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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铁头·狼与刃

嬉笑怒骂莲花楼

南海·铁头·狼与刃

大熙85年,季夏(农历六月,夏末)

 

南海卫家庄地牢·珊瑚礁群·落日海湾

 

暗潮·铁头奴的喘息

 

戌时初刻,十五岁的笛飞声踩着珊瑚碎屑前行,霜花短刀在暮色中映着海潮的蓝光。卫家庄地牢的腐臭味混着咸湿海风扑面而来,他听见锁链拖地的声响——那是重刑犯特有的节奏,每隔七步便发出“哗啦”一声,像老旧渔船的锚链坠入深海。

 

转过布满藤壶的石柱,他看见个铁塔般的青年蜷在铁笼里,头戴青铜狼首铁头套,链铐穿过肩胛骨固定在石壁上。铁头套的齿缝间漏出粗重喘息,每呼吸一次,颈间的狼首吊坠便撞在铁栏杆上,发出钝响,仿佛在叩问深海的冥门。

 

“铁头奴阿厉?”笛飞声用短刀挑起笼外的食盆,里面是发馊的鱼干和浑浊海水,“卫庄主用你当活靶子练鞭刑?”

 

铁头套蓦地转向他,眼洞深处闪过幽光,却被笼顶垂下的蛊虫灯晃得眯起眼——那是用南海鲛人油喂养的噬脑虫,虫群在玻璃罩里蠕动,发出细碎的啃食声。

 

蚀骨·蛊虫与铁头功

 

笛飞声蹲下身,短刀抵住铁笼锁扣,却在看见铁头套边缘的齿痕时顿住——那些痕迹呈月牙状,显然是用牙齿反复磨出来的,齿尖甚至留下了淡淡的血渍。

 

“中了‘傀儡蛊’?”他用刀尖挑开铁头套的缝隙,看见青年左眼爬满血丝,右眼角却有块月牙形旧疤,像被海鲨咬过的珊瑚,“能说话么?”

 

“……杀。”铁头套里传出含糊的单音节,吊坠上的狼首与霜花短刀同时映出壁灯的火光,狼眼处的凹痕里积着黑血。

 

笛飞声挑眉,忽地用刀柄敲击铁笼:“杀谁?卫庄主?”

 

铁头套剧烈晃动,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惊起洞顶几只蝙蝠。笛飞声趁机看清他后背的刺青——半只狼首,狼嘴大张,露出半截断齿,与无颜的吊坠纹样相同,却少了左眼的灵光。

 

“孤狼营的?”他伸手扯断蛊虫灯的绳子,火焰溅在铁栏杆上,惊起一片海蟑螂,“我能解傀儡蛊,但你得先回答我——卫庄主的聚宝盆藏在哪儿?”

 

铁头套里传来低哑的笑声,混着血沫的腥甜:“……杀了他,便告诉你。”

 

破笼·狼性的觉醒

 

子时初刻,暴雨砸在珊瑚礁上,地牢顶的石缝渗出咸水。笛飞声握着从卫庄主书房偷来的“解蛊秘药”,看着铁头奴阿厉吞下黑色药丸。铁头套下渗出黑血,青年陡然发出狼嚎般的低吼,肌肉虬结的脖颈青筋暴起,竟徒手挣断了碗口粗的铁链。

 

“忍住。”笛飞声用短刀抵住他心口,刀锋透过衣襟触到滚烫的皮肤,“蛊虫若钻进心脏,我就剜了你的心喂鲨鱼。”

 

阿厉的铁头套“咚”地撞在石壁上,溅起的血沫混着雨水滑落,在石面上画出蜿蜒的血线:“……痛。”这是他今夜说的第一个完整句子,嗓音像被砂纸磨过的海螺号。

 

“痛就对了。”笛飞声退后两步,看着青年浑身颤抖着扯下铁头套——那是张棱角分明的脸,右眼角的月牙疤从颧骨延伸到下颌,左脸却布满交错的鞭痕,像被利齿啃过的船板,“卫庄主抽的?”

 

阿厉摸了摸左脸,指腹触到凹凸的疤痕,忽然咧嘴,露出犬齿,牙龈上还沾着黑血:“用九节鞭,蘸盐水。”他转动脖颈,发出骨骼摩擦的轻响,“但他打不坏我的头——铁头功第七层,头骨比珊瑚石还硬。”

 

落日·主仆的海誓

 

卯时三刻,两人坐在珊瑚礁上,远处卫家庄的火光照红了半边天。阿厉望着火光,铁头套被他踩在脚下,狼首吊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坠绳上还缠着几根海藻。

 

“为什么帮我?”他用海水洗去脸上的血污,露出脖颈间深褐色的项圈勒痕,那是常年被铁链拖拽的印记,“你也是来夺聚宝盆的。”

 

笛飞声抛来块烤章鱼,油脂在礁石上滋滋作响,章鱼须上还撒着从卫庄主厨房偷来的海盐:“聚宝盆在珊瑚洞第三层,我需要个能撞开石门的人——而你,需要一把能斩断锁链的刀。”

 

阿厉咬下章鱼须,牙齿咬碎软骨的声音格外清晰,嘴角却扯出抹笑:“我若撞开石门,你会分我一半财宝?”

