对他笑了笑，让他相信他想要相信的故事比编造谎言更容易。
“我听说你住在酒吧楼上的空房间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香烟递给我。
我轻轻地接过烟，上次抽烟还是16岁，迪恩差点就因此杀了我。我把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递还给他。“你一直在问起我？”我调侃地问道。
他停顿了一下，给了我一个不高兴的表情，然后又吸了一口，“我想知道谁在我的城市，谁是敌人，谁不是。”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清了清嗓子，“是啊，哈利让我待在那里，直到我能站稳脚跟。”
他又吸了一口烟，“你要留下来吗？”他问道，看着我的眼睛。
我叹了口气，“我别无选择，”我说道，低头看了看我偷来的鞋子，然后抬头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快要燃尽的香烟扔到了泥地上，“哈利说你很聪明，你第一天就把他的书修好了。”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勉强过得去。”我坦诚地说，数学不是我的强项，不过书上都是些基本的加减法。我懂一些外语，爸爸每次送我们去他家，Bobby 都会教我，现在我已经能流利地说很多外语了。
他掏出一个小烟嘴，抽出一根，在嘴边轻拂，点燃后又放回口袋。“欢迎来到小荒原。”他最后说道，转身走开了。
我看着他走开，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脸。我也转过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一条运河边。我望向水面，水色浑浊。我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城市的气息不再困扰我，我享受着从水面上吹来的轻柔微风。
第二天我帮Harry开店，店里会很忙。几个小时后有一场足球赛要开，球队赛前都会来这里喝酒。Harry雇了一个新女孩，Grace。她人很好，但我不信任她。我不用费心就能看出骗子。
“白天总是这么忙吗？”她一边倒满一杯咖啡一边问道。
哈里偷偷溜过她去帮助另一位顾客，“不，这些男孩正在去圣安德鲁斯的路上。”
她瞥了他一眼，我从她身边走过，倒了一瓶啤酒。“去祈祷？”她问。
我大笑起来，“是啊，这些男人？”我把杯子递给一位顾客，他把一枚硬币放在我手里。
“那一天就到了，”哈里笑着说，“圣安德鲁斯就是个足球场。”
哈利开始指点着不同的玩家，她走近他。我们包厢的侧窗打开了，谢尔比先生站在那里。“你好，”他打招呼道。
我走到窗前，他停顿了几秒钟，看着我，然后说：“我需要一瓶朗姆酒。”
“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我转向瓶子问道。
“没关系，”他立即说道，并把一英镑放在小柜台上。
我抓起一瓶黑啤酒放在他面前，哈利告诉我说“请客”。
他抓起酒瓶，抬头看着格蕾丝。“她是妓女吗？”他问我。
我笑了，回头看着她。她故意装作没在看我们。“她是个骗子，不过我不太懂妓女是啥意思。”
他回头看着我，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
我把钱递还给他。“我一直都知道。”
他点点头，从小柜台上拿起酒瓶走开了。我关上窗户，回去帮别人。哈利走到我面前。“Y/n，你是个好女孩，但你得离那些男人远点。”
我看了他一眼，“哈利，我很感激你。”我一边递给一个男人一杯酒，一边轻声说道。
“如果我说这是免费的，你就别跟他们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如果他们决定要你，谁也拦不住。”他拿起杯子，开始往里倒。“你真走运，他从法国回来了。汤米什么人都不想要。”
“汤米？”我抬头看着他问道。“他叫汤米·谢尔比？”我重复道。
他点点头，走开去帮其他顾客。我叹了口气，把手撑在吧台上。汤米·谢尔比，我在历史课上读到过他，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帮派头目，最后进了国会。他的第一任妻子被另一个帮派报复他枪杀，他又娶了一个妓女，让她怀孕，然后在女儿死于肺结核后就消失了。我怎么还没想通？我用手捋了捋头发。为什么路西法把我弄到这里？我真是，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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