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握住门把手的指尖在发抖 金属的寒意顺着血液流进心脏 走廊感应灯突然熄灭 黑暗吞没视线的瞬间 门铃再次响起
"叮咚——"
这声音让你想起首尔公寓那个暴雨夜 权顺荣浑身湿透地出现在监控屏里 手里攥着被淋化的冰淇淋 此刻门外人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来 带着巴黎冬夜特有的凛冽
你猛地拉开门
权顺荣的影子斜斜切进玄关 渔夫帽檐压得很低 口罩上方露出泛红的眼尾 他肩头落满积雪 右手紧握着什么贴在胸口 左手行李箱上贴着SEVENTEEN世巡的托运标签——墨尔本站的标记还没撕干净
"你..."你刚开口就被寒风呛住
他忽然向前倾倒 额头重重抵在你肩上 滚烫的体温透过毛衣灼烧皮肤 你摸到他后颈的冷汗 混着机场香氛的尾调："三十七小时...转机三次..."他声音闷在你锁骨处 "但赶上了..."
你僵在原地 他大衣下露出打歌服领口 金线刺绣的虎纹在楼道灯下反光 这是安可场的造型 你两小时前还在直播里见过——此刻他耳垂上摇晃的虎头耳钉正抵着你脉搏 随着喘息微微震颤
"你疯了 "你揪住他后背衣料 "演唱会怎么办？成员们..."
"净汉哥替我兜着 "他忽然咬住你衣领 虎牙隔着布料磨蹭锁骨 "说我食物中毒..."湿热的呼吸钻进领口 "但确实是中毒了..."手指爬上你腰侧 "中了一种叫oo的..."
你膝盖发软地向后跌 被他揽着腰推进屋内 行李箱撞在门框发出巨响 他顺势用脚踢上门 黑暗中有雪水融化的滴答声 和彼此交错的喘息
"开灯 "你偏头躲他落在耳后的吻 "我得看看你的伤..."
"别看…"他忽然发力把你按在墙上 鼻尖蹭过你眼下的颜料渍 "这样就好..."手掌抚上你后颈 "让我确认这不是梦..."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血腥味 你尝到他干裂唇瓣下的铁锈味 这不该是重逢的吻 该是暴烈的、惩罚性的 可当他颤抖的指尖捧住你的脸 所有压抑的思念都化作一声哽咽
你摸到他腕间的手链 金属牌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那是十八岁生日你送他的礼物 内侧刻着"给未来的大明星" 而现在 借着窗外透进的雪光 你看到外侧新增的刻痕——"弄丢了星星的笨蛋"
"疼吗？"你抚过他锁骨上的纹身 白虎锁链下隐约可见凹凸的疤痕 那是用激光祛除旧纹身留下的痕迹
他抓住你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更疼 "心跳震着你掌心 "每天在舞台上找你的眼睛...明明知道你不会在..."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屏幕蓝光映亮他湿润的眼睛 来电显示是金珉奎 背景音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安可声和粉丝哭喊
"顺荣你他妈..."珉奎的吼声在接通瞬间炸响 "快看直播！"
权顺荣摸出手机点开推送 你看到自己出现在十万人的演唱会大屏上——是昨晚你在画室窗边发呆的侧影 右下角标注着实时卫星定位 镜头切回舞台 尹净汉举起麦克风："让我们欢迎今晚的神秘嘉宾 "
权顺荣突然把你推到窗前 楼下街道挤满举着克拉棒的粉丝 人群如星河向远方蔓延 对面大楼LED屏开始倒计时 当数字归零的瞬间 整座巴黎的电子广告牌同时切换成你们的童年合照
"这是...？"你腿软得站不住
他从背后环住你 唇贴着你耳垂："记得我说要给你最盛大的告白吗？"握住你的手点开直播 满屏弹幕都在刷"MY STAR"
楼下的粉丝突然齐声高喊："说愿意！说愿意！"
你在他怀里转身 发现他指尖捏着枚戒指 正是你当年弄丢的巴黎铁塔挂坠改造的 塔尖镶着钻石 基座上刻着"2009.7.23"——你们初遇的日子
"违约金付清了 工作室也注册好了 "他声音轻得像雪落在塞纳河 "现在我只是权顺荣 来要一个迟了十五年的答案 "
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警灯刺破雪幕 你听到珉奎在电话里哀嚎："警察来抓擅用卫星频道的疯子了！快逃！"
权顺荣却笑着将戒指推进你无名指："要和我亡命天涯吗？"
你咬住他虎口 在血珠渗出的瞬间吻住他的唇 楼下的尖叫声掀翻夜空 而你们在二十平方米的阁楼里完成了最惊世骇俗的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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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热搜瘫痪了三天 当尹净汉带着律师保释你们时 权顺荣正用创可贴裹着你咬破的手指 看守所白炽灯下 他锁骨纹身渗出新鲜血迹——那是用戒指重新描过的"o"字
"值得吗？"你抚摸他眼下的乌青
他蹭着你掌心轻笑："你才是我的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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