 

“你可以试试。”笛飞声把玩着从他项圈上扯下的铜铃,铃身刻着“奴”字,边缘被磨得发亮,“但你更想杀了卫庄主——他剜了你的狼首纹身,用傀儡蛊把你变成活兵器,就像把雄鹰折了翅膀,扔进猪圈。”

 

阿厉猛地转头,右眼角的月牙疤在晨光中像枚银色的钉子,眼底却闪过痛楚:“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孤狼营杀手。”笛飞声站起身,霜花短刀指向落日海湾,潮水正在退去,露出半片珊瑚林,“他们的狼首纹身要刻满后背,狼眼要盯着北斗星的方向——而你的狼,左眼瞎了。”

 

“只剩半只。”阿厉摸了摸后背,那里本该是狼首完整的轮廓,如今只剩残缺的纹路,“卫庄主说,要让我记住自己是条狗——但狗不会咬断主人的喉咙。”他忽然抓起铁头套套回头上,青铜狼首的齿缝间漏出冷笑,“走吧,我帮你撞开石门——但我要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怒海·铁头与霜刃

 

申时正,珊瑚洞深处弥漫着硫磺味。阿厉顶着铁头套撞向石门,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洞顶沙砾簌簌落下,他的额角已渗出鲜血,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低吼着。笛飞声握着霜花短刀掠到石门上方,看见门楣刻着“狼入虎口”四个古篆字,虎口处嵌着颗骷髅头,眼窝空洞地望着洞口。

 

“小心!”阿厉陡然转身,铁头套结结实实撞上卫庄主劈来的九节鞭,青铜与钢铁相撞的火星溅在笛飞声脚边,烫穿了他的靴底。

 

“小杂种!”卫庄主的鞭子缠着剧毒海蛇,蛇信吐出幽蓝的毒雾,“敢坏老子的财路!老子要把你们剁成肉酱,喂给噬脑虫!”

 

笛飞声的短刀划过蛇信,却在看见阿厉后背渗出的黑血时瞳孔骤缩——傀儡蛊未除干净,毒血正顺着狼首纹身的纹路蔓延,像条黑色的蛇,要钻进他的心脏。

 

“走!”阿厉的铁头套已严重变形,右眼洞歪斜着,却仍用身体挡住卫庄主的攻击,“别管我!拿了聚宝盆快走!”

 

笛飞声忽然想起无颜说过的话:“主君需要狼。”他反手甩出三枚柳叶镖,直击卫庄主面门,同时扑向石门后的聚宝盆——盆里不是金银,而是满满一盆狼首吊坠,每枚吊坠上都刻着不同的编号,阿厉的编号是“07”。

 

“原来如此。”阿厉笑着跪下,铁头套里咳出黑血,血珠落在吊坠上,竟将“07”染成了“0∞”,“他用我们的吊坠炼蛊……用同胞的血养蛊虫……”

 

归航·狼首与刃心

 

酉时初刻,两人坐在偷来的小船上,船帆破破烂烂地鼓着风。阿厉的铁头套里传出微弱的笑声,他将卫庄主的九节鞭缠在腰间,鞭柄处刻着“奴”字,被他用牙咬掉了半边。

 

“第一次见你时,我以为你是卫庄主的私生子。”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却藏着笑意,“你眼神太像——狠起来像鲨鱼,却比鲨鱼聪明。”

 

笛飞声踢了踢聚宝盆里的吊坠,某枚吊坠滚到他脚边,里面刻着“03”,是无颜的编号:“为什么跟着我?”

 

阿厉摸出枚完整的狼首吊坠,挂在笛飞声腰间,吊坠与他的霜花短刀相碰,发出清越的响:“因为你没让我叫你主君——而且你踢翻食盆时,先踢的是海水,后踢鱼干。海水会让鱼干更难捡,你这是要断人活路。”

 

“什么意思?”

 

“意思是……”阿厉靠着桅杆闭眼,嘴角仍带着笑,“你比卫庄主狠,但狠得有章法——跟着你,或许能活得像个人,而不是条狗。”

 

笛飞声望着落日熔金的海面,指尖抚过新得的狼首吊坠,吊坠背面刻着“自由”二字,却被划得模糊。远处传来阿厉的鼾声,这个22岁的青年像头受伤的巨狼,终于在他身边放下了所有戒备,而他的霜花短刀,正渐渐成为这群孤狼的图腾。

拾貳说明:这里的卫庄主、铁头奴和剧里的卫庄主、铁头奴不是一个人。

私设阿拉伯数字以及一些数学符号早就传进了大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